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目光落在地上的引爆器上,弯腰捡起交给拆弹人员。目暮警官看向那三个女人,沉声问:“你们谁是汤地志信?”汤地志信浑身一颤,瘫软在地。与此同时在阿笠博士家的阁楼里,咖喱的辛辣香气还萦绕在空气中,柯南却紧握着工藤新一的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电话那头传来事务所里压抑的呼吸声,他深吸一口气,用工藤新一的声音开口,沉稳的语调透过电流清晰地传向每一个人耳中:
“汤地志信,你以为藏得很好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瘫坐在地上的汤地志信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褪成惨白。小兰下意识地看向她,只见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缝间泛出青白。
柯南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杀害泽栗未红后,故意用她的手机给泽栗勋发了封邮件,内容大概是‘遇到危险,速来救我’之类的话吧?泽栗勋收到邮件后必然心急如焚,破门而入时会下意识打破窗户——这正是你想要的。”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在观察电话那头的反应,随即继续推理:“你趁泽栗勋冲进房间查看妹妹状况的空档,从那扇被打破的窗户翻出去,绕到走廊尽头,钻进了泽栗勋之前住的房间——你们参加研讨会时住在同一家旅馆,泽栗勋的房间就在隔壁,对吗?你甚至提前配好了他房间的备用钥匙,这才能在短时间内藏身。”
世良挑了挑眉,走到汤地志信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脚边的包:“所以后来警察赶到时,你混在围观人群里‘恰好’被发现,装作和其他人一样是被爆炸声引来的?倒是挺会钻空子。”
汤地志信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有……”,声音却细若蚊蚋,毫无说服力。
柯南的声音透过手机,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层层伪装:“你以为销毁了所有痕迹?但你忘了泽栗未红手里那本自己的着作。她被你袭击时,本能地抓住了身边最熟悉的东西——那本你借去参考的《推理迷的暗号手册》,书脊内侧还留着她挣扎时抓出的指痕,而指痕缝隙里,沾着的正是你的皮肤组织碎屑。”
小兰连忙拿起之前从汤地包里翻出的书,小心地翻开书脊,果然看到几处深色的痕迹,像是被指甲抠过的印子,边缘还粘着一点暗红的碎屑。她倒吸一口凉气,将书递给身旁的警察。
“不止这些。”柯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你从泽栗勋房间出来时太匆忙,把自己的发夹掉在了走廊拐角。那枚镶着小珍珠的发夹,和你现在头发上别着的是同一款吧?旅馆的监控虽然没拍到你翻窗,但拍到了你戴着同款发夹走进泽栗勋房间的背影——时间正好是泽栗勋破门后的三分钟。”
汤地志信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那枚珍珠发夹果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小缕头发松垮地垂着。
“泽栗未红在你袭击她时,拼尽全力在自己的着作里夹了张便签。”柯南的声音放缓了些,却带着更重的分量,“便签上写着‘狐狸偷了松鼠的坚果’,这是你们几个朋友间的暗号吧?‘松鼠’是泽栗未红的外号,‘狐狸’正是你汤地志信——她到最后一刻,还在给我们留下指向凶手的线索。”
世良从警察手里接过那本书,快速翻动着内页,果然在其中一页里找到了一张对折的便签,上面的字迹因为书写仓促而有些潦草,却清晰地写着那句话,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狐狸简笔画。
汤地志信看着那张便签,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眼泪混合着鼻涕淌下来,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
“你为什么要杀她?”小兰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带着痛心,“你们不是朋友吗?”
汤地志信哽咽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她……她的新书结局……要把我们当年偷偷修改学校考试答案的事写进去……那会毁了我们的……我求她删掉,她不肯……她说推理要尊重真相……”
原来,泽栗未红的新书里,有一个情节影射了大学时几人合谋修改成绩的往事,汤地志信担心事情曝光影响自己的工作和声誉,多次恳求泽栗未红修改剧情被拒后,才起了杀心。
柯南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真相或许会伤人,但用谎言和杀戮掩盖错误,只会让自己坠入更深的深渊。”
警察上前给汤地志信戴上手铐,她没有反抗,只是低着头,任由眼泪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被带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本泽栗未红的着作,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却再也无法挽回。
事务所里终于安静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散落的文件和空荡荡的沙发上。小兰拿起柯南(工藤新一)的手机,轻声说:“新一,都结束了。”
电话那头传来新一松了口气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太好了……小兰,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小兰笑了笑,眼角却有些湿润,“多亏了你啊,大侦探。”
挂了电话,世良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散去的人群,突然轻笑了一声:“工藤新一这小子,推理还是这么厉害。”
园子拍了拍胸口,夸张地说:“吓死我了!不过终于解决了,晚上得好好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小兰回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她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踏实了许多——不管发生什么,身边总有这些人陪着,总能等到云开雾散的时刻。
阿笠博士家的阁楼里,柯南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口气。步美递过来一块刚烤好的曲奇:“柯南,你在跟谁打电话呀?听起来好厉害!”
