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几名役者則开始分散到人群中,溫言劝导外围的百姓,客
气地说:“各位父老乡亲,天色已晚,还请按序离开,莫要在此逗留!”
“啊?这就散了?”
“别介,我等还想再瞻仰一番圣人风采!”
“是啊,还未向圣人请教!”
众人虽有不舍,但桥舒乃本地名宿,德高望重,他了话,加上“圣人需要休息”这个理由也合情合理,大部分人还是依言缓缓散去。
只是仍旧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有的甚至倒着走,生怕错过什么。
混乱之中,郑玄却不管不顾,几步抢上前,在役者阻拦之前,一把抓住了谢均的手腕。
那手腕依旧瘦削,带着一丝凉意,触感是如此真实。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是真的,是活生生的长定!
“长定?果真是你?”郑玄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问出这句话,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力竭之后产生的幻觉,“你怎会在此?身体可还好?又怎会是……”
郑玄的话,哽咽在喉。
想问的太多太多,可每一个问题都如重石压心,让他喘不过气来。
谢均被他抓着手腕,感受着那份熟悉的力度与溫度,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多少个日夜,他盼着能再见恩師一面,可绝不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谢均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认!至少现在不能!
一旦相认,此前所有的铺垫,主公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甚至可能招致更大的麻烦。
谢均缓缓抽回自己的手,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几分疏离,带着圣人的威仪。
他微微抬高下颌,迎上郑玄的视线,一字一句地反问道:“汝何出此言?莫非认错了人?”
不是?
郑玄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谢均那张淡漠的脸。
那眉眼,那神态,分明就是长定!
可那語气,那疏离,却又陌生得让他心寒如坠冰窟。
“康成先生,圣人要休息了。”
恰在此时,两名官学役者走了过来,一左一右,不着痕迹地隔在了郑玄与谢均之间,語气恭敬。
郑玄的手还僵在半空。他看着那两名役者,又看看被他们护在身后的谢均,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数年前,谢均不辞而别。
但在那之前,他借着游学之便,曾带他遍访名醫。
然而,每一个医者望闻问切之后,都是摇头叹息,都说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命不久矣。那些医者开出的方子,无非是些吊命的参芪,而非治病的良药。
包括那位东郡草庐的隐世圣手,支走谢均后,私下对他说:“令徒……准备后事吧,莫让他走得太痛苦。”
当然,这些他都瞒着谢均,一个字也未曾透露。
他年纪尚小,自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噩耗。
他甚至破例,在他尚未及弱冠之年,便为他取了表字。依先例,男子二十行冠礼,而后方有表字。可他怕谢均等不到那一天。
谢均有些意外:“師父,弟子尚未及冠。”
“无妨。”郑玄打断了他的话,“你名为均,有平和、安稳之意。为師为你取字长定,长久安定之意。愿你此生长久,一世安定。”
那时的谢均还不明白师父这样做的深意,只是恭敬地跪下拜谢:“弟子谢长定,拜谢师父赐字。”
言犹在耳。
役者见郑玄失魂落魄的模样,其中一人开口道:“康成先生,已为您备下客舍,请随我来。”
说着,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另一名役者則不着痕迹地扶住了郑玄的另一边手臂。
郑玄浑浑噩噩,筋疲力竭,几乎是被人半扶半请地带离了这方小小的讲堂。
脑中一片混乱,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官学之内,灯火通明。
官学的这些役者、童子,有少数是谢乔早年安插的亲信,他们身手矫健,行事沉稳。更多的则是从睢阳本地良家子中招募而来,经过筛选和简单的培训,教以应对各种场面。
他们不懂什么高深学问,却都淳朴可靠,暗中依照谢乔通过特定渠道传递的指示行事,比如如何引导舆论,如何应对突状况,如何保护“圣人”的神秘感。
自始至终,无论是谢乔本人,还是梁国官场上的任何一位官员,都没有直接出面干预过这场“圣人辩经”。
一切都像是民间自,水到渠成。
这场圣人之辩,以谢均的辩胜顺利落下帷幕,接下来,就是依照原计划,创办“圣学”。
【背包】格子里,用以升级的材料足够。谢乔隔着梁园的墙体,直接创建建造任务,将墙外那座[官学]建筑连升两级,升至三级。
三级的[官学],占地总面积将达到五十亩,宽阔的场地,足以容纳更多的学舍、藏书楼和演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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