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席间众人,“南阳张绣,狼子野心,反复无常。
若袁公倾河北之精锐北向,张绣趁机袭扰许都,惊扰圣驾,则天下震动。
流言若起,谓袁公无暇南顾,坐视天子蒙尘,恐于袁公清名有碍,亦使北征将士心怀挂念,难竟全功!”
这才将此行目的抛出:“故,两家合当同仇敌忾。
曹公亲提大军,南下剿灭张绣,以除后患。
袁公则可倾全力北讨公孙,毕其功于一役!
此乃各安其境,互不干涉之策。
待各自平定近患,共奉天子,天下格局明朗,岂非两便?”
此间言罢,许攸哈哈大笑,“奉孝,你真是好一个‘为袁公着想’!
曹孟德挟持天子,号令不行,连张绣这等跳梁小丑都奈何不得,反要主公袖手旁观?
张绣早已遣使暗通,仰慕主公威德,只待时机归顺。
我看孟德分明是惧我河北兵锋,恐明公挥师南下,故以此缓兵之计拖延!
他若有胆有能,何不速灭张绣?届时再谈不迟!空言互不干涉?
哼,怕是等他吞了南阳,便又要借天子之名,行勒索之实了!”
“子远所言不错!”
袁绍深以为然,他骤然起身指向郭嘉提气道:“奉孝,孟德若有诚意,便拿出本事来!”
不想这一口气没接上,竟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吓得在场众人哗然,纷纷起身。
那刘氏更是立刻从席间爬出,将袁绍扶住,“夫君!”
却看袁绍扶着头恍惚了瞬,“无妨!一时气急罢了!”
他猛地挥开刘氏的手,强作镇定,但止不住急促的呼吸和不断渗出的冷汗。
方才的针锋相对戛然而止,都在等待袁绍的命令,是继续谈还是就此先散。
袁绍回至席间,身体却依旧摇晃,刘氏不敢轻易撤离,许攸提议:“不如先传唤医师?”袁绍厌恶地皱眉摇头。
然而邓结却看不下去,蹭到郭嘉身边与他对视了一眼,踌躇着想上前查看。
郭嘉眼里亮起“时机正好”的光芒,从邓结腰上解下一块古朴木牌,上前举起对众人道:“诸位,内子乃沛国华佗唯一亲传女弟子,袁公贵体有恙,医者当前,岂能袖手?且容她稍作诊断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枚木牌上。
那刘氏一听华佗之名,当即接手查看木牌,木牌材质非金非玉,入手温润沉重,木质深褐近黑,似是阴沉木芯所制。
正面以精妙刀法深深刻着一个古朴遒劲的篆体“佗”字,末笔的一点,竟镶嵌着一粒细小如粟、却红光内蕴的天然鸡血石。
翻转木牌,背面则是密密麻麻却清晰的阴刻小字:
弟子本名:邓结说怿
师赐名号:义君
师承:华佗第十二弟子
拜师:初平四年二月朔日于谯县
许攸这厢仍驳斥:“此乃曹营使者家眷,岂可轻信?万一……”
袁绍从刘氏手里夺过木牌瞥见那小粒鸡血石,便沉重着脑袋点头,示意邓结近前来。
少时他同曹操回乡时,见过华佗及他所带弟子,当时他还特意取笑华佗“小小医师,竟也自成体系”,这在木牌里嵌鸡血石的提议,还是他自己随口说的,此事做不得假。
邓结还在愣神,郭嘉轻推她上前。
她迅速跪在袁绍身侧,沉声道:“袁公请放松,待妾身按穴稍做缓解。”
她伸出双手,凝神静气,在袁绍的头顶百会穴、颈后风池穴及手腕处内关穴以不同力道按压,不想这一顿操作,竟真让袁绍眩晕消退,缓过气息来。
刘氏眼看着袁绍赤红脸色逐渐褪去,冷汗也不再往外渗,高兴地轻抚袁绍的背,“起效了、起效了!”
在场谋士皆面露尴尬之色,见袁绍精神转好,抬手示意,都回了自己席位。
邓结起身行礼,“此乃急症缓解之功,非为根治……”她与郭嘉对视一眼,也退回各自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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