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只觉得喉咙微微发紧,手里的书不自觉滑落,眼神里满是惊艳与痴迷。
陈倩倩被他看得有些娇羞,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轻轻跺了跺脚,声音温婉中带着一丝嗔怪:“盯着我看干嘛,又不是第一天见。”
汪晓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将她拉到身边,“我老婆真美。”
“老婆”两个字,如同电流般瞬间划过陈倩倩的心头,让她浑身一颤。
这还是汪晓第一次这么喊她,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脸颊红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她害羞地低下头,双手轻轻绞着衣角,却还是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
汪晓顺势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自然而然地将她搂进怀里。
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小腹,动作温柔而缱绻。
房间里温馨而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与暧昧的气息。
陈倩倩转过身,将脸埋在汪晓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陈倩倩突然抬起头,眼眶泛红,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柔却清晰:“汪晓,不如你今晚要了我吧。”
汪晓浑身一震,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眼神,心中满是错愕与不解:“倩倩,怎么突然这么说?”
陈倩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知道这个世界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和平都是假象。我也知道你一直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为了整个华夏,甚至为了整个人类,默默付出了很多。我真的好怕……好怕有一天,我们突然就分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汪晓的手背上,滚烫而灼热:“你现在实力越来越强,修为也越来越高深,我感觉我们好像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会生病,也会慢慢老去。就算你现在不介意,可等我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的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这番话,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扎进了汪晓的心里。
他想起当初顾想想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那时他只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护着身边的人一世安稳,却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生老病死,是凡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一味地追求变强,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想要抵御鬼潮,想要对抗那些黑暗中的敌人。
可如果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都在岁月的流逝中渐渐老去、离去,那他变强的意义又何在?
到最后,他或许会站在巅峰。
或许会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认识新的朋友,找到新的伴侣。
可是,最初陪伴她的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里,汪晓抱着陈倩倩的手臂紧了紧,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迷茫。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专注于应对外部的危机,却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陈倩倩是凡人,林诗涵、顾想想,还有自己那年迈的父母都是凡人。
如果不能改变这一点,终有一天,他会失去她们。
汪晓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陈倩倩眼角的泪水,声音坚定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傻丫头,别想太多。我不会让你老的,更不会让你离开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陈倩倩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与不安:“真的吗?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不老呢?”
“凡人又怎样?体质可以改善,寿命可以延续,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做到。就算走遍天涯海角,就算耗费再多的心力,我也会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分开。”汪晓的眼神无比认真,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或许,他可以找到一种方法,改善陈倩倩的体质,让她摆脱凡人的桎梏,拥有更长的寿命,甚至踏上修炼之路。
陈倩倩看着他认真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她用力点了点头,重新靠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她知道,汪晓说的话,一定会做到。
窗外夜色正浓,星光璀璨,室内暖意融融,爱意缱绻。
汪晓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感受着她的体温和馨香,思绪万千。
他知道,接下来除了应对两年后的鬼潮,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为身边的人,寻一条长生之路,护她们一世安稳,伴她们岁岁年年。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郑重的吻,在心底默默许下誓言:这一世,定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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