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联系了高木警官,把自己的发现和推理告诉了他。高木警官虽然对一个小学生的话有些怀疑,但想到之前的种种疑点,还是决定相信柯南,立刻申请了搜查令,带着警员赶往工地。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已经等在工地外,看到警车过来,便迎了上去,把拍摄到的照片交给了高木警官。“就是那里,”夜一指着照片上波斯菊生长的位置,“我们刚才看到有人在附近徘徊,很可能是绵贯义一。”
警员们立刻进入工地,在波斯菊生长的地方开始挖掘。铁锹插进土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声惊呼:“挖到东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只见铁锹下露出了一块布料,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一具被塑料布包裹的尸体渐渐显露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但从体型和衣物来看,正是失踪的幸田早苗。
一直躲在远处观察的绵贯义一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六、迟来的真相
绵贯义一被警方带走时,面如死灰,没有任何反抗。在审讯室里,他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
原来,绵贯义一痴迷炒股,把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让做经纪人的幸田早苗帮他操作。然而,前段时间股市大跌,他赔得血本无归。失去理智的绵贯义一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早苗身上,认为是她操作不当才导致自己亏损,于是要求早苗赔偿他的损失。
“我把钱给她,是让她帮我赚钱的,不是让她赔钱的!”绵贯义一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疯狂的偏执,“她凭什么不赔我?那是我的养老钱!”
一个月前的那天,早苗来到绵贯家,是想和他解释股市的风险,劝他冷静下来。可绵贯义一根本听不进去,对着早苗大吼大叫,还扬言要撤资,让她丢掉工作。
“她当时很生气,说我不可理喻,转身就要走。”绵贯义一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懊悔,“我一时激动,就伸手去拉她,想让她把话说清楚……结果没站稳,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头撞到了台阶上……”
他当时吓坏了,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早苗,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被人发现。他想起对面的工地正在准备施工,平时很少有人去,便趁着深夜,偷偷把早苗的遗体拖了过去,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他以为这样就能永远瞒天过海,却没料到早苗背包里的波斯菊种子掉了出来,在泥土里扎了根。一个月后,那些种子破土而出,在阳光下开出了一片鲜艳的花,像早苗生前的笑容一样,执拗地撕开了他精心掩盖的谎言。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映着绵贯义一沟壑纵横的脸,他的肩膀微微耸动,终于泄露出压抑已久的哭腔:“我每天看着那片工地,总怕被人发现……看到那些花长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把它们全拔掉,可每次伸出手,又像看到早苗站在那儿瞪着我……”
消息传到拘留所时,幸田正夫正坐在狭小的窗前发呆。高木警官隔着玻璃告诉他找到早苗时,他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框,指节泛白,眼泪却没掉下来,只是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哽咽声。当听到波斯菊的事,他忽然抬起头,望着窗外角落里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草,喃喃道:“她一直都很坚强,连花种子都这么争气……”
后来,幸田正夫因抢劫罪被判刑,但考虑到他的动机特殊且主动自首,刑期减了许多。出狱那天,他特意去了趟工地——那里的波斯菊已经被小心移栽到了花盆里,由警方转交给了他。他捧着花盆站在阳光下,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早苗笑着时眼里的星星。
幸田正夫捧着那盆波斯菊走出监狱大门时,初夏的阳光刚好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面装着早苗的骨灰,是警方从工地的泥土里小心收集的。风一吹,波斯菊的花瓣轻轻颤动,像早苗生前总爱轻轻晃着的马尾辫。
“我们回家了,早苗。”他低头对骨灰盒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从东京到老家的路很长,火车摇摇晃晃,他一路都把花盆抱在怀里,生怕颠簸折了花枝。邻座的老婆婆问他这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愣了愣,眼眶忽然红了:“是我妹妹种的,她总说,花能记住阳光的味道。”
老家的院子很久没住人,荒草长到了膝盖高。幸田正夫没先收拾屋子,而是找了个向阳的角落,把波斯菊种了下去,又将骨灰盒埋在花根旁边。“这样你就能每天晒到太阳了,”他蹲在花前,手指轻轻拂过花瓣,“就像你以前总赖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那样。”
收拾屋子时,他在早苗的旧书里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四五岁的早苗站在老家的樱花树下,手里举着一朵刚摘的波斯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等哥回来,我们一起种满院子的花。”幸田正夫摩挲着那行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而此时的东京,毛利侦探事务所里正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案件结束后的第三天,小兰总算腾出空来追问柯南:“新一到底去哪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他是不是又在查什么危险的案子?”
