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对红姑道:“取绣架来——就用那套旧的。”第112章红巾未冷,暗市初开(续)
雨势渐歇,天光仍沉如墨。
暗市收摊的钟声由小石头叔敲响,三记闷锣在江雾中荡出老远,像是为一场无声战役落下帷幕。
苏晚晴立于废墟中央,脚下是被雨水打湿的黄土,身前跪着那名被擒的针奴。
她不急,也不怒,只是静静看着这个曾以一根银针取人性命的女人。
对方闭目等死,呼吸却微微发颤——不是不怕,而是不敢怕。
“你主子教过你,宁死不泄密。”苏晚晴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冰面,“可她没告诉你,活着比死了更难熬吗?”
女子睫毛微动,依旧不语。
苏晚晴转身,对红姑道:“取绣架来——就用那套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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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怔。
红姑却会意,快步走入角落破屋,抬出一架斑驳木架,丝线盒里金、红、黑三色线卷整齐排列,正是金线会最隐秘的传讯工具。
“你会织‘蝶影十三式’,对吧?”苏晚晴蹲下身,指尖轻抚那根泛蓝的毒针,“那就给我织一张‘赎命单’。三个接头点、两名运货牙侩姓名,用你们的标准针法绣出来。错一针,少一线,明日子时,这暗市门口就挂你的头巾做幌子,让全天下知道,谁敢当金线会的走狗,就得把命晾在这条河滩上。”
空气骤然凝固。
良久,女子喉头滚动了一下,终于伸手,接过红姑递来的金丝线,颤抖着穿针引线。
苏晚晴没有走开。
她就在旁边坐下,借着油灯昏光,看那女子一针一针,将属于金线会的秘密,缝进这方寸布帛之中。
每一针都重若千钧,每一次落针都在与性命博弈。
“她在说实话。”谢云书不知何时走近,靠在断墙边,苍白面容映着灯火,眼神却锐利如鹰,“第三针用的是‘倒钩回纹’,那是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的加密手法——她在自证内容真实。”
苏晚晴点头,目光未移:“她不怕死,怕的是死后家人遭清算。所以她选了活路。”
果然,半个时辰后,布帛上浮现出三处隐秘码头坐标、两个伪装成香料商的牙侩代号,甚至还有一次未完成的军械转运记录。
“做得好。”苏晚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仿佛只是验收了一件普通绣品,“你今晚就能走。但记住——下次再让我在暗市看见你,我不再问你是谁派来的,只问你死不死得够快。”
女子抬头,眼中惊疑交加,最终咬唇叩首,被巡防司蒙眼送出芦苇荡。
黎明前,最后一辆牛车驶离。
车上不再是滞销的酱坛粗布,而是各村连夜凑齐的药材、铁屑、几片残甲——都是能改造成工具、武器的硬通货。
信义券流通量一夜暴涨四倍,连隔壁县的游商都闻风而来,打听“红巾市”的门路。
苏晚晴站在残桥之上,望着远处山道升起的烟尘,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意。
“我们不再是等着被人查的货郎了。”她低声说,更像是说给身旁人听。
谢云书立于她侧,大氅微扬,眸光深不见底:“不止如此。他们在查我们,而我们,已开始织网。”
话音未落,一只灰羽信鸽悄然掠过树梢,落入他掌心。
他展开极小一卷桑皮纸,扫过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但那一瞬的凝滞,没能逃过苏晚晴的眼睛。
她没问。
只是转身望向东方——那里,晨雾正缓缓褪去,露出一片崭新的天地。
而在城南深处,柳如眉独坐绣坊,指尖捏着半幅被血污浸染的密报,指节泛白。
窗外雨滴滑落,像泪痕。
她盯着纸上那行歪斜小字:“……暗市首夜,失针母一人,密令外泄。”
良久,她冷笑出声,声音沙哑如锈刃相磨:
“她不是在做生意……是在建国。”
与此同时,北岭某处荒庵檐角,一枚青玉风铃无风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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