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台下的游客们也跟着起哄,林诗涵和陈倩倩都鼓励地看着他。
汪晓站起身,走到台上,接过话筒。
他看着台下的游客,又转头望了望台下的林诗涵和陈倩倩,她们的眼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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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晓清了清嗓子,指尖不自觉攥了攥话筒,声音比刚才又轻了几分,却带着藏不住的恳切:“我想讲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其实我和大家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我是个被称作‘异类’的存在。我没有温度,尝不出食物的滋味,更像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影子。以前,我总觉得孤独是常态,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只能隔着距离看别人的热闹,连伸手碰一碰温暖的资格都没有。”
他顿了顿,目光轻轻落在台下的林诗涵和陈倩倩身上,眼底泛起细碎的光:“直到我遇到了两个女孩。她们知道我的不同,知道我和常人不一样,却从来没有过半点嫌弃,反而把我拉进她们的世界里。她们用最纯粹的善良,把我从孤独的角落里拉出来,用她们的温暖,一点点焐热了我这个‘异类’的心。”
“我没有什么能回报她们的,我给不了长期的陪伴,甚至连陪她们好好吃一顿饭都做不到。但我能做的,是拼尽全力护着她们。护着诗涵眼里的纯粹,护着倩倩心底的温柔,护着这份她们不顾一切递到我手里的温暖。只要她们需要,我就算耗尽所有力气,也绝不会让这份温暖从身边溜走。”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满满的真诚,台下的游客们都安静下来。
林诗涵看着台上的汪晓,眼眶微微泛红。
陈倩倩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眼里也满是温柔。
等汪晓走下台时,台下响起热烈掌声,有游客笑着说:“这才是最好的故事,温暖又踏实。”
分享会结束后,他们一起往休息区走去。
林诗涵拉着陈倩倩的手,走到茶点桌前,又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陈倩倩嘴边:“倩倩,你再尝尝这个,不同口味的。”
陈倩倩咬了一小口,笑着点头:“糯叽叽的,桂花香特别浓。”
林诗涵又拿起一块,转头看向汪晓,带着几分试探:“汪晓,你可以吃吗?这个真的很甜。”
汪晓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
他看着林诗涵眼底的期待,又瞥见陈倩倩也笑着点头,心里清楚自己作为鬼,没有人类的味觉,凡间的食物于他而言,不过是没有任何滋味的物件。
可他实在不忍心扫了他们的兴致。
于是,他接过桂花糕,将桂花糕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牙齿碾过糕点的瞬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软糯的触感,像是揉碎的棉花。
顺着咀嚼的动作慢慢散开,甚至能感受到糕体里细小的桂花颗粒。
可舌尖却一片空白。
没有陈倩倩说的桂花香,没有林诗涵提到的甜味,甚至连一丝一毫食物该有的味道都没有。
就像在咀嚼一团没有知觉的空气,只有触感真实地传进脑海里。
他咀嚼的动作稍显僵硬,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林诗涵眨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是不是有甜甜的花香?”
汪晓抬眼,恰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目光,还有陈倩倩带着笑意的眼神。
他喉结动了动,咽下口中的糕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嗯,挺软的,触感很舒服。”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他只能说出“软”这个触感,却道不出半分滋味,甚至连“甜”都无法提及。
林诗涵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小声问:“是不是……你尝不出来味道啊?对不起,我忘了你是……”
“没关系。”汪晓打断她的话,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不是你的错,是我作为鬼,本就没有味觉,只能感受到食物的触感,尝不出酸甜咸辣。”
他拿起桌上的一碗酸梅汤,指尖碰了碰碗壁,感受着那淡淡的凉意,“就像这个酸梅汤,我能感觉到它是凉的,却尝不出里面的酸甜。”
林诗涵的眼底瞬间泛起心疼,她拉过汪晓的手,轻轻攥着:“那你刚才还吃……早知道我就不递给你了。”
陈倩倩也跟着点头:“是啊,不用勉强的,我们知道你情况特殊,不会怪你的。”
汪晓看着两人担忧的神情,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又有些温暖。
他轻轻拍了拍林诗涵的手背,笑着说:“真的没关系,能看着你们吃,听你们说味道,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开心了。”
他看向陈倩倩手里还没吃完的桂花糕,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倩倩,你跟我说说,这个桂花糕具体是什么味道?比如甜是哪种甜,花香是浓还是淡?”
陈倩倩愣了愣,随即笑着开口:“嗯,那我形容一下。这个桂花糕的甜,不是那种齁人的甜,是淡淡的蜜甜,就像春天里刚开的槐花蜜,甜得很清爽;桂花香也很浓,咬下去的时候,花香会从糕里散出来,填满整个嘴巴,咽下去之后,嘴里还会留着淡淡的香味,很久都散不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而且口感特别糯,不是那种粘牙的糯,是很清爽的软糯,入口即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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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晓认真地听着,眼神专注,像是在努力想象那种味道。
林诗涵也跟着补充:“还有糕体特别细腻,里面没有颗粒感,吃起来滑滑的,就像在吃云朵一样。”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汪晓面前,“你再摸摸看,就是这种软软的、滑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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