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立于九卿之列,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董卓傲视群臣,不怒自威。
“斥候传回军报,关东诸贼已然集结进。”董卓的声音在高阔的殿堂中回荡,“乱贼起兵作乱,实则欲颠覆朝纲。诸位大臣,可有良策平定此乱?”
司徒王允上前一步,拱手道:“相国神威,关东鼠辈岂敢久逆?”
话音刚落,队列后方传来一阵衣袍摩擦的声音。
卢植持笏板,亦出列,苍髯飘动:“臣愚以为,兵者凶器,不宜轻动干戈。”
董卓微微侧身,目光如刀锋般射向卢植:“那依卢尚书之见,当如何处置?”
“关东诸侯虽起兵,然其名为清君侧,若能遣使安抚,晓以大义,或可不战而降。”卢植道。
董卓听罢,忽然仰天大笑。笑声戛然而止,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安抚?”董卓向前踏出一步,逼近卢植,怒叱:“卢植,你这老匹夫,还是这般妇人之仁!逆贼亦能安抚乎?”
殿中气氛愈凝重,众臣噤若寒蝉。
董卓忽然将目光转向队列中的一位老者,声音中带着嘲讽:“袁太傅,都是你的好侄子啊。”
袁隗闻言,面色煞白:“相国明鉴!我已修书去,痛陈利害,斥彼不臣,劝其早日罢兵,归朝领罪,以全袁氏清名。”
董卓:“哦?”
袁隗额头冷汗涔涔,声音颤抖:“袁绍袁术,皆是些不肖子孙,臣教导无方,让相国忧心了。”
董卓看都未看他,只向身旁的内侍随意地抬了抬下巴。
“念。”
一个字,如千钧之重。
内侍立刻展开一卷绢帛,用他毫无感情的嗓音高声念道。
“本初贤侄,公路贤侄,见字如晤。今董贼专权,祸
乱朝纲,京师危殆,社稷将倾,国将不国。二位贤侄当进兵,以清君侧,解救社稷,诛杀此贼。董贼若以我为质,不需理会。死国,我死何憾?”
每一个字都如霹雳在殿内回响。
袁隗闻听,面如死灰,猛地抬头,嘶声辩解:“此非老臣所书!定是他人伪造,欲陷我于不义!相国明鉴啊!”
董卓不听解释,拔出剑,直刺入袁隗胸口。
袁隗瞪大了双眼,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只能出血沫声。
片刻后,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殿中官员无不骇然,有胆小者甚至微微向后缩了缩。
这已不是第一个溅血于德阳殿的朝臣了。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董卓还剑入鞘,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甚至连看都没再看尸体一眼,高声道:“太傅袁隗,勾结乱贼,其罪当诛!传令,袁氏一族,男子皆斩,女眷没为官奴,家产悉数抄没入官!”
袁隗的血尚在殿中流淌,温热的腥气弥漫开来。众臣噤若寒蝉,无人敢一言。
百官之中,忽有一人出一声悲怆的怒吼。
那是一名身着下级官服的年轻人,双目赤红,状若疯癫。
“国贼董卓,残害忠良!”
此人,乃是袁氏一手提拔的门生。平日里温文尔雅,此刻却如困兽般愤怒。
他嘶吼着,自百官队列中猛然冲出,再也忍不住。宽大的袖袍中滑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直刺董卓。
那决绝的姿态,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董卓未挪动脚步,只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刚刚归鞘的长剑,已然再次饮血。
那名官员前冲的身形戛然而止,匕哐当一声坠地。
一抹血线自他颈间迸现,随即喷涌而出。
他仰面倒下,在袁隗的尸身旁,溅起第二滩血污。
董卓反手将剑锋上沾上的血渍随意地甩在地上,还剑入鞘。
谢乔仍立于三公九卿之列,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眼前这座巍峨的德阳殿,曾是历代天子号令天下的神圣之地,如今却成了董卓展示暴戾的屠宰场。
代表大汉天下最高权力中心的地方,如同戏台,任人摆布,任人肆意玩弄,肆无忌惮地在这里上演着一幕幕血腥的闹剧。
董卓缓缓转向御座,目光落在刘协身上:“天子,还有要说的?”
刘协小小的身子在御座上微微一颤,他垂下眼帘,声音细弱:“没有。”
董卓仿佛满意了,沉声道:“那便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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