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市最热闹的十字街口,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台悄然立起。
红布横幅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上书八个大字:“一碗酸甜敬太平——晚晴露免费试味”。
字迹清峻有力,是苏晚晴亲笔所题。
木台两侧插着数面白底红边的小旗,旗上绘着升腾寒雾的梅饮图样,正是“晚晴露”的标记。
红姑率十二名少女列队登台,脚步齐整,素裙拂地,腰间红巾随风轻扬。
她们每人双手捧一只粗陶碗,碗中盛满琥珀色酱汁,表面浮着细密气泡,隐隐蒸腾出一层薄雾,仿佛冬日清晨山间初醒的溪流。
兰姑静坐后台琴架旁,指尖轻搭《采桑谣·变调》起音位。
这曲子原是村中老妇哄娃入睡的俚调,经她重新编排,五音配五味,角音起而辛香动,宫音落则甘甜生,竟有了几分雅乐气象。
围观百姓越聚越多。
“这不是那个上了太庙的酱?怎么还敢来京城摆摊?”
“听说御膳房孙副监尝了一口,当场摔了碗,说这是‘邪物乱正统’。”
“可也有传言啊,先帝夏日胃口不振,陈嬷嬷亲授此方,连喝三日便能下床走动……”
议论声如蜂群嗡鸣,怀疑与好奇交织。
第一位走上前的是个卖炭老汉,满脸风霜,衣袖磨得发白,拄着一根烧焦的柴棍当拐杖。
他颤巍巍接过小勺,舀了一点送入口中。
刹那间,身子一僵。
众人屏息。
只见那老汉嘴唇微抖,眼眶骤然泛红,猛地捂住嘴,却压不住一声哽咽。
“三年了……”他声音沙哑,“我婆娘病重时就念叨这口酸,说是能开胃吊命……你们真是从杏花村来的?”
人群骚动。
有人低语:“他婆娘去年冬月走了,临终前只求一口酸梅汤,全村翻遍山头都没找到合适的果子。”
此刻,那老汉竟像被唤醒了什么深埋的记忆,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谢谢……谢谢你们还记得这味道。”
刹那间,长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排至街尾。
孩童挤在最前,踮脚张望;妇人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问能不能带回家熬粥;几个穷书生凑钱买了半坛,当场掰饼蘸食,边吃边叹:“此味入魂,胜过十年寒窗。”
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娃娃舔完碗底还不肯走,仰头嚷着:“还要喝那冒烟的水!”
引得满堂大笑。
红姑立于台中央,唇角含笑,眼中却警觉未散。
她扫视四周,不动声色地将一枚铜扣压进袖中暗袋——那是商盟暗卫之间的联络信物,一旦有异,即刻传讯。
忽然,角落阴影里传来低语。
两名锦衣男子倚着酒肆门框,袖手而立,面上笑意淡漠,眼神却冷得像刀。
“按柳夫人吩咐,找几个泼皮去砸场子。”其中一人轻声道,“就说他们用迷药勾人,煽动百姓痴狂,扰乱京畿秩序。”
另一人点头:“再买通个郎中,明日就上折子弹劾‘妖物惑心,败坏民风’。”
话音未落,街对面担柴的小满弟耳尖忽地一颤。
他正帮父亲送货路过,肩上压着两捆硬柴,脚步沉稳。
但听到那人拍腿打节的节奏时,脊背骤然绷紧——
“三快三慢再两急”。
那是谢家旧部传递军情的密码节拍,曾在北境战报中用于标注敌军夜袭路线。
他曾因失嗅无法辨味,却因此听力格外敏锐,靠着节奏破译过三次密令。
此刻,这节拍竟出现在两个看似寻常的看客口中?
小满弟垂眸,装作无知稚童继续前行,实则眼角余光已牢牢锁住二人面容:左脸有疤者眉心一点朱砂痣,右耳戴银环者走路微跛。
他默默记下,心中警铃大作。
待转过巷口,放下柴火,立刻寻纸笔写下密条,托给常驻东市的李掌灯——那是商盟在京的眼线,专管消息流转。
“速呈苏姑娘。”他压低嗓音,“有人要坏‘晚晴露’的名声。”
李掌灯接过条子,看了一眼内容,脸色微变,立即藏入鞋底夹层,转身消失在夜市人流之中。
台上,兰姑指尖一拨,琴音陡转,《采桑谣》化作《破阵乐》变调,激昂中带着警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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