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立刻架起望远镜,镜头里闪过个银色的金属盒,被积雪半掩着。他刚要迈步,灰原哀突然拽住他的滑雪服:“雪层下面有空洞,是雪崩后的暗河。”
三人匍匐在雪地上,夜一用登山镐凿开冰层,金属盒的密码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柯南注意到锁孔周围有磨损的痕迹,数字“83”的位置尤其明显——那是真希的生日,也是8.3hz的频率代码。
盒子打开的瞬间,他们闻到股檀香混合火药的气味。里面没有武器,只有叠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简易的电路图,标注着“共振放大器改装方案”,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二月十六日,正是真希自杀的前一天。
“这不是英三的字迹。”灰原哀对比着档案库里的笔迹样本,“笔画更纤细,像是女性写的。”
“是真希。”大和敢助突然想起什么,从证物袋里掏出鲛谷遇害时攥着的报纸,真希的照片旁有行极小的批注:“哥哥的公式算错了,共振频率应该再调低0.2hz。”
夜一突然用登山镐敲击地面,冰层下传来空洞的回响:“下面有东西。”
三人合力撬开冰层,暗河里漂浮着个防水箱。打开箱盖的瞬间,他们看见个被油纸包裹的物体,拆开后发现是台改装过的卫星电话,通话记录里只有一个号码,最后通话时间正是鲛谷遇害前五分钟。
“这个号码属于长野县警的证物保管室。”上原由衣调出通讯录时,手指突然僵住,“十年前负责保管真希案件证物的,是鹫头隆的堂兄。”
此时,森林深处的雪地里,舟久保英三正用匕首割断缠住脚踝的冰棱。麻醉针的效力还没完全消退,他每走三步就会踉跄,左眼下方的痣在月光下像滴凝固的血。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名字时,嘴角勾起抹冷笑。
“堂兄,东西拿到了吗?”他的声音嘶哑,匕首在雪地上划出火星。
“在气象站的地下仓库,不过大和敢助他们好像发现了暗河。”电话那头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那个老东西(指鲛谷)果然留了后手,把真希的滑雪板藏在了证物室的夹层里。”
舟久保英三突然捂住耳朵,天线转动的嗡鸣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频率更高,雪层下的冰裂声像无数条毒蛇在爬行:“启动备用方案,我要让这里变成第二个雪崩现场。”
他挂掉电话时,突然看到雪地上多了串脚印,从暗河延伸到自己身后。夜一的滑雪杖已经抵在他的后颈,杖尖的冰碴刺得皮肤发疼。
“你改装的共振器有缺陷。”夜一的声音裹着寒气,“真希在信里写了,低频声波会让雪层产生横向振动,反而不容易引发雪崩。”
舟久保英三猛地转身,匕首带着雪沫劈向夜一的咽喉。少年早有准备,身体像片雪花般侧翻,滑雪杖在雪地上撑出个漂亮的圆弧,杖尾精准地砸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匕首落地的脆响里,灰原哀的麻醉枪再次发射,这次的剂量是普通的三倍。舟久保英三踉跄着后退,撞在棵松树上,松针上的积雪簌簌落在他肩头。
“你不懂……”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们不仅抢了她的奖牌,还伪造了她的遗书,说她是因为兴奋剂检测呈阳性才自杀的。”
柯南突然想起卷宗里的验尸报告,真希的血液样本确实有异常,但当时的检测设备恰好出了故障。他掏出手机调出设备维修记录,签字人正是鹫头隆的堂兄。
“真希的滑雪板内侧有划痕。”大和敢助的声音从树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带着上原由衣赶到了,“不是撞击造成的,是被利器刻意划的,像是在传递信息。”
夜一用紫外线灯照射滑雪板,隐藏的字迹在光线下显现:“xxxx.2.15,仓库,三船律师在场。”
这个日期让所有人心头一震——那是真希遇害的三天前,而三船正是四井别墅案里的法律顾问,当年也曾负责过真希的法律事务。
舟久保英三的瞳孔突然放大,他看着远处天线的方向,那里的嗡鸣声已经变成刺耳的尖啸。雪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像头即将苏醒的巨兽。
“来不及了……”他瘫坐在雪地上,突然笑了起来,“共振频率虽然错了,但持续时间够长,雪层的隆起速度越来越快,原本平整的雪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每道缝隙里都透出冰蓝色的寒光,像无数只窥伺的眼睛。夜一拽起柯南往松树后扑,灰原哀紧随其后,三人刚躲到树干后,就听见头顶传来松枝断裂的脆响——积雪正顺着树冠倾泻而下,在地面砸出半米深的雪坑。
“是次声波共振!”灰原哀的声音在轰鸣中发颤,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频谱分析仪,屏幕上的波形图像条疯狂扭动的蛇,“他把天线的频率调到了18hz,能直接引发人体内脏共振!”
