“浅川?”服部看向那个始终低着头的老妇人,“你为什么要藏这张支票?”
浅川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雨水从她的和服下摆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洼:“田中是我的丈夫……他没有挪用公款,是社长陷害了他!社长说只要他顶罪,就给我们一笔钱让他治病,但他出狱后不到半年就死了……”
“所以你杀了若松社长?”大和警官厉声问道。
“是,”浅川抬起头,眼里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但玉郎少爷是自己找死!他发现了我下毒,不仅不怪我,还说要帮我隐瞒,条件是让我帮他杀了夫人——他说夫人早就和别的男人有染,不配当若松家的女主人!”
“所以你把秋水仙碱涂在拖鞋上,本想慢慢毒死玉郎,却没想到他先被氰化物毒死了?”柯南追问。
浅川点头:“是夫人杀了玉郎!她知道玉郎杀了社长,怕他说出自己的秘密,就用带氰化物的蛋糕毒死了他。我只好用同样的手法杀了她,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证据呢?”大和警官问。
工藤夜一拿出另一本字典,封面已经被烧毁了一半:“这是在田中以前的仓库里找到的,里面也有‘若’字那一页,上面的毒药和夫人房间字典上的完全一致。浅川在照顾田中时,肯定见过他研究这本字典,知道他对‘若’字有执念,所以才想到用这个手法。”
灰原补充道:“我们还在浅川的针线盒里发现了制作设计图的画笔,颜料成分和玉郎书桌上的一致,证明那些‘若’字设计图是她画的。”
浅川看着那本烧毁的字典,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田中临死前还在写‘若’字,说这个字像个人在跪着求饶……他到死都在等社长的道歉啊……”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老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浅川被警察带走时,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笑得那样真切,仿佛从未经历过后来的背叛与死亡。
柯南和服部站在门廊下,看着警车消失在巷口。服部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一个‘若’字,困住了这么多人。”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汉字是有生命的,你盯着它看久了,它就会变成你心里最在意的东西。”
远处传来高木警官的声音,他正拿着浅川的供词和证据往外走。案件终于告破,但留在若松家老宅里的,除了三具冰冷的尸体,还有那些被汉字困住的、扭曲的执念。
服部拍了拍柯南的肩膀:“走吧,去吃碗鳗鱼饭,换换心情。”
柯南点头,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房的窗户还开着,那本《大正新修字典》摊在书桌上,“若”字的最后一笔,像一滴凝固的血。
和服部刚走出若松家的门,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棕色风衣的男人踉跄着跑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看到警车时突然僵在原地,脸色比巷壁的青苔还要青。
“那是谁?”服部皱眉。
柯南认出他袖口的徽章——是若松产业的法务部徽章:“好像是社长的特别助理,叫森山,早上在葬礼上见过。”
森山看到柯南和服部,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档案袋从怀里滑落,散落一地的文件里混着几张照片。柯南弯腰去捡,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若松社长和田中站在生产线前,两人中间站着个穿校服的少年,眉眼间竟有几分像玉郎。
“这是……”
“是田中先生的儿子!”森山的声音发颤,“他叫田中阳,现在在若松产业做技术员。浅川女士说的全是假的,真正策划这一切的是他!”
大和警官听到动静折返回来,森山立刻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三年前挪用公款的是若松社长自己,田中先生是替他顶罪的!阳少爷知道真相后,一直想报复!”
他指着地上的照片:“阳少爷伪造了玉郎少爷的设计图,那些‘若’字根本不是玉郎画的,是他模仿玉郎的笔迹画的!他还在夫人的字典里下了毒,因为他知道夫人每天晚上都会查公司合同里的生僻字!”
柯南拿起一张设计图,发现纸张边缘有细微的机器压痕:“这是用激光打印机打印后再手绘修改的,不是原稿。”
服部捡起另一张文件,是份医院诊断书:“田中阳有严重的洁癖,从不穿别人穿过的拖鞋——浅川说玉郎的拖鞋上有秋水仙碱,但阳不可能碰那种东西,除非是他故意嫁祸。”
森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阳少爷昨天下午去过玉郎少爷的房间,说是送文件,但他在里面待了足足半小时!还有夫人中毒前,他去送过合约,说‘若’字的写法要特别注意,让夫人务必核对字典!”
这时,灰原哀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柯南,玉郎拖鞋上的秋水仙碱里掺了微量的荧光剂,和我们在田中阳实验室找到的完全一致。另外,蛋糕盒上的指纹除了玉郎和夫人,还有他的。”
“他用贾斯特罗错觉让玉郎选了有毒的蛋糕,”柯南迅速理清思路,“又用语义饱和让夫人查字典,最后嫁祸给浅川,因为他知道浅川有动机,也知道她会为了保护田中家的名声顶罪。”
服部补充道:“浅川说玉郎让她杀夫人,很可能是田中阳伪造的短信,他算准了浅川对夫人的恨意——毕竟夫人收了那笔封口费。”
大和警官立刻下令:“全城搜捕田中阳!”
柯南看着地上的照片,少年时期的田中阳站在若松社长身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他突然注意到照片背面的日期——和玉郎的生日是同一天。
“森山先生,”柯南问,“玉郎的生日是哪天?”
“昭和六十四年四月五日。”
森山的话音刚落,柯南和服部同时愣住——那也是田中阳的生日。
“难道……”
森山脸色煞白:“您是说……玉郎少爷其实是……”
巷口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柯南望着若松家老宅的方向,书房的窗户依然开着,风吹起字典的书页,“若”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服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鳗鱼饭要晚点吃了。”
柯南点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灰原发来的消息:田中阳的dNA与若松社长的基因序列匹配度99.9%。
原来玉郎和田中阳,根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个被“若”字困住的家族,藏着比毒杀更扭曲的秘密。雨又开始下了,打在文件上晕开墨渍,把照片上少年的笑容糊成一片模糊的白。
灰原哀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她的防风衣上。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温箱,箱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棱角滑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查到了。”她走到柯南身边,将一份化验报告递过来,指尖带着橡胶手套的凉意,“田中阳实验室的废液里,检测出了秋水仙碱和荧光剂的混合残留,成分比例和玉郎拖鞋上的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我们在他的工作台抽屉里,找到了这个。”
她打开保温箱,里面是个用无菌袋密封的透明圆盘,盘底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每个孔里都插着一张极小的纸片——全是不同字体的“若”字,边缘泛着淡淡的荧光。
“这是激光雕刻机的半成品,”灰原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先用计算机生成50种‘若’字的矢量图,再用激光在纸片上雕刻,最后用手绘覆盖机器痕迹。这些纸片的纤维成分,和社长夫人字典里发现的纸屑完全吻合。”
工藤夜一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田中阳的银行流水记录:“三年前田中去世后,若松社长每个月都会给田中阳的账户打五十万日元,备注是‘生活费’。但去年玉郎接手公司后,这笔钱就断了。”他放大其中一笔转账记录,“最后一笔钱的到账日期,正好是玉郎开始研究‘若’字设计图的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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