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并未急于求成,而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仔细将想法整理成一份条理清晰的奏议。
奏议中,他绝口不提什么“病毒”、“免疫”等超越时代的概念,而是着重描述现象。
他引述了民间诸如牧人所言,及《千金方》等医书中关于“牛痘”症状轻微、且挤奶工罕患天花的观察,强调此乃“古已有之,民间得验”。
接着,他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既然接触牛痘者能免于天花之烈,是否可主动取牛痘之微恙,种于人身,以诱发轻微症状,从而使人获得抵御天花之能力?
他将其类比为“以毒攻毒”之理,但强调所用之“毒”乃牛痘之弱毒,远逊于人痘之烈。
然后,他谨慎地提出了一个“初步的验看之法”。
建议由太医署选派精干医官,首先严格确认牛痘来源之安全,然后参照古法处理疮毒之原则,对取材、制粉、施种等环节拟定极其洁净稳妥的规程。
最后,可选择自愿的死囚或那几个村庄里的自愿的健康者,在严密监护下进行小规模尝试,详细记录反应,并与未种者对比,以观其效。
奏议的末尾,他言辞恳切地写下:
“此法乃臣偶得于民间旧闻,参酌医理,虽觉或有万一之效,然事体重大,关乎人命,臣不敢专断。”
“伏请殿下明鉴,可否下敕太医署,召集良医,共同参详此议?”
“若果有可行之处,循稳妥之法逐步验看,或能于将来抗疫救民,开辟一新途。”
他将这份奏议仔细誊写清楚,便出门前往东宫,求见了太子洗马魏徵。
“魏大人,”张勤将奏议双手呈上,神色凝重。
“近日京畿痘疮之疫,下官深为忧心。”
“偶思得一或许可行之预防设想,然自知才疏学浅,不敢妄断。”
“兹将陋见书于纸上,恳请魏公过目。”
“若觉其中有毫厘可取之处,万望转呈太子殿下圣览。”
“一切皆需赖太医署诸位国手详加斟酌,非下官所能妄议。”
魏徵见他说得郑重,接过奏议,快速浏览起来。
起初他面色平静,越看神色越是凝重,看到提出“种牛痘以预防”的设想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并未打断,而是继续看完。
合上奏议,他沉吟良久,目光锐利地看向张勤。
“张司农,此议…着实惊世骇俗。你可知其中风险?”
“下官深知!”张勤躬身道,“正因风险巨大,下官才不敢隐匿,亦不敢私试。”
“唯有借重朝廷之力,由太医署诸位精通疡科、疫病之道的大家,以最稳妥、最严谨之法,逐步验看,方有可能辨其真伪,取其利而避其害。”
“下官愿将此议全权呈报,绝不敢干预后续任何事宜。”
魏徵看着张勤诚恳而谨慎的态度,又看了看手中那份条理清晰、将大胆设想与谨慎操作结合起来的奏议,缓缓点头。
“嗯。你考虑得周详。”
“此事若成,功在千秋;若败,则干系非小。的确非你我一介臣子可轻率决定。”
“此议,我会即刻面呈太子殿下。如何决断,须由殿下圣裁。”
“多谢魏公!”张勤深深一揖。
数日后,张勤去东宫给皇孙讲学时,与魏徵交流后得知。
太子李建成览奏后,对此议颇为重视,认为虽属奇想,但依据的民间经验与医理推敲并非空穴来风。
何况张勤所请的“由太医署严谨验看”之法亦属稳妥。
太子已上报李渊,并下令将此事移交太医署,命署令召集相关精干医官,秘密研讨此“牛痘接种”之议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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