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高木警官反驳,“我们检查过湿巾,没有毒物反应啊。”
“不,你们检查的是包装好的湿巾和他用过的剩下的湿巾,却忽略了最关键的那一张——他擦手时用的那一张。”“阿笠博士”解释道,“相元修先生,你趁着并目店长和我妻先生争吵、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悄悄从自己的手表带里取出氰化物粉末,涂在了我妻先生座位旁的湿巾上,对吗?”
相元修的呼吸开始急促:“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的手表带里。”“阿笠博士”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你的手表带缝隙里有淡黄色的粉末,经过检测,应该就是氰化物。而且表带内侧很光滑,说明你经常在那里藏东西,摩擦导致表带变滑。你手腕受伤,用右手拿东西不方便,所以左手总是扶着桌子,“……左手总是扶着桌子,这个姿势让你能很自然地够到邻座的湿巾架。”“阿笠博士”的声音在安静的寿司店里回荡,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相元修紧绷的神经上,“你假装整理袖口,其实是用沾了毒药的手指,快速在最上面那张湿巾上抹了一下。我妻留造先生吵架后心情烦躁,随手拿起湿巾擦手,毒药就这样通过皮肤接触进入了他的体内——氰化物只要微量就能致命,更何况你藏在表带里的,是高浓度的粉末。”
相元修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你……你在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氰化物,表带里的粉末是……是我昨天修图章时沾到的印泥!”
“印泥?”“阿笠博士”轻笑一声,“那可真巧,我妻先生袖口上的淡黄色痕迹,和你表带里的粉末成分完全一致。鉴识人员刚才已经取样化验了,那不是印泥,是掺入了芥末粉的氰化物——你故意加入芥末粉,是为了掩盖毒药的颜色,让它看起来像不小心沾到的调料,对吗?”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柯南之前的疑惑。灰原哀之前注意到的“芥末痕迹”,原来不是真的芥末,而是凶手精心伪装的毒药!
相元修的脸色从苍白变成铁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周围的客人恍然大悟,纷纷用震惊的目光看向这个看似普通的建筑设计师。
“可是,”高木警官还是有些不解,“我妻先生擦手后并没有立刻中毒,而是过了几分钟才发作,这怎么解释?”
“这正是凶手的狡猾之处。”“阿笠博士”解释道,“氰化物虽然剧毒,但通过皮肤吸收需要一定时间。相元修先生算准了这个时间差——他知道我妻留造习惯在吃完寿司后用湿巾擦手,再喝一口茶。从擦手到毒素扩散至心脏,刚好够他完成‘无接触杀人’,并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嫌疑。”
柯南躲在阿笠博士身后,悄悄给高木警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检查相元修的公文包。高木立刻会意,走上前说:“相元先生,能否让我们再检查一下你的公文包?特别是夹层。”
相元修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护住包:“里面都是设计图纸,有什么好查的?”
“是不是图纸,查过就知道了。”目暮警官沉声道,“高木,动手。”
高木警官小心地打开公文包,果然在夹层里摸到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袋淡黄色的粉末,和鉴识人员从表带里取出的粉末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高木举着油纸包问。
相元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嘴里喃喃道:“是他活该……谁让他毁了我的设计……”
众人都愣住了。这和之前说的“被杯子碎片划伤”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说什么?”目暮警官追问,“他毁了你的设计?”
相元修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三年前,我设计的‘空中花园’公寓获得了建筑大奖,本来有机会投入建设。结果这个我妻留造,不知道收了哪个竞争对手的好处,写了一篇所谓的‘深度报道’,说我的设计存在严重的结构缺陷,还伪造了几张受力分析图。”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篇报道一出,开发商立刻撤资,合作方也纷纷解约。我花了五年心血的设计,就这么成了业界的笑柄。我不甘心,去找他理论,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根本不懂建筑,只会画些空中楼阁’……”
“上周在居酒屋,我认出了他,本来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结果他不仅不承认,还因为一点小事大发脾气,把杯子摔向我……”相元修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
原来,手腕上的伤只是导火索,真正的恨意早已埋藏了三年。他跟踪我妻留造多日,摸清了他每周六下午会来“旋风卷”写评论的习惯,特意选在这里动手——或许,是想让这个用文字摧毁别人人生的评论家,在最享受口舌之欲的地方,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你就提前准备好了毒药,藏在手表带里。”“阿笠博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你知道他有洁癖,一定会用湿巾擦手,所以把毒药涂在了湿巾上。甚至连并目店长和我妻留造的争吵,都在你的计算之内——你需要一个混乱的瞬间,完成下毒的动作。”
相元修没有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站起身,对目暮警官说:“我跟你们走。”
目暮警官示意高木和千叶上前铐住他。当冰冷的手铐锁住手腕时,相元修最后看了一眼料理台上旋转的寿司,轻声说:“其实……你们家的寿司很好吃。”
并目店长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这个刚刚还和死者激烈争吵的男人,此刻脸上只剩下疲惫和复杂。
四、旋转台上的余温
警车呼啸着离开,带走了相元修,也带走了寿司店里压抑的气氛。鉴识人员开始收拾现场,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只是脚步都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柯南,你好厉害啊!”元太凑到柯南身边,一脸崇拜,“居然能发现手表带里的秘密!”
光彦推了推眼镜:“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用湿巾下毒,真是太狡猾了。”
步美看着空荡荡的邻桌,小声说:“那个相元叔叔好可怜,但也不能杀人啊……”
灰原哀靠在墙上,看着回转带上缓缓转动的寿司盘:“仇恨就像毒药,藏得越久,毒性越强,最后只会反噬自己。”
柯南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解开了谜案,却没解开人心的结——如果当年我妻留造没有为了利益伪造报道,如果相元修能找到其他方式为自己辩解,或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好了好了,”阿笠博士拍了拍手,试图活跃气氛,“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想吃鳗鱼饭的话,我请大家去吃吧?”
“好耶!”元太立刻欢呼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沉重。
并目店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阿笠博士,还有孩子们,刚才谢谢你们了。这是我们店新做的樱花寿司,带回去尝尝吧。”
盒子里的寿司做成了樱花的形状,粉色的鱼籽铺在醋饭上,像一片片花瓣。柯南拿起一个放进嘴里,醋饭的酸、鱼籽的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樱花香,在舌尖散开。
“很好吃。”他由衷地说。
并目店长笑了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以后常来啊。”
走出寿司店时,夕阳已经西斜,把天空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回转寿司模型还在门口缓缓转动,只是此刻看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炫目,反而多了一丝安稳的感觉。
“刚才那个相元叔叔说,我妻留造毁了他的设计,”夜一突然开口,“那他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呢?”
阿笠博士叹了口气:“有时候,真相很难证明,而人心又太容易被愤怒控制。”
柯南想起相元修最后那句话——“其实你们家的寿司很好吃”。或许在动手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有过犹豫,只是三年的恨意早已长成参天大树,遮住了所有的理智。
路过街角的公园时,步美突然指着秋千说:“我们去玩一会儿吧!”
大家都没有反对。元太和光彦立刻冲过去抢秋千,步美在旁边的滑梯上笑着跑上跑下,夜一则和柯南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打闹。
“柯南,”夜一忽然说,“你觉得,我们以后还会遇到这种事吗?”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晚霞像融化的金子,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他想起刚才在寿司店里,相元修眼中一闪而过的悔意,想起并目店长疲惫的笑容,想起我妻留造嚣张背后可能隐藏的空虚。
“不知道,”柯南轻声说,“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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