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了?”他问。
她望着他,笑了笑:“你说过,断我一条路,我便劈出十条道。现在,该轮到我们出手了。”
他凝视她良久,终是点头:“七日后,潮退最深之时,就是行动之刻。”
窗外,雷声隐隐滚动,像是天地在酝酿一场巨变。
而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十二辆改装牛车正悄然停入柴房。
酱坛整齐码放,泥胎厚重,封口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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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只坛底,都藏着一段无法言说的秘密。
红巾已备,黑绳待系。
风暴将至,无人知其形。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混沌。
七日后,子时三刻,潮水退至最深处,露出河床大片湿滑的淤泥滩。
十二名女子立于芦苇荡边缘,头裹红巾,在夜风中猎猎飘动,像十二簇不肯熄灭的火。
她们肩抵车柄,掌心磨破的老茧压着粗糙的木梁,臂上黑绳沉沉坠着亡夫亡子的姓名牌——每一块木片都浸过泪与恨,重得能坠入黄泉。
苏晚晴站在渡口高坡,一身青布短打,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眸光却比雷火更亮。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一挥。
十二辆改装牛车缓缓推进泥沼,车轮碾过湿泥,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仿佛大地在呻吟。
酱坛层层叠放,表面覆着厚实酱封,气味浓烈刺鼻,混着陈年曲霉与发酵豆香,足以掩盖任何异样。
每只坛身贴着不同花印:梅花、梨花、海棠……看似随意,实则是阿兰按密码排布的通行暗记——开哪一坛、何时开、由谁接手,皆有定数。
队伍刚深入芦苇荡腹地,水面忽起轻响。
没有灯火,没有呼喝,三艘无灯小舟如幽灵般自雾中滑出,船头立着蒙面黑衣人,手中寒光微闪——是毒针筒,专破内劲护体,见血封喉的“牵机引”。
“动手!”小石头叔伏在苇丛深处,一声短哨撕裂雨幕。
刹那间,数十道钩索自两侧飞出,带着沉重铅坠,精准缠住敌船船舷。
巡防队员齐力一拽,船只猛然倾斜,一头扎进三尺深的淤泥坑,动弹不得。
一名“针奴”怒吼着抬手欲射,赵四婶早已扑出,如母豹般撞入水中,死死咬住对方手腕,竟硬生生撕下一片皮肉,毒针筒“咚”地落入泥中。
“我男人死在你们手里!”她满嘴是血,眼眶赤红,“今日先收点利息!”
其余女子毫不停步,推车疾行,踏过浮板桥,穿越浅滩密道。
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与泥浆,她们的脚步却越来越稳,越来越快——那不是逃命,是进军。
天边微白时,府城西市已聚起人群。
红巾队推车列阵,当众掀开三只特酿酱坛。
泥胎剥落,厚酱刮净,赫然露出完整的弩机组件:扳机、弓臂、箭槽,严丝合缝。
郑伯捧出账册,朗声宣读:“此物出自县尉私库,签字画押,赃物编号与我商盟报失清单完全吻合!”
围观百姓哗然。
一位拄拐老汉颤巍巍上前,盯着那染血的红巾,声音沙哑:“你们……不怕死?”
赵四婶抹去脸上雨水与血水,将红巾高高举起,一字一句:“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让别人不敢再随便判我们死!”
人群寂静片刻,忽然爆发出低低的喝彩。
有人悄悄摘下帽子,有人默默攥紧了拳头。
那一抹红,在灰蒙蒙的晨雨中,烧得刺目。
远处茶楼雅间,柳如眉倚窗而立,指尖捏着的瓷杯“咔”地碎裂,碎片割破肌肤,血珠滚落裙裾。
她望着街心那群挺直脊梁的女人,冷笑出声:“好一个织女星下凡……我倒要看你能飞多高。”
窗外雨丝如针,密密织向大地,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收紧。
而此刻,杏花村口的酱菜摊前,又来了个陌生妇人。
她低头挑拣着辣酱坛子,轻声问:“听说……红巾队走的是南线老堤?”
摊主随口应和,她便笑了笑,付钱离去。
无人留意,她袖中一角素帕,绣着与金线会密使相同的并蒂莲纹。
村中灶火未熄,苏晚晴坐在院中清点新一批订单,眉头却微微蹙起。
这几日,来买酱菜的外乡妇人,未免太多了些。
而且,个个都问同一句话——
“你们那红巾队,到底走哪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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