柯南笑了笑,拿起曲奇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哥哥哦。”他看向窗外,夕阳正慢慢沉入远处的楼宇间,金色的光芒铺满了天空,像一幅温暖的油画。曲奇的黄油香气混着咖喱的余味,在阁楼里轻轻漾开。柯南嚼着曲奇,看步美举着自己的卡通手机欢呼“柯南的大哥哥好厉害”,光彦在笔记本上认真记下“工藤新一推理要点:从外号找线索”,元太则捧着肚子喊“解决案件要吃鳗鱼饭庆祝”,嘴角还沾着咖喱渍。
阿笠博士端来冰镇汽水,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放在桌上“啵”地冒起气泡。“看来事务所那边都平安解决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霞光,“夜一那孩子动作倒是快,我还担心他赶不及。”
柯南拧开汽水瓶,气泡“滋滋”地窜到鼻尖。他想起刚才电话里,夜一压低声音说“汤地志信的发夹已经交给鉴识课”,想起小兰带着哭腔却强装镇定的那句“新一,我们真的没事”,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开。汽水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微苦的回甘,像极了案件结束后的余味——有惊悸,有释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怅然。
“柯南,你在想什么呀?”步美凑过来,小辫子上的蝴蝶结蹭到他胳膊,“是不是在想那个带炸弹的叔叔?”
柯南摇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在想明天该去哪里玩。”
“去公园踢足球吧!”元太立刻举手,“我新学了射门技巧!”
“可是我想去图书馆查资料,”光彦推了推眼镜,“关于动物外号的暗号,我还想再研究研究。”
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争论起来,阿笠博士在一旁笑着调和,阁楼里的热闹像涨潮的海水,慢慢漫过刚才的紧张。柯南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所谓的“推理”从来都不只是找出凶手那么简单。就像泽栗未红在便签上画的狐狸,不只是为了指认凶手,更是想告诉所有人:真相或许藏在玩笑里,藏在朋友间的暗号里,藏在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里。
这时,手机震了震,是小兰发来的照片。照片里,事务所的窗户敞开着,夕阳把毛利小五郎的呼噜声都染成了金色,园子正举着手机自拍,身后世良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点笑,手里转着那枚从汤地志信包里找到的《推理迷的暗号手册》。照片下方有一行字:“夜一说,这书留给你当纪念。”
柯南指尖划过屏幕,摸到世良转动书页的指节——那上面似乎还沾着旅馆走廊的灰尘,沾着泽栗未红没写完的结局,沾着汤地志信没说出口的悔意。他突然想起泽栗未红SNS里的最后一条动态,那句“狐狸好像不太开心”,原来不只是在说汤地志信,更是在说每个被欲望困住的人。
“柯南,快看!”步美突然指着窗外,“是晚霞!好漂亮!”
橘红、金紫、淡粉的霞光铺满了天空,像有人打翻了调色盘,把云朵染成了融化的糖果。远处的东京塔尖顶着一团金红,街道上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串起的星星。柯南站起身,趴在阁楼的栏杆上,风带着傍晚的凉意吹过来,掀动他的衣角。
楼下传来夜一的声音,他刚从事务所回来,正和阿笠博士说着什么,语气里带着点疲惫,却很轻快。柯南低头看去,夜一仰头朝阁楼挥了挥手,手里拎着个纸袋,上面印着“米花町鳗鱼饭”的招牌。
“元太,你的鳗鱼饭来了!”柯南喊道。
元太“哇”地一声冲下楼,光彦和步美也跟着跑出去,阁楼里瞬间空了大半。柯南最后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轻轻按灭屏幕。霞光渐渐淡下去,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像撒在深蓝丝绒上的碎钻。
他想起汤地志信被带走时,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推理迷的暗号手册》,指腹反复摩挲着泽栗未红写的“尊重真相”四个字。或许,推理的意义从来不是惩罚,而是让每个被谎言困住的人,都能在真相里找到解脱的出口——哪怕那出口带着刺痛,也好过在黑暗里越陷越深。
楼下传来元太的欢呼、步美的笑声,还有夜一和阿笠博士碰杯的声音,汽水“啵”地打开,气泡声混着鳗鱼饭的香气飘上来。柯南笑了笑,转身跑下楼。
楼梯转角的窗户开着,晚风卷着一片银杏叶飘进来,落在他脚边。那叶子边缘泛着金边,像被晚霞吻过。他想起毛利事务所里,那盆发黄的盆栽不知何时抽出了新芽,嫩得能掐出水来。
原来所有的黑暗都会过去,就像晚霞总会褪去,但星星会亮起来,新芽会冒出来,就像每个案件结束后,总有温暖的烟火气在等着。而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真相,那些用推理剥开的谎言,最终都会变成照亮前路的光——不刺眼,却足够温暖,足够让人有勇气,走向下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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