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可有?”张勤问道。
怜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示意侍女取来笔墨纸砚。
张勤提起笔,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一首诗,一首极其应景,又能巧妙掩盖他此刻真实心境的诗。他蘸饱了墨,在纸上挥毫写下: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没有署名,只落了“冬至夜偶书”几个字。
怜星起初只是好奇地看着,但随着诗句一行行呈现,她的脸色渐渐变了。
慵懒和倦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和痴迷。
她低声吟诵着诗句,手指微微颤抖。
“锦瑟…华年…沧海月明…”她反复品味着,眼眶竟微微有些湿润。
“好…好诗!字字珠玑,句句含情…道尽世事无常,人生惘然…郎君大才!奴家…奴家失礼了。”
她站起身,对着张勤,郑重地行了一礼,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
张勤放下笔,心里那点莫名的郁气似乎随着诗句倾泻了出去,反而平静了。
“信手涂鸦,让姑娘见笑了。”
“郎君过谦了。”怜星态度热情了许多,亲自为他斟酒。
“此诗意境高远,用典精妙,非寻常文人能及。不知郎君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
张勤笑了笑,只含糊道:“姓张,在城外替官府打理些田庄事务罢了。”
“姑娘喜欢这诗,便送与姑娘吧。”
他又坐了一会儿,喝了杯酒,听着怜星用更加真挚的情感弹唱了一曲,便起身告辞。
怜星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态度极为客气。
走在回庄的清冷街道上,寒风一吹,张勤彻底清醒了。
抄诗装逼,果然是要不得的…幸好没留真名。还是回去种地踏实。
……
张勤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皇庄司稼所那间冷清的小屋,外头的寒意和几杯寡酒的后劲一起涌上来。
他和衣倒在冰冷的床铺上,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黑甜乡。
梦里,却不是大唐的皇庄。
灯光明亮,温暖如春。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家里每年冬至祭祖时才有的香烛和饭菜混合的气味。
老妈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旧围裙,正小心翼翼地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摆在供桌最中央。
嘴里还轻声念叨着:“祖宗保佑,保佑勤儿在外头平平安安,工作顺利…”
老爸戴着老花镜,正拿着毛笔,在一张红纸上认真地写着祖先的名讳,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和。
旁边,那个小他十岁、总是叽叽喳喳的妹妹,正偷偷伸出手,想从供桌上的果盘里摸一块糖瓜,被母亲回头一眼瞪得缩回了手,冲他做了个鬼脸。
“哥哥,快过来拜拜,你先你先”
“勤儿,来来来,你跟妹妹一起去搭纸钱,等会儿就可以烧给你爷爷奶奶和祖爷爷他们了。”
“勤儿,快去洗手,来吃汤圆…”
“勤儿,来来来,这是我给你买的新衣服,等会儿去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妈妈,我也要,我也要跟哥哥一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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