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点点头,合上图鉴:“比某些把时间当武器的人厉害。”她看向厨房,毛利兰正掀开锅盖,蒸汽白茫茫地涌出来,裹着排骨的香,漫过客厅,漫过每个人的鼻尖。
七、酒瓶里的岁月与菜盘里的温柔
八点十分,毛利兰准时掀开炖锅的盖子。香气“轰”地一下炸开,毛利小五郎直接举起筷子:“开吃开吃!”
“等一下!”夜一突然站起来,“我去拿点东西。”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玄关的门“砰”地关上,又很快打开,他手里拎着两个纸袋,额角冒着细汗,“忘了这个。”
纸袋里是两瓶酒。一瓶是深绿色的玻璃瓶,标签已经泛黄,印着“1988”的字样;另一瓶是浅粉色的,瓶身上画着水果,看着像果酒。“这是我入股的酒店里存的。”夜一挠挠头,把绿瓶子递给毛利小五郎,“陈酿葡萄酒,适合大叔喝。”又把粉瓶子递给毛利兰,“养颜果酒,兰姐姐尝尝。”
“你还入股了酒店?”柯南差点把嘴里的排骨喷出来。
“我爸给的零花钱,我跟同学合开的。”夜一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灰原哀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平时在学校只知道埋头做题,居然还搞副业。
毛利小五郎已经拧开了葡萄酒瓶,酒液倒进杯子里,泛着红宝石的光。“好酒!”他咂咂嘴,“比我平时喝的啤酒带劲多了!”老侦探喝酒的时候,眼睛亮得像年轻时的样子,柯南突然想起英里阿姨的话:“你爸啊,只有在喝好酒的时候,才像个正经侦探。”
毛利兰抿了口果酒,脸颊泛起红晕:“甜甜的,很好喝。”她把杯子往夜一面前凑了凑,“你也喝点?”
“我还小,不能喝酒。”夜一摆摆手,给灰原哀盛了碗汤。汤里的玉米炖得糯糯的,他记得灰原喜欢吃软一点的,特意多炖了五分钟。灰原哀接过碗,手指碰到他的指尖,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低头喝汤时,嘴角却没忍住往上弯。
柯南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保科宅邸的案件像场遥远的梦。那些关于时间的阴谋,关于复仇的执念,在这碗热汤面前都显得轻飘飘的。他夹起一块排骨,炖得酥烂,一抿就化在嘴里,带着淡淡的中药香——是毛利兰偷偷加的,说秋天喝了暖胃。
“对了,”夜一突然开口,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夹了块鱼,“明天学校要交植物观察日记,柯南,你写完了吗?”
柯南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糟糕!我忘了!”他光顾着查案,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写完了,借你参考?”灰原哀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上面画着三色堇的生长过程,每片叶子都标着日期,精确到天。
“谢谢灰原!”柯南刚要去接,夜一却抢先拿了过去,翻到最后一页:“这里有个错误,第三片叶子的展开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你写成上午了。”
灰原哀凑过去看,果然错了。她瞪了柯南一眼:“都怪你,昨天在公园玩疯了,我记混了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柯南连连道歉,心里却在偷笑——灰原很少出错,这次居然因为自己记错了,像个普通的小学生。
毛利小五郎喝得满脸通红,拍着夜一的肩膀:“好小子!有前途!比柯南这臭小子强多了!”他说这话时,酒洒了点在桌布上,像朵突然绽开的花。毛利兰赶紧去拿抹布,嘴里念叨着“爸你慢点喝”,语气里却没半点责备。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客厅的灯光明明晃晃的,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全家福。炖锅还放在炉子上,余温慢慢散去,锅里的汤只剩下底,沾着点排骨的渣,像时间留下的脚印。
八、碗碟里的余晖与慢慢走的钟
收拾碗筷时,柯南自告奋勇去洗碗。他踩着小板凳,站在水池前,泡沫溅得满脸都是。夜一站在他旁边,拿着抹布擦盘子,动作比他熟练多了。
“刚才在保科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川边泰弘了?”柯南压低声音问,水流哗哗地响,刚好遮住他的话。
夜一的手顿了顿,泡沫顺着盘子滑下来:“灰原发现钟背面的划痕时,我就猜到了。只有设计房子的人,才知道每个钟的位置能连成直线。”他把擦好的盘子放进消毒柜,“就像你早就发现那根钢丝了,却非要等我找到螺丝刀才说。”
