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证物袋被递了上来,里面是一把钥匙:“这是从你西装内袋里找到的,能打开电梯间的备用储藏柜,里面还残留着橡胶手套的滑石粉痕迹,和现场发现的粉末成分完全一致。”
大场悟看着证物袋里的袖扣和钥匙,脸色彻底垮了下来,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餐车上,银质餐具哗啦啦散落一地,像他此刻崩塌的防线。“是他……是他逼我的!”大场悟突然嘶吼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怨恨,“他早就知道我挪用公款填补亏空,说要在股东大会上揭穿我,让我身败名裂!我把他当亲生父亲对待,他却一点情面都不讲!”
樱子惊愕地睁大眼睛,捂住嘴后退几步,项链在灯光下晃动,折射出冰冷的光:“你……你说的是真的?你送我项链的时候……”
“对不起,樱子。”大场悟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绝望的疲惫,“我需要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你是最好的人选。”
目暮警官朝高木使了个眼色,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大场悟的手腕。他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任由警察将他带走,背影在餐厅的光影里拉得格外孤寂。
人群渐渐散去,警戒线被撤下,侍者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现场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食物混合的怪异气味。新一靠在墙上,胃里的灼烧感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眼前的景象像被打碎的玻璃,一片片开始剥离、旋转。
四、褪色的轮廓与及时的援手
人群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餐厅里只剩下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和远处隐约的啜泣声。新一扶着墙壁,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视线里的吊灯开始旋转,像被打翻的万花筒。胃里的灼痛感像岩浆般涌上来,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骨骼深处传来细碎的呻吟,仿佛有无数把小锤在同时敲打。
“必须找个地方……”他咬着牙,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铁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为这场仓促的逃离伴奏。楼梯间里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味道,应急灯的绿光打在墙壁上,映出他扭曲的影子——肩膀在不自觉地收缩,手指关节开始变小,衬衫的领口松垮地挂在颈间,像一件不属于自己的外套。
他跌跌撞撞地爬上两层楼梯,推开一扇标着“设备间”的门。里面堆满了清洁工具和备用桌椅,黑暗中能听到中央空调的嗡鸣。新一靠在冰冷的金属柜上,感觉皮肤下的肌肉正在快速收缩,视线猛地降低了半米,原本能轻松够到的柜顶此刻变得遥不可及。
“可恶……偏偏是这个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孩童的稚嫩,像被揉皱的纸张。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亮起时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圆圆的脸颊,大大的眼镜,额前的碎发软塌塌地搭着,正是柯南的模样。
就在衬衫的袖口彻底滑过手腕,变成可笑的灯笼袖时,设备间的门被猛地推开。工藤夜一的身影出现在绿光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药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跑上来的。
“哥!”夜一冲到他面前,看清他的模样时瞳孔骤缩,“撑住!”
他颤抖着拧开药盒,将备用解药倒在手心。那颗淡蓝色的胶囊在绿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深海里的磷火。新一——或者说,正在变回柯南的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模糊的气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夜一连忙拧开随身携带的水壶,将水和胶囊一起喂进他嘴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却挡不住身体持续的剧变。他能感觉到骨骼在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是被重新拼接的积木,手指已经小得握不住夜一的手腕。
“坚持住……马上就好……”夜一紧紧按住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触感还在不断变化,从坚实的肌肉变成孩童的纤细。他从背包里掏出备用的儿童外套,在新一彻底缩成柯南模样的前一秒,笨拙地套在他身上。
解药的效力在十分钟后终于显现。灼痛感如同退潮般褪去,收缩的肌肉渐渐舒展,骨骼的呻吟声平息下来。新一靠在金属柜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身体重新被“撑”了起来——衬衫的领口再次贴合颈间,手指能轻松握住夜一递来的水壶,视线里的设备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比例。
“呼……差点就……”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带着未散尽的沙哑,“谢了,小夜。”
夜一笑着捶了他一下,眼底却藏着后怕:“下次再敢这么逞强,我就把你的侦探徽章扔进东京湾。”他帮新一整理好皱巴巴的衬衫,“博士说这版解药有应激反应,情绪波动或体力透支都会加速失效,你倒好,又查案又追凶,简直是在挑战极限。”
新一挠了挠头,露出无奈的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关节,“兰还在等我,得赶紧回去。”
“急什么,”夜一按住他,“再等五分钟,让药效稳定点。”他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看看你的脸,还有点发白,别回去被兰姐看出破绽。”
新一接过镜子,里面的少年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但轮廓已经彻底变回了工藤新一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好了,走吧。”
两人悄悄走出设备间,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他:“这个带上,博士说含在嘴里能快速缓解药效波动。”里面是几颗薄荷糖大小的药片,裹着甜甜的糖衣。
新一笑了笑,把盒子揣进兜里:“你倒是什么都备着。”
“谁让我有个总让人操心的哥哥。”夜一挑眉,推开餐厅后台的门。
五、未凉的咖啡与重燃的暖意
了望餐厅的灯光依旧璀璨,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显得不真切。新一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通往大厅的门。
靠窗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那杯柠檬水还放在桌上,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新一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过去,却在桌角看到了一只米白色的手提包——是兰的。
“兰?”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露台的方向。
推拉门被拉开一条缝,晚风卷着栀子花香钻进来。毛利兰背对着他站在露台上,手肘撑在栏杆上,手里捏着那串珍珠项链,月光在她肩头织成一层银纱。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像被风吹动的蝴蝶翅膀。
新一的脚步顿住了,喉咙里像堵着棉花。他能想象出她的表情——一定是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每次他突然消失时,她都是这副模样,像被遗落在原地的向日葵,在等待中慢慢垂下花盘。
“兰。”他轻轻开口,声音在晚风中有些发飘。
兰的肩膀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月光照亮了她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花瓣。看到他时,她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抱歉,去处理了点事。”新一走到她身边,栏杆上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让你担心了。”
兰摇摇头,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力气大得像怕他再次消失。“你去哪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以为……我以为你又像以前那样……”
“不会的。”新一收紧手臂,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颤抖的身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随便消失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腹穿过柔顺的发丝,“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浸湿了衬衫的布料,带来一片温热的湿意。“我不是在怪你……”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害怕……害怕刚才的凶手伤到你,害怕你又要离开……”
“傻瓜。”新一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可是名侦探,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兰被他逗笑了,带着哭腔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她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却亮得像落满了星星:“那名侦探先生,现在可以陪我把晚餐吃完了吗?我的惠灵顿牛排还没动呢。”
“当然。”新一笑着牵起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不仅要吃牛排,还要点你最爱的熔岩巧克力蛋糕。”
回到座位时,侍者正准备收走冷掉的牛排。新一连忙拦住:“麻烦再上两份惠灵顿牛排,要七分熟,再加一份熔岩巧克力蛋糕和草莓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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