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看着朝阳,心里感慨万千。真相往往伴随着痛苦,但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救赎的可能。喜多川美纪的复仇虽然解了一时之恨,却永远失去了内心的平静,这或许才是最沉重的惩罚。
夜一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果汁:“在想什么?”
“在想,正义到底是什么。”柯南拧开瓶盖,“喜多川美纪为弟弟复仇,算是正义吗?”
“夜一望着翻涌的浪涛,晨光在他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正义从来不是拿刀子捅向仇人那么简单。”他捡起一块贝壳,抛向海面,贝壳在金色的浪尖跳了两下,沉入水中,“喜多川彻如果还在,一定更想看到姐姐好好活着,而不是变成复仇的影子。”
柯南想起喜多川美纪被带走时空洞的眼神,忽然懂了。真正的正义,不是用暴力偿还暴力,而是让罪恶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活着的人能放下过去,好好走下去。就像这朝阳,总会在黑暗后升起,把温暖铺在每一寸被海浪浸过的沙滩上。
“走吧,”小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拎着给孩子们买的冲绳特产,“民宿老板说今天有祭典,去看看热闹?”
步美和光彦立刻欢呼起来,元太已经在盘算祭典上的烤鱿鱼有多大串。柯南被他们推着往前跑,海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咸涩的暖意。
经过悬崖边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里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员正在做最后的勘察。远处的海面上,搜救船还在缓缓游弋,虽然大家都知道希望渺茫,但没人说要放弃。
“在看什么?”夜一跟了上来。
“在想,”柯南望着那片蔚蓝,“就算再深的黑暗,也总会有光找进来的。”无论是喜多川彻被掩盖的真相,还是喜多川美纪被仇恨困住的心,总有一天会被阳光晒透,露出最本真的模样。
祭典的鼓声从村子里传来,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和海浪声,像一首温柔的歌。柯南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人群,夜一的笑声落在身后,和朝阳一起,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祭典的喧闹像潮水般漫过村口的石拱桥,彩色灯笼在晨风中轻轻摇晃,把影子投在青石板路上,忽明忽暗。小兰牵着步美的手,正听卖琉球糖的阿婆讲岛上的传说,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夜一那边飘。
夜一正蹲在戏台前,看几个穿琉装的老人弹三线琴。他指尖跟着琴弦的节奏轻点地面,嘴角噙着浅浅的笑,阳光落在他发梢,镀上一层柔软的金。方才在旅馆里那个眼神锐利、逻辑缜密的少年,此刻倒像个再寻常不过的孩子,连眉头都舒展着。
“小兰姐姐,你看夜一哥哥在跟老爷爷学弹琴呢!”步美拽着她的袖子指向戏台,夜一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把小巧的三线琴,笨手笨脚地拨弄着,引得老人们笑出了声。
小兰也跟着笑起来,心里那点莫名的疙瘩忽然就松了。昨晚夜一揭穿真相时,她确实心头一跳——那清晰的思路、沉稳的语气,甚至说话时微微侧头的习惯,都像极了新一。可眼前这个会因为弹错音而吐舌头的少年,又实在和记忆里那个总爱耍帅的工藤新一搭不上边。
“说不定是我想多了。”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把那份不合时宜的念想按了下去。新一那么骄傲,怎么会变成个小学生模样?再说,夜一推理时虽然厉害,可身上那股干净的少年气,分明和新一的笃定截然不同。
柯南抱着一大袋苹果糖从人群里挤出来,正好撞见小兰望着夜一发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糖递到她面前:“小兰姐姐,你要吃吗?这个苹果味的超甜!”
“呀,谢谢柯南。”小兰接过糖,剥开透明的糖纸,酸甜的果香漫开来,“你看夜一,明明是城里来的孩子,倒和岛上的老人家投缘得很。”
柯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夜一已经能磕磕绊绊弹出半段《岛歌》了,老人们正为他鼓掌。他故意嘟起嘴:“夜一哥哥就是厉害,什么都会。”
“你也很厉害呀。”小兰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柯南软软的发顶,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新一。那时候他也总爱跟在自己身后,仰着小脸说“小兰你看我解开了那个谜题”,眼睛亮得像星星。可眼前的柯南,眼睛里更多的是机灵,少了几分新一独有的锋芒。
正想着,戏台那边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穿和服的大婶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攥着个布包:“我的钱袋不见了!里面有今天祭典的摊位费,还有我孙女的学费……”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穿琉装的老人停下弹琴,夜一站起身,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大婶,您最后一次摸到钱袋是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我在米糕摊前付钱的时候还在!”大婶急得眼圈发红,“后来去看舞狮,挤了挤就没了……”
夜一没再多问,径直走向米糕摊。柯南立刻跟了上去,心里明镜似的——这又是个小插曲,却恰好给了夜一“表现”的机会。
米糕摊的竹筐旁落着片樱粉色的碎布,夜一弯腰捡起来:“这是您和服上的料子吗?”大婶点头称是。他又看向摊前的木桌,桌角沾着点黏糊糊的米糕屑,边缘还有个浅浅的指印,“您当时是把钱袋放在桌上掏钱的吧?”