柯南嘿嘿笑了两声。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夜一在顶楼大钟的“6”字格里摸了半天,也看到灰原哀偷偷把那块强化玻璃碎片装进了证物袋——他们三个,从来都是这样,心照不宣地补着彼此的漏洞,像三个咬合完美的齿轮。
灰原哀抱着图鉴坐在客厅里,毛利兰在给她讲工藤新一小时候的糗事:“他啊,以前总装大人,结果第一次做饭把鸡蛋炒成了炭,还嘴硬说这是‘火山爆发’。”
“是吗?”灰原哀的目光落在图鉴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片从保科宅邸温室摘的玫瑰花瓣,已经有点蔫了,“那他还挺笨的。”
“是很笨。”毛利兰叹了口气,语气里却全是温柔,“但他说,做不好饭没关系,只要有想保护的人,就会变得很厉害。”她看向厨房,柯南正举着个盘子跟夜一打闹,泡沫甩了对方一脸,两个孩子笑得像群小疯子。
毛利小五郎躺在沙发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怀里抱着空酒瓶,嘴里嘟囔着“我是名侦探”。挂钟的指针走到九点,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比平时慢了半拍——大概是柯南昨天调皮,把钟摆调松了点。没人去管它,那半拍的延迟,倒像是给这喧闹的夜晚加了个温柔的休止符。
夜一把最后一个碗放进柜子里,转身看见灰原哀在看他,赶紧别过脸,耳尖又红了。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月光淌了进来,落在地板上,像条银色的河。“明天天气应该很好。”他说。
“嗯。”灰原哀应了一声,拿起图鉴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夜一抓起外套,动作快得像阵风。
柯南趴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出门的背影——夜一和灰原哀并排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灰原哀的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分开,却又在同时笑了起来。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只并排飞翔的小鸟。
毛利兰走过来,给他盖上毯子:“睡吧,小侦探。”她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抚摸某个珍贵的秘密。
柯南闭上眼睛,厨房的水龙头在滴水,一滴,两滴,敲在不锈钢池子里,像个小小的钟。他想起保科琉璍子说的“连一秒钟都不想浪费”,突然觉得,有些时间就是要用来浪费的——浪费在洗碗的泡沫里,浪费在碰倒的酒杯上,浪费在看某个人笑的时候悄悄加快的心跳上。
挂钟又响了一声,这次是准的。柯南在心里数着:一秒,两秒,三秒……原来时间从不是把人往前推的,它就在这些琐碎的声响里,在每个愿意停下来感受的瞬间里,慢慢走,慢慢等,像碗炖了九十分钟的汤,急不得,也慢不得,火候到了,自然就香了。
九、月光下的告别与门后的八卦
工藤家的别墅离阿笠博士家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巷子,月光把巷子铺成了条银带。工藤夜一站在阿笠博士家的木门前,手指还捏着刚才不小心勾到灰原哀袖口的线头——是根浅灰色的,和她连衣裙的颜色一样。
“谢谢漂亮的灰原姐姐陪夜一弟弟参加宴会。”他刻意把“漂亮”两个字说得轻轻的,像怕被风吹走,“漂亮的灰原姐姐我们明天见。”
灰原哀的手刚碰到门把,闻言猛地顿住。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转过身时,夜一已经跑出了两米远,黑色的小西装外套在风里飘着,像只展开翅膀的幼鸟。
“喂!”灰原哀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分。
夜一站住脚,回头看她,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嗯?”
“没什么。”灰原哀别过脸,指尖在门把上划了个圈,“路上小心。”
“知道啦!”夜一的声音像颗糖,在空气里炸开甜甜的回音。他转身冲进自家别墅的大门,门“咔哒”一声关上,却没关严,留着道缝——灰原哀能看到他跑上楼梯时,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她站在原地,手指抚过刚才被夜一碰过的手腕,那里像还留着他的温度。巷子里的猫突然叫了一声,吓得她猛地推开门,差点撞到门后的阿笠博士。
“哎哟!”阿笠博士扶着眼镜,圆圆的脸上堆着狡黠的笑,“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漂亮的灰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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