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甲几乎要抠进头皮。他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被咬得出血,那双曾经骄傲无比的黑色眼眸此刻瞪得极大,瞳孔涣散,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痛苦和…崩溃。他似乎在无声地嘶吼,又像是在极度恐惧地啜泣,整个人仿佛刚从最深层的噩梦中被撕裂出来,灵魂都被抽空了。
仅仅是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就能感受到他所承受的那种远超肉体层面的、针对精神的极致摧残。
“佐助!”小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她和匆匆赶到的卡卡西正试图靠近佐助,却被佐助那抗拒一切、完全被恐惧笼罩的气场所阻,不敢轻易触碰。
卡卡西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露出的那只写轮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怒火:“这个感觉…是月读!该死!”
“月读?”赶到的林不凡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那是什么?新型VR体验设备?副作用这么大的吗?看给孩子吓的…(; ̄д ̄)”
风芷蹲下身,仔细感知着空气中残留的查克拉,脸色越发冰冷:“极其高明的幻术…不,这已经超越了普通幻术的范畴。那是能将精神彻底摧毁的…酷刑。”
满轻轻闭上眼睛,随即又猛地睁开,眼中带着一丝不适:“…七十二小时的痛苦…被压缩在一瞬间…重复了…成千上万次…他的精神,几乎碎掉了。”她的艺术感知能窥见残留景象的碎片,那其中的残酷让她都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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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琴握紧了拳头,她能感受到佐助体内查克拉的彻底紊乱和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卡卡西试图用写轮眼安抚佐助,效果甚微。佐助只是蜷缩着,如同受惊的幼兽,对任何靠近都充满应激反应,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不要…”“杀了我…”之类的破碎词语。
通过卡卡西和小樱断断续续、充满后怕的叙述,以及周围一些惊魂未定的木叶忍者和村民的补充,林不凡他们大致拼凑出了刚才发生的可怕一幕:
那个宇智波鼬,以及一个背着怪异绷带武器的鲨鱼脸男人(干柿鬼鲛),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木叶,目标直指漩涡鸣人。佐助如同飞蛾扑火般出现,挑战他的哥哥,却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住,瞬间就被拖入了那个名为“月读”的幻术世界,在精神层面被反复虐杀了七十二小时,而现实仅仅过去了一瞬…
若非自来也及时出现惊走了那两人,后果不堪设想。
“月读…月读…”林不凡消化着听到的信息,看着佐助那副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家伙…这幻术…是买了IMAX影院终极VIP外加全身触觉反馈套餐吗?效果这么逼真持久?这宇智波鼬是搞虚拟现实开发的吧?这技术力碾压当前版本了啊!滥用私刑可是犯法的啊亲!(;?Д?)y-~~”
他的吐槽试图缓解这过于沉重的气氛,但效果寥寥。眼前的佐助,实在太惨了。那不仅仅是战败,那是从意志层面被彻底碾碎,连作为人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反复摩擦。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佐助君…”小樱泣不成声。
卡卡西沉默着,将佐助小心翼翼地抱起,准备送往医院进行紧急心理和生理干预。他知道,这种创伤,远比肉体伤害更难愈合。
风芷看着卡卡西带着佐助离去,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他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催促佐助变强…或者,彻底摧毁他。”
“这教学方法也太硬核了吧?”林不凡咂舌,“斯巴达教育看了都得递烟啊!这已经不是严师出高徒了,这是往死里整啊!确定这不是仇人?(′-ι_-`)”
“或许,在他看来,这就是他唯一能‘爱’弟弟的方式。”满轻声说道,语气复杂,“…扭曲的,却蕴含着某种…绝望的期望?”
“无法理解。”真琴干脆地摇头。
林不凡也摇了摇头,他看着地上那些深刻的战斗痕迹(主要是鬼鲛的鲛肌造成的),又看了看佐助消失的方向,第一次对那个倔强孤傲的少年产生了一丝…同情。
“这中二病晚期…怕是直接转重症监护了。这心理阴影面积,得用天文单位来计算了吧?啥样的心理医生能接这活儿啊?得加钱!加很多很多钱!(;′д`)ゞ”
鼬的这次现身,如同最冰冷的尖刀,彻底捅穿了佐助最后的心理防线。它带来的不是激励,而是彻底的摧毁和绝望。它将佐助本就黑暗的前路,染上了一层更加疯狂和不顾一切的色彩。
木叶的阳光依旧温暖,却再也照不进那个宇智波遗孤冰冷破碎的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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