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打开医药箱,指尖捏着碘伏棉棒,动作轻柔地凑近夜一的额角。“别动。”她声音放得很轻,棉棒碰到皮肤时,夜一还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怕疼?”灰原挑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才没有!”夜一梗着脖子反驳,却乖乖仰起头,任由她小心地清理伤口。光彦凑过来看热闹:“夜一也会怕疼啊?上次你爬树摔了都没哼一声呢。”
“那不一样!”夜一急着辩解,脸颊微微发烫。元太举着模型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灰原的胳膊,棉棒顿了一下,夜一“嘶”地吸了口凉气。
“元太!”灰原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夜一,放缓了动作,“忍一下,快好了。”她撕下创可贴,轻轻按在伤口上,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
“好啦。”灰原收拾着医药箱,步美递来一块草莓蛋糕:“夜一,吃点甜的就不疼啦!”夜一接过蛋糕,咬了一大口,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他偷偷瞥向灰原,见她正被博士逗得轻笑,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客厅里暖融融的,蛋糕香混着曲奇的味道,刚才的紧张感早就散得无影无踪了。紧接着“滋啦——”投影仪的光束突然亮起,映得墙面一片惨白。画面里,琴酒的侧脸冷得像冰,勒着灰原的手臂青筋暴起,短刀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夜一手里的蛋糕“啪嗒”掉在地上,奶油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向后滑出半米,眼里的慌乱瞬间被怒火取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放开她!”
“夜一!”灰原下意识地喊出声,画面里的自己正拼命挣扎,现实中的她也跟着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阿笠博士急忙去按暂停,却被夜一按住了手。
“别停。”夜一的声音发紧,死死盯着墙面,“我要看他怎么死的。”
画面里,夜一(影像中的)突然矮身滑到琴酒脚边,一记扫堂腿踹得对方踉跄,趁他松手的瞬间拽过灰原护在身后,手肘狠狠撞向琴酒的肋骨——那是他偷偷练了无数次的招式,此刻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利落。
墙面的光影里,夜一的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琴酒脸上的狞笑还没褪去,就被那记迅猛的侧踢踹中腹部,短刀脱手的瞬间,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爆发力。
“砰——”铁皮墙被撞得凹陷一块,琴酒滑落在地,捂着肚子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画面里的夜一没有停手,快步上前踩住他持刀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说过,别碰她。”
现实中的夜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呼吸微微急促,刚才那句“放开她”像是还回荡在客厅里。灰原望着墙上那个将她护在身后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紧抿着唇的夜一,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夜一浑身一僵,转过头时,眼里的戾气还未散尽,却在触到她目光的瞬间软了下来。“别怕。”他声音很低,带着点刚打完架的沙哑,“那只是录像,我不会让他伤到你。”
投影里,琴酒被制服在地,夜一正弯腰检查灰原的脖颈,指尖拂过那道浅痕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玻璃。墙面上的光映在现实中两人交握的手上,步美突然吸了吸鼻子:“夜一好厉害……”
光彦推了推眼镜,小声接话:“他一定练了很久吧……”元太重重点头,攥着拳头道:“下次再让我碰到琴酒,我帮夜一一起揍他!”
阿笠博士悄悄关掉了投影仪,客厅里重新亮起暖黄的灯光。夜一看着灰原脖颈上并无伤痕,才彻底松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带着点颤抖:“走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刚才的蛋糕掉了……”
灰原没说话,只是跟着他起身,脚步轻轻的,像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原来你早就想过这种情况……”灰原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夜一没回头,喉结滚了滚,低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投影还在继续,客厅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步美攥着玩偶的手沁出了汗,光彦和元太也忘了吵闹,只觉得墙上的打斗画面像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上。
投影画面里,夜一的拳头带着风声落下,每一击都像是在敲碎琴酒的嚣张。他踩着对方的胸口,眼神冷得像结了冰,拳头落在关节处的闷响透过音响传来,沉闷得让人头皮发麻。琴酒疼得蜷缩起身子,却被踩得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压抑的痛哼,往日的狠戾早被痛苦取代。
“记住了,”画面里的夜一俯身,声音贴着琴酒的耳朵,像淬了毒的冰锥,“这是碰她的代价。”
现实中的夜一呼吸微微加粗,握着灰原的手不自觉收紧。灰原能感觉到他指腹的温度,还有那藏不住的怒意——不是失控的暴戾,而是带着分寸的惩戒,像在宣告一道不容触碰的底线。
步美捂住了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看,小声问:“他会不会打太重了呀?”