“对对!”
“舞狮队经过时,是不是所有人都往前挤了?”夜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有人应和着说是,刚才舞狮的锣鼓声一响,大家都往前凑了。
夜一忽然转向人群里一个穿灰色夹克的年轻男人:“这位先生,您袖口沾着的米糕屑,和桌上的一模一样呢。”
那男人脸色一白,下意识往袖子后缩手。夜一又道:“您刚才一直站在大婶身后,舞狮队过来时,您是不是‘不小心’撞了大婶一下?”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男人身上。他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个蓝布钱袋:“是我一时糊涂……家里孩子病了,我实在没辙了……”
大婶接过钱袋,数了数钱没少,看着男人颓丧的样子,终究叹了口气:“钱没丢就好,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夜一笑着把那片碎布递还给大婶:“幸好您的和服料子特别,沾了米糕屑不容易掉,不然可难找到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掌声,有人夸夜一聪明,有人说这孩子眼睛真尖。小兰站在原地,看着被众人围住的夜一,忽然觉得昨晚的疑虑实在可笑。新一破案时总是一脸“这很简单”的自信,可夜一刚才说话时,眼里带着的是温和的体谅,连揭穿坏人都留着三分余地。
柯南凑到她身边,假装打哈欠:“夜一哥哥好厉害啊,跟侦探一样。”
“是啊,”小兰笑着点头,心里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说不定以后能当像毛利叔叔那样的大侦探呢。”
柯南偷偷松了口气,抬头看向戏台。夜一正好朝这边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夜一眨了眨眼,又转头继续跟老人们学琴去了。
午后的阳光越发暖了,祭典的鼓声再次响起,比清晨时更热闹几分。小兰拉着孩子们去看冲绳大鼓表演,柯南跑在最前面,夜一跟在最后,时不时帮小兰拎起快滑下去的特产袋子。
经过挂着红灯笼的牌坊时,小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夜一说:“夜一,你推理那么厉害,有没有想过以后当侦探啊?”
夜一挠了挠头,笑得有点腼腆:“我就是随便猜猜啦,比起破案,我还是更喜欢看海。”他指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你看,今天的海比昨天蓝多了。”
小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海水真的像块透明的蓝宝石,浪尖闪着碎金似的光。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里,有个会破案又爱大海的少年,有个机灵的小柯南,有吵吵闹闹的孩子们,就很好。
至于新一……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是没有新消息。大概又在哪个角落忙着查案子吧,等他忙完了,总会打电话来的。
柯南瞥见她按亮手机又暗下去的动作,悄悄把自己的手机往口袋里塞了塞。夜一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来一块刚买的海盐饼干。
“会好的。”夜一的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散在空气里,“无论是等的人,还是被等的人。”
柯南咬了口饼干,咸咸的味道漫开来,像这片海的气息。他看着小兰被步美拽着跑去追舞龙队伍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望着大海的夜一,忽然觉得,这样暂时被“藏起来”的日子,或许也没那么难熬。至少此刻,阳光正好,海浪温柔,而在意的人都在身边。
暮色漫上来时,祭典的篝火点了起来。橘红色的火苗舔着夜空,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暖暖的。小兰和孩子们围着篝火跳舞,夜一抱着三线琴坐在火堆旁,弹起白天学会的调子。柯南靠在火边的石头上,听着琴声、笑声、海浪声混在一起,忽然觉得,有些秘密被好好守护着,也是一种温柔。
夜一的琴弦轻轻一颤,抬头朝他看过来,眼里的光和篝火一样亮。柯南朝他弯了弯嘴角,心里清楚,这场用推理编织的“掩护”,还会继续下去。但只要能让身边的人安心笑着,这样的“伪装”,就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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