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十几个木匠、铁匠已自发集结,组成“打假巡队”,手持验券铜尺,挨家排查收券商铺。
有人拒不开门,他们直接泼热水验纹;发现假券当场焚毁,并记名公示。
民心渐稳,可苏晚晴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没来。
第三日黎明,天光微亮。
工坊大门前,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踱步而来,身穿锦缎短褐,腰挂乌木算珠,正是赌坊薛六。
他身后跟着四个壮汉,每人肩扛一只沉重大箱。
他笑着拱手,声音谦卑得近乎谄媚:“苏娘子,咱弟兄们都信您,这些日子攒了不少酱券,今儿……来兑点现钱,图个安心。”
苏晚晴立于廊下,目光掠过那四只箱子,不动声色。
她轻轻抬手,对身旁孩童道:“去,把锅盖拿来,烧壶热水。”蒸汽在晨光中升腾,锅盖上水珠滚落,一缕白雾裹着热气扑上酱券的边角。
苏晚晴指尖微颤,却神色如常——那本该浮现“杏花”暗纹的位置,依旧苍白如纸。
没有反应。
她垂眸,眼底掠过一道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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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小石头光着脚跳上条凳,小脸涨红:“假的!这张是假的!”他指着那毫无变化的边缘,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真券一熏就显字!这个没影儿!”
人群瞬间炸开!
“薛六?你拿假券来兑钱?!”
“呸!赌坊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巡队!打假巡队呢!”
小石头叔提着铜尺第一个冲上前,铁匠老张带着人紧随其后。
他们动作利落,一人按肩,一人搜身,三下五除二便从薛六贴身夹袄里掏出一叠未启用的伪券——薄如蝉翼的桑皮纸上,赫然印着柳家徽记特有的缠枝莲雕工,刀痕清晰,墨色沉匀,若非遇热无变,几乎与真券一模一样!
“柳家……”文秀才盯着那纹路,脸色骤变,“是县令夫人娘家!他们竟敢……”
苏晚晴静静看着那叠伪券被高高举起,阳光穿透纸面,映出底下细密的仿制编号。
她不怒,反而笑了,唇角一挑,冷得像冬夜霜刃。
原来如此。
难怪米铺倒得整齐划一,假券编号规律递增;难怪有人敢一次性携三千贯巨额上门挤兑——这不是市井奸商所为,而是有门阀背景的势力,早已盯上了她的“酱券”,想借民间恐慌,一举焚毁信用根基,再趁乱吞食产业链命脉!
她要的不只是钱,是整个断柳渡的经济命脉!
“把人和物证都关进祠堂地窖。”苏晚晴声音不高,却压下了全场喧哗,“一张假券流入市面,我砍一寸墙砖;十张,拆一间作坊;百张……”她目光扫过围观百姓,一字一顿,“我拆一座城。”
众人屏息。
她转身走入工坊,背影挺直如松。
身后,是沸腾的人心,是重燃的信任,更是滔天怒火酝酿前的死寂。
夜深,万籁俱寂。
沈二爷披着斗篷悄然而来,靴底踏碎一地月光。
他捧着一册泛黄账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我爹锁在密匣里的流水,过去三个月,柳家通过我们钱庄洗出去的‘闲钱’,共八千六百贯——全是冲着你们酱券来的。”
他抬头,眼中竟有灼光:“可我查了你们的底账。每一张券,都有实货对应,九酿梅酱、云书醉、腌菜坛数……清清楚楚。你们的券,有根,有底,比朝廷宝钞还实在!”
苏晚晴坐在灯下,指尖轻敲桌面,未语。
沈二爷深吸一口气,压低嗓音:“若允我钱庄代兑汇票,南北十三州银线皆可通……这路,就能铺到京城脚下。”
话音未落,李掌灯疾奔而入,手中密信沾着风尘与血渍。
“幽州急报!”他喘息道,“防疫药材已送达!戍卒靠梅酱防腐续命半月,胡军粮草霉变,退兵三十里!”
烛火猛地一晃。
苏晚晴缓缓起身,推开窗扉。星河如练,横贯天际。
她望着远方,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重如千钧:
“他们烧不了我们的窑,抢不走我们的味,更断不了这条路……”
“因为这一寸寸铺出来的,不是纸,不是钱,是我们用命酿出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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