“谁让琴酒先欺负小哀姐姐的!”元太攥着拳头,脸颊鼓鼓的,“就该让他疼!”
光彦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夜一的拳头看着狠,其实都避开了要害呢,像是特意练过怎么让人疼又不伤根本……”
正说着,画面里的夜一突然停了手,直起身时,目光扫过琴酒痛苦的脸,却没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向被护在角落的灰原(影像中)。他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走到灰原面前时,却瞬间卸下了所有戾气,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指尖碰了碰她脖颈的浅痕,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她:“还疼吗?”
投影的光忽明忽暗,映在现实中灰原的脸上。她望着身旁的夜一,忽然轻轻挣开他的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刚才他攥得太紧,指节都泛了白,此刻掌心还带着薄汗。
“别捏那么紧,”灰原的声音很轻,“手会疼的。”
夜一愣了愣,才慢慢松开拳头,掌心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反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手心上,低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怕……”话没说完,却被灰原用指尖按住了嘴唇。
“我知道。”她摇摇头,目光落在已经暗下去的投影幕布上,语气里带着释然,“都过去了。”
投影画面里,夜一的拳头悬在琴酒眼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琴酒血污的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未散的寒气:“我警告过你,灰原姐姐不是你这种小喽啰能碰的。”
琴酒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盯着夜一,眼里还剩点不甘的狠劲,喉咙里挤出模糊的字句:“你……你等着……组织不会放过你……”
“组织?”夜一嗤笑一声,收回拳头,居高临下地碾了碾脚下的手腕,“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废物,也配提组织?”他顿了顿,脚尖微微用力,琴酒立刻痛呼出声,“今天只是教训。再让我看见你碰她一根头发,下次就不是断几根骨头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琴酒一眼,转身走向角落的灰原(影像中)。画面里的灰原还缩在那里,指尖紧紧抠着墙皮,直到夜一蹲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擦掉脸颊的泪痕,她才像突然回魂般,扑进他怀里,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现实中的灰原望着那相拥的光影,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那里早已没有伤痕,却仿佛还能感觉到夜一刚才掌心的温度。她侧头看向身旁的夜一,他正盯着画面里的自己,眉头微蹙,像是还在气头上。
“夜一。”灰原轻轻叫他。
夜一回过神,眼里的冷意褪去不少,只剩些微的紧张:“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话,”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说得很好。”
夜一怔了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微微发红。步美在一旁拍手:“夜一好帅!像超级英雄一样!”元太和光彦也跟着点头,客厅里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刚才那点沉重感被这声夸赞冲散了不少。
阿笠博士端来新烤的曲奇,笑着说:“好啦好啦,坏人被打跑了,咱们该吃点甜的庆祝一下!”
夜一拿起一块曲奇递给灰原,又给自己塞了一块,咀嚼间,刚才攥紧拳头的酸胀感渐渐消散,只剩下心里的踏实——就像博士说的,坏人被打跑了,他们都好好的,这就够了。
投影画面里,琴酒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挣扎着想要抬头,却被夜一死死按住后颈,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胸腔起伏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肋骨断裂的剧痛,脱臼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歪着,冷汗混着血污浸透了衣襟。他望着夜一拉着灰原躲向货架的背影,眼里的狠厉像淬了毒的针,突然摸到靴筒里的烟雾弹,毫不犹豫地拽了出来。
“嗤——”白烟猛地炸开,瞬间吞噬了仓库的角落,将琴酒的身影裹在其中。画面里的夜一警觉地将灰原护在身后,反手从口袋里摸出侦探徽章按下,低沉的声音透过徽章传来:“博士,仓库有烟雾弹,我们在东侧货架,立刻通知警方……”
话音未落,投影突然暗了下去,片尾的雪花点闪烁了几下,彻底归于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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