大和敢助突然拽住上原由衣的手腕往气象站残骸跑,金属支架在雪崩中扭曲成的掩体成了唯一的避难所。“捂住耳朵!”他嘶吼着将她按在铁皮残骸后,自己则用后背抵住摇晃的钢梁,左眼的伤疤在震波中突突直跳,十年前被雪崩掩埋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舟久保英三瘫坐在雪地里,任凭震波掀起的雪沫打在脸上。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左手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真希正举着滑雪板欢呼,红色的滑雪服在雪地里像团燃烧的火。“真希,你看,”他喃喃自语,“雪崩还是来了,和你说的一样。”
夜一突然注意到他腰间的遥控器正在闪烁红光,信号源指向天线基座的方向。“他不是在引爆雪崩!”少年突然扯开滑雪杖的伸缩节,露出藏在里面的钢缆,“是在定位三船的位置!”
话音未落,远处的森林里传来枪响。三船律师捂着流血的肩膀从树后滚出来,他的灰色西装沾满雪泥,手里还攥着个黑色的录音笔。“别信他的话!”他嘶声喊道,录音笔在雪地上滚了几圈,正好停在柯南脚边。
柯南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真希的声音从电流杂音里钻了出来,带着滑雪头盔里特有的闷响:“三船先生,检测报告我看过了,设备故障的时间太巧合,我怀疑有人调换了样本……”
“她发现了。”大和敢助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看着三船肩膀的枪伤,伤口边缘的灼痕与十年前击中他的子弹完全一致,“十年前开枪的是你,不是鹫头隆。”
三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雪地里的录音笔还在播放,真希的声音突然拔高:“如果我出了意外,滑雪板内侧的划痕会说明一切……”
“够了!”舟久保英三突然从雪地里爬起来,不知何时捡回了匕首,刀尖直指三船的咽喉,“是你和鹫头隆的堂兄合谋!你们收了赌球集团的钱,知道真希肯定能拿金牌,就伪造了兴奋剂报告,逼她退出比赛!”
夜一突然用钢缆缠住他的手腕,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钢缆在雪光里绷成条直线。“真希的遗书是你伪造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信里的公式错误,是你故意写的,为了让我们以为她不懂物理,忽略滑雪板上的信息。”
匕首落地的瞬间,灰原哀将麻醉剂注射进舟久保英三的颈动脉。这次他没有挣扎,只是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雪尘,眼泪混着雪水从眼角滑落,在冻红的脸颊上划出两道痕。“她总说我太执着输赢,”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只是想让她的名字出现在奥运名单上,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天线的嗡鸣声终于停止,雪层的震动渐渐平息。柯南捡起三船掉落的录音笔,最后几秒的录音里,除了真希的呼吸声,还有个模糊的男声在说:“把样本换成合成代谢类固醇,剂量控制在刚好能检测出的程度……”
“是鹫头隆的堂兄。”上原由衣调出证物保管室的监控,十年前的录像里,穿警服的男人正将个贴着真希名字的样本管塞进冷藏柜,旁边站着的正是三船,“他们以为真希会忍气吞声,没想到她要去揭发。”
大和敢助突然走向雪地里的金属盒,从里面抽出张真希的训练计划表,最后一页画着幅简笔画:两个小人站在奥运领奖台上,一个穿红色滑雪服,一个戴警帽,旁边写着“等雪化了就去”。他的指尖抚过警帽小人的眼睛,那里被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十字,像极了他左眼的伤疤。
“她知道你会找到的。”上原由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将画纸折成小块放进胸口口袋,“所以才把滑雪板塞进你怀里。”
救护车的灯光穿透雪雾时,夜一正在给灰原哀包扎被钢缆勒红的手腕。少女的指尖冻得发紫,却仍在调试频谱分析仪:“次声波设备的核心部件,和四井别墅案里的卫星干扰器用的是同一种芯片。”
柯南的心头猛地一跳。他想起四井丽花首饰盒里那枚刻着雪花纹的胸针,当时只当是装饰,现在想来,那纹路与真希滑雪板上的划痕惊人地相似。“三船在四井家做法律顾问时,肯定接触过舟久保英三。”他掏出手机给目暮警官发信息,“四井别墅的溺亡案,也许不只是为了掩盖盗窃案。”
雪开始下得轻了,落在气象站的铁皮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大和敢助望着远处的雪山,朝阳正从雪峰后爬上来,给结冰的天线镀上层金红。“真希说想看奥运雪道,”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释然,“明年春天,我们去趟札幌吧。”
上原由衣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左眼的伤疤,这次他没有躲。“好啊,”她笑着说,睫毛上的雪粒在阳光下闪着光,“听说那里的樱花会从雪地里钻出来。”
柯南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明白有些等待从来不是徒劳。夜一递来热可可,保温杯的盖子上结着层薄冰,融化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雪地上,晕开小小的圈。
灰原哀指着天空,云层正在散开,露出块瓦蓝的天。“雪要停了。”她说着,将频谱分析仪收进包里,屏幕最后定格的波形图,像朵慢慢绽放的雪花。
警车驶下山时,柯南回头望了眼气象站的残骸,阳光正从扭曲的金属架间漏下来,在雪地上拼出破碎的光斑。他摸出手机,给工藤优作发了条信息:【雪化了,能看到赛道了】。
这次的回复是张照片:札幌滑雪场的雪道在阳光下蜿蜒,像条银色的丝带,尽头的领奖台上空无一人,只有面国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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