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愿降大司马!!”
“我降了!我降了!我降了!”
他自顾自地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生怕说慢一步,或者没人听到,投石车再度抛出漫天石丸,将不远处那座城碾碎成齑粉。
这时,火光骤然亮起,一排排的火把被点燃,照亮了周围的景象。马腾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
在光与暗的交错中,他突然抑制不住地想知道,谢乔麾下到底有多少投石车。
威力如此巨大的投石车,结构复杂,对木料和工匠的要求极高,造一台,已是相当不易。
就刚刚对宣威城的毁灭打击而言,他估计至少是上百台投石车同时抛射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这个数字,已经足以让他感到绝望,因为西凉贫瘠,良木匮乏,即便他倾尽所有,也绝不可能制造出如此之多的投石车。
然而,当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亮,缓缓放下手臂,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彻底击碎了他的认知。
他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眼前,密密麻麻的投石车,从这座山头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高高扬起的巨大抛臂,仿佛一片巨木组成的森林。
其数量,何止上百,恐怕已达上千!
第145章
金城,大帐。
主位上,韓遂身着便服,并未卸甲,只是松了甲胄的系带。
帐下两侧,分坐着他的心腹将领与质�,人人正襟危坐。
馬腾出兵姑臧已有数日,斥候来报,双方僵持,遥遥对峙,虽有小规模戰斗,但城外兵馬既未攻城,城内兵馬亦未突围,双方就这样干耗着。
显然,短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韓遂琢磨,这或许是天赐良机。馬腾倾巢而出,天水各县必然城防空乏,不如趁机把他老巢给端了。
虽然这般背后捅刀子的行径,传出去有些不道德,但兵不厌诈,在这乱世之中,道德二字,一文不值。
我管你这管你那的。
韓遂正要就此计与成公英深谈,帐帘猛地被人掀开。
“报!”一名斥候快步来到帐中,双手呈上军报。
“主公!马腾部久攻姑臧不下,已于昨日拔营,全数撤入宣威城。”
闻言,韓遂的心猛地一沉。
他心中已隐约有不祥之感。马腾其人,勇则勇矣,却非智种玻涔亲永锝景梁玩缬拢舴乔槭凭o急,绝不会轻易放弃围城,选择龟缩固守。
他还未及细问,帐外又传来一声更加急促的呼喊:“报!!”
第二名斥候冲入帐中,气喘吁吁,他显然比第一位斥候跑得更快更急。
他脸上还带着未消的骇色,扑通一声跪下,语极快地禀报道:“主公!宣威城方向……地动山摇!声若奔雷,数十里可闻!我等在远处山头瞭望,只见烟尘蔽日,仿佛……仿佛天塌了一角!”
“地动山摇?”韩遂霍然起身。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兵器,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声势?
绝不可能是马腾的,马腾那些家伙什,在借道金城时,已被探得分明,连像样点的冲車都没几架。
只能是谢喬的。
韩遂目光扫过帐内同样惊疑不定的幕僚和将领,心中不安越浓重。
他与马腾征戰西涼多年,对彼此实力知根知底,也对这片土地的物资匮乏心知肚明。
如此巨大的动静,绝非寻常攻城器械所能为,难道谢喬是请来了鬼神助阵不成?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一闪过,就被他强行压下。
他是沙场宿将,信奉的是手中的刀枪,而非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
可若非鬼神,又该如何解释这出常理的景象?
然而,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第三名斥候,带着一身焦土的气息冲了进来,他的目光呆滞,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
斥候跪在地上,声音空洞而颤栗:“主公,宣威城一夜之间沦为废墟,马腾部已、已尽数降谢!”
“什么?!”韩遂猛地一拍桌案,脸色煞白,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寿成竟降了?!”
骄傲如马腾,自诩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西涼猛虎,竟会全数投降?
这意味着,谢喬展现出的力量,足以摧毁马腾的意志,碾碎他的尊严。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显得格外刺耳。
众将士大气都不敢出,方才斥候所描述的天塌地陷与马腾投降的结果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灵魂戰栗的场面。
韩遂心中翻江倒海,他与马腾虽有纠纷,却也是亦敌亦友多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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