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江南某座茶肆。
一名戴帷帽的妇人匆匆入内,将一枚绣着蜈蚣纹的香囊放在桌上。
对面女子刚要伸手,却被她低声喝止:“等等!你上回传的‘撤退令’,是不是写反了?我这边明明收到‘强攻’指令,结果人去了,连个守兵都没有!”
对方脸色一变:“我没有改令!是你那边译错了?”
两人对视,眼中皆浮起一丝疑云。
窗外,风卷起一片落叶,打着旋儿,坠入街角阴沟。
而在百里之外的绣坊深处,柳如眉正凝视案头那封“炸桥令”,指尖抚过那根白色的主线,眉头越锁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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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颜色……不对。”她喃喃道,“为何是白线?”
她翻出密谱对照,却发现谱上记载分明——白五缠,主撤。
可她从未下令撤退。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刀,扫向门外阴影里的传信婢女。
“这信……真是北岭来的?”北岭的雪还未化,金线会的裂痕却已如冻土下的暗流,悄然蔓延。
江南茶肆那句质问——“你上次传的‘撤退令’,是不是写反了?”——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多年织就的信任薄纱。
消息如毒藤般顺着密线攀爬,三日内竟连窜七州,每一站都留下争执与怀疑的焦痕。
有人焚信自证清白,有人割指立誓忠心,可越是辩解,越显心虚。
联络人之间开始设局验令,用旧谱试色、以暗语互考,结果却一次次对不上——不是谁记错了,而是整个系统正在被人无声替换。
消息传回绣坊那夜,柳如眉正对镜描眉。
她指尖一顿,青黛笔落在妆台上,发出极轻的一响。
下一瞬,她猛然掀翻整张绣案。
绷架轰然倒塌,未完成的百蝶图碎成片片残绢,飞舞如枯蝶。
她双目赤红,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来:“烧!把近一个月所有密信,全部投入火中!我要看它们有没有见鬼的‘影子’!”
侍女颤抖着捧来桑皮纸卷,一页页投入铜盆。
火焰腾起,幽蓝跃金,忽然间,某些原本看不见的纹路在高温下浮现——细密交错,竟是一枚篆体“信”字,外绕七星,正是晚晴商盟对外不宣、仅用于最高级内控的“信义”暗印!
柳如眉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死死盯着那枚在火中若隐若现的印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们……不是拦截。”她喃喃,继而低笑,笑声渐转癫狂,“她们早就进了网!她们用我们的丝,织了我们的命!”
她猛地抬头,厉声喝道:“封锁所有联络点!即刻启用‘断梭令’!我要斩断所有外联,一个字也不准再传出去!”
可她不知道,有些网,一旦织成,便不再由放线之人掌控。
同一时刻,杏花村后山,织星堂檐角铜铃在风中轻晃。
春蚕儿抱着最后一卷彩线走出门,瘦小的身影映在月光下,像一株初生的桑苗。
她仰头望着漫天星斗,忽然踮起脚尖,将一根细细的红线系上铃绳,动作轻柔,如同许愿。
“今天,”她低声说,声音几不可闻,“我给北岭送了‘下雨停工’的信。”
风过,铃未响
廊下,苏晚晴静静伫立,披着一件半旧的棉袍,目光落在那根红线上,眸底闪过一丝锐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握紧了袖中那本《金线全谱》——原本属于敌人的圣经,如今已被她们逐页重写。
而在百里之外的驿站马厩,哑哥正蹲在草堆旁喂马。
这个从不开口的男人,耳朵却比鹰还灵。
忽地,他身形一僵,猛地抬头。
蹄声由远及近,急促却紊乱,不似官驿快马的节奏。
那马喘息粗重,骑手腰间一抹翠绿微闪——是一枚竹簪,雕工古怪,簪头刻着半只蜈蚣,既非军符,也非商令,更不在任何官方制式之中。
哑哥瞳孔一缩,毫不犹豫抓起墙角铜锣,抡起木槌,狠狠砸下!
“当——!”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惊起林中宿鸟。
风掠过山岗,织星堂檐角的铜铃终于轻轻一颤,发出细微如丝鸣的声响。
仿佛有千万根线,在黑暗中同时绷紧,悄然牵引,直指京城深处那一座金碧辉煌、却暗藏杀机的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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