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门口呆若木鸡的儿子,唇角一点点向上弯起,最终绽放出一个温柔得能融化冰雪、又带着少女般羞涩与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自带光芒,瞬间点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也彻底击碎了张辰脑海中所有关于“惊喜”的贫瘠想象。
张辰完全呆滞了。
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放大到极致,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却不出任何声音。
胸腔里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连带着呼吸也彻底停滞。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期待、猜测、焦灼,都被眼前这越一切想象、惊心动魄的景象彻底碾碎、蒸,只剩下纯粹的、铺天盖地的震撼。
他像一尊被施了石化咒的雕像,僵硬地立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忘了松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时间仿佛凝固。
“噗嗤…”
一声清脆悦耳、带着浓浓宠溺和一丝得意的小声轻笑,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晚秋看着儿子那副魂飞天外的傻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肩膀随着笑声微微颤抖,眼波流转间盛满了柔情蜜意。
“还在那边呆干嘛?”她开口,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催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傻小子,还不快过来?”
这声音如同解咒的咒语。
张辰猛地一个激灵,仿佛从深水中挣扎着浮出水面,倒抽了一口凉气,巨大的心跳声重新在耳膜里轰鸣起来。
脸上“腾”地一下,如同被泼了滚烫的颜料,瞬间爆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耳根,火烧火燎。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门把的手,那冰凉的金属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掌心。
反手,动作带着点慌乱的笨拙,轻轻带上了身后的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然后,他试图抬脚走向房间中央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
然而,巨大的冲击和汹涌而来的紧张感彻底搅乱了他的四肢。
左脚迈出,左手也跟着不自觉地大幅度摆动;右脚跟上,右手又僵硬地甩了出去。
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别扭、极其罕见的“同手同脚”姿态,像个第一次学走路、紧张到极点的大男孩,锃亮的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出沉闷而笨拙的“噗、噗”声。
“噗…呵呵呵…”
顾晚秋再次被儿子这罕见的、因极度紧张而导致的笨拙姿态逗乐了。
她抬起那只没拿花的手,轻轻掩住嘴,笑得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波流转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里,又添了几分甜蜜的戏谑。
“干嘛呀?”她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调侃的温柔,尾音微微上扬,“紧张啊?”
这调侃像根小针,轻轻扎在张辰滚烫的羞耻心上。
他更加窘迫,猛地停下那别扭的步伐,僵在原地。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力地、近乎粗鲁地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把原本被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瞬间抓得凌乱不堪,几缕碎不听话地垂落在饱满的额角。
他抬起头,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热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妈妈,声音因为激动和巨大的真诚而变得沙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因…因为…”他舔了舔突然变得干涩的嘴唇,努力寻找着词汇,却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妈妈你…太美了…”最终,只剩下这最直白、也最汹涌的赞叹。
他终于克服了最初的笨拙和羞赧,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这一次,手脚总算协调了。
他走到顾晚秋身边站定,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能清晰地嗅到她间清雅的香气和婚纱上淡淡的、新布料特有的气息。
一个无声的细节悄然显现。
顾晚秋脚下穿着一双与婚纱相配的、简洁款式的白色细高跟凉鞋。
而张辰,这个暑假身高如同抽条的柳枝般猛蹿。
此刻站在一起,张辰的个头已经几乎与穿着高跟鞋的顾晚秋齐平,甚至,他那挺直的背脊和宽阔的肩膀,隐隐还透出一点点越的势头。
这个细微的身高变化,无声地宣告着他的成长,也悄然拉平了两人之间那道名为“妈妈”的物理鸿沟。
顾晚秋微微仰起脸,看着眼前几乎与自己平视的儿子。
烛光在她清澈的眼眸里跳跃,眼神温柔而坚定,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和满满的期待。
“辰辰,”她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梦境,却又清晰得足以穿透张辰的耳膜。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蓄勇气,饱满的胸脯随着深呼吸微微起伏了一下,“这个,”她环视了一下精心布置的、烛光摇曳的房间,目光扫过自己身上圣洁的婚纱,最后重新落回张辰写满震撼与爱慕的脸上,“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郑重的宣告感,随即,那郑重的语气里又掺入一丝小心翼翼、近乎脆弱的试探,眼神里流露出期待他肯定的光芒,“为我们…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你…会不会嫌弃妈妈这样…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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