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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伏羲的疑惑（第1页）
伏羲缓缓踏上古朴而苍凉的祭坛。历经重重考验，集十二祖巫法则于一身，他的气息已渊深如海，难以测度，心中却依旧保持着敬畏与警惕。祭坛之上，迷雾缭绕，仿佛通往未知的时空。
当他双足稳稳踏上祭坛中央的瞬间，周围景象骤然变幻！
迷雾顷刻散尽，祭坛上一道道或威严、或狰狞、或慈祥、或狂暴的身影，如同从亘古的沉睡中苏醒，清晰地显现在祭坛的各个方位，他们的目光——好奇、探究、惊讶、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是十二祖巫的真身显化！以及那位兵主战神——蚩尤！
伏羲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几乎漏跳一拍！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这……？！”
他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所有的从容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无比的震惊与惶恐！
‘怎么可能？！他们……他们不是早已在洪荒传说中陨落，或是消散于历史长河了吗？！这传承之地，难道不应该是他们留下的最后痕迹吗？得到传承，意味着传承者已逝……这是常识！为何……为何他们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集体出现？！’
‘难道……这一切是个陷阱？传承是诱饵，目的是……夺舍？或是其他？’无数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体内刚刚平复的诸多法则之力瞬间自行运转，进入极度戒备状态，身体微微紧绷，如临大敌。
他的表情管理几乎失控，那懵逼、骇然、难以置信的神情清晰地写在脸上。
为首的蚩尤，身材魁梧如山，周身煞气缭绕，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踏前一步，声如洪钟，打破了这死寂的尴尬：
“伏羲，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我们这些早就该死透的老家伙，都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
伏羲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带着一丝被看穿心思的懊恼和依旧未散的警惕：“……明知故问。”
蚩尤哈哈一笑，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但笑容随即收敛，目光变得锐利无比，紧紧盯着伏羲，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本源：
“好！爽快！那么，人皇伏羲，时隔万古，再见故人，你可还认得我们？！可还记得逐鹿之野，记得不周山倒，记得洪荒星穹？！”
这一连串发问，如同重锤般敲在伏羲心上，却让他更加茫然。
“人皇伏羲？你们在说什么？”伏羲眉头紧锁，眼神中的困惑无比真实，“我？人皇？我能确定的是我确实经历了转世，可我十世轮回，没有一世能突破界限、证道飞升！每一世最终都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我根本没有任何属于‘人皇伏羲’的记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这一世的伏羲，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位！”
他的语气带着斩钉截铁的否认，以及一丝被错认的无奈。
这下轮到蚩尤和周围的祖巫们愣住了，彼此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蚩尤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你……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这怎么可能！你的灵魂波动，你的道韵本质，尤其是你刚才调动法则时那该死的、熟悉的太极味儿！你绝对是伏羲！堂堂洪荒人族天皇，执掌八卦，衍化天道，谁能让你彻底遗忘前尘？甚至连我们都认不出？”
空间祖巫帝江那混沌模糊的身形波动了一下，发出空灵而严肃的声音：“此事蹊跷。我等当年乃因巫族内部分裂，彼此征伐，实力大损，最后被玄门那些家伙联手施展大神通，强行从洪荒世界剥离，放逐挪移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你……伏羲，你当年虽偏帮人族，但地位尊崇，实力深不可测，谁能将你打得需要转世重生，甚至……记忆全失？”
伏羲摇头，神情苦涩：“我真的不知。在我的记忆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些。或许……我真的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甚至巧合地走上了类似的道路？”
“绝无可能！”水之祖巫共工打断了他，声音沉闷如深海波涛，“本源做不得假！你就是他！但你的状态……很奇怪。像是……像是残缺了一大块。”
后土娘娘语气温和却带着凝重接口道：“除非……当年对你出手的存在，强大到超乎想象，不仅击溃了你的肉身，更是将你的真灵都打散，你并非完整的转世，而是……仅有一缕残魂遁入了轮回？因此记忆、力量乃至部分本源都缺失了？”
这个猜测让所有祖巫都沉默了，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若真如此，那伏羲当年的敌人，该是何等恐怖？
伏羲自己也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试图从空荡荡的记忆深处挖掘出什么，却徒劳无功。
半晌，他甩开这些无法验证的念头，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即便我曾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据你们所言，这个世界能量层次低下，最强者也不如你们当年的神将。那你们为何一直困守于此？以你们的力量，征服此界应当易如反掌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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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祖巫祝融冷哼一声，暴躁地道：“易如反掌？屁话！刚来时我们确实这么想！但很快就发现，这个世界的能量法则与我们洪荒截然不同！根本他妈的没有我们能直接吸收炼化的先天灵气、煞气乃至星辰之力！我们的力量用一点就少一点，无法补充！就像鱼离了水！最后不得已，只能联手布下大阵，将整个十万大山封锁，陷入沉睡，以期缓慢恢复……可上万年来，收效甚微！没有源头的死水，再怎么节省也会干涸！”
伏羲恍然，随即又生出新的疑问：“那……南疆苍龙帝国的长公主龙曦月，她身负的后土血脉又从何而来？”
后土叹了口气：“那是我等无奈下的尝试。取出极少一部分精血，设法与这个世界的土着血脉融合，想看看能否诞生出能适应此界法则、又能继承我们部分力量的后裔，或许能成为我们了解甚至利用此界法则的桥梁。龙曦月那孩子，血脉浓度尚可，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隔阂太深，她可以凭借血脉获得力量，却难以真正理解和使用血脉中蕴含的‘道’与‘神通’。算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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