柯南捧着牛奶杯,眼神闪烁,正琢磨着该怎么编借口,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夜一发来的消息:【准备好,我打给小兰。】
几乎是同时,小兰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工藤新一”。小兰眼睛一亮,立刻接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新一?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到底在哪啊?”
“抱歉啊,小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带着点喘息的声音,正是工藤新一的语调——那是夜一躲在事务所楼下的巷子里,用变声器模仿的,“最近在追查一个跨国走私案,一直没信号,刚找到机会给你打电话。”
“走私案?很危险吧?”小兰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你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心,我没事,”夜一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喘一点,像是刚跑完步,“案子差不多快结束了,最多再过一周就能回去。到时候请你吃回转寿司,就当赔罪了。”
“谁要吃寿司啊,”小兰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嗔怪,“你早点回来才是真的。对了,柯南说你帮他破解了那个工地埋尸案?真的假的?”
“嗯,刚好在附近查案,顺手帮了个忙,”夜一含糊地应着,眼角瞥见柯南在二楼窗户边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不说了啊,这边还有事,先挂了,等我回去给你细说。”
“欸,新一——”小兰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握着手机,脸上却漾起了安心的笑容,转头对柯南说:“你看,我就说新一没事吧。”
柯南在心里默默给夜一点了个赞,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嘴角悄悄扬起。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早苗院子里那丛波斯菊的影子。
一周后,幸田正夫的院子里又多了几株新栽的波斯菊幼苗。他每天早上都会给花浇水,下午搬个小板凳坐在花前,像早苗还在时那样,絮絮叨叨地说些日常琐事。有天傍晚,他正给花施肥,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请问,这里是幸田正夫家吗?”
他抬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纸箱的年轻人。“我们是米花町警局的,”带头的警察递给他一张清单,“这是从绵贯义一的住处搜查出来的,属于你妹妹幸田早苗的遗物,我们核对后给你送来了。”
纸箱里装着早苗的笔记本、几本书,还有一个用了很久的旧钱包。幸田正夫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工作笔记,最后一页却画着一幅简笔画:一片盛开的波斯菊,旁边写着“给哥哥的生日礼物”。他猛地想起,早苗失踪前几天,正是他的生日。
“谢谢你们。”他抱着纸箱,声音哽咽。
警察离开前,又说了句:“绵贯义一的案子已经判了,无期徒刑。还有,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托我们转告你,说波斯菊的花期很长,只要好好照顾,明年还会再开。”
幸田正夫愣了愣,随即笑了,眼眶却湿了。他低头看着院子里的波斯菊,轻声说:“我知道,早苗也告诉过我。”
而此时的东京,柯南正跟着小兰、小五郎在公园散步。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在不远处追着皮球跑,步美举着一朵刚摘的波斯菊,朝柯南大喊:“柯南,你看!和早苗姐姐种的一样漂亮!”
柯南抬头望去,阳光正好落在那朵花上,亮得有些晃眼。他仿佛看到早苗站在花丛里笑,看到幸田正夫在老家院子里浇水的身影,看到夜一在巷子里模仿新一声音时的认真表情。
“是啊,”他轻声说,“很漂亮。”
小兰凑过来,指着远处的晚霞:“你看,今天的晚霞像不像新一最喜欢的柠檬派?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做给他吃。”
柯南看着小兰期待的侧脸,心里忽然很暖。有些离开的人,会变成风,变成花,变成晚霞里的一抹颜色,永远留在爱他们的人身边。而那些为了真相奔跑的人,也总会在不经意间,把温暖和希望种进别人的心里,就像波斯菊的种子,无论落在贫瘠还是肥沃的土地上,总能开出属于自己的春天。
晚风吹过,带着波斯菊淡淡的香气,少年侦探团的笑声远远传来,混着远处电车驶过的鸣笛声,成了这个夏天最温柔的背景音。柯南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再过不久,他就能变回新一了。到那时,他要带着小兰去看幸田正夫院子里的波斯菊,告诉她所有没说出口的真相,告诉她,有些等待,从来都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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