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扶他起身,目光沉静:“你父亲是谁?”
“赵判官。”少年低声,“但他不知我来此……我是私自前来。”
夜深人静,少年悄然返回医馆后巷,递上一张折叠严密的药单副本。
“沈府已订购大批‘假咳血粉’与迷魂香,计划于春耕祭典当日,在万人集会上制造百人‘集体中毒’,并安排眼线指认……苏娘子亲至现场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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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书接过药单,指尖微凉。
窗外月光洒落,映在他唇角一丝极淡的笑意——
鱼,终于咬钩了。
可就在他提笔欲记时,胸口骤然一紧,喉头腥甜直冲而上。
“哇——”
一口鲜血喷在纸上,瞬间洇开大片猩红。
他靠在墙边喘息,体温正在飙升,指尖冰冷如铁。
远处,小满叔正冒雨潜行于沈府药库外的暗巷,怀中藏着一只小小布袋——里面是最后一朵雪莲。
而他不知道的是,药库门前,一双眼睛已在黑暗中盯了他整整半个时辰。
夜色如墨,压得清河县城喘不过气。
谢云书靠在医馆后屋的竹榻上,唇角血迹未干,呼吸浅促得几乎听不见。
烛火在他瞳孔里跳动,像一簇不肯熄灭的残焰。
那一口喷在绢布上的血,早已浸透“春耕祭,我必现身”八个字,红得惊心,如同誓文,又似战书。
小满叔跪在床前,浑身湿透,泥水顺着裤管滴落成洼。
他双手颤抖地捧出那只布袋——里面只剩半朵雪莲,被刀锋削去一角,像是某种刻意的羞辱。
“他们……他们早就在等!”小满叔声音嘶哑,眼眶通红,“药库三重门都换了新锁,暗哨比往日多了一倍!他们不是防贼,是防你撑不住来求药!沈玉楼放话了——‘只要他开口要一味真药,立刻拿下,不必留活’!”
屋内死寂。
风从破窗钻入,吹得油灯忽明忽暗。谢云书却笑了。
那笑极轻,极冷,仿佛从地狱深处浮上来的一缕幽魂。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抚过那半朵残莲,眼神竟有几分怜惜。
“他们在等我低头?”他低语,嗓音沙哑如磨石,“等我跪着求他们施舍一口续命药?”
他忽然坐直,动作牵动内腑,喉头又是一阵腥甜,却被他硬生生咽下。
“可他们忘了。”他抬眼,目光如刃,“我不是来求生的——我是来送葬的。”
说罢,他取出最后一根银针,就着烛火轻轻一燎,随即毫不犹豫划破左手食指。
鲜血涌出,浓而不稀,竟泛着一丝诡异的暗金之色。
他在一块素白绢布上,一笔一划写下八字:“春耕祭,我必现身”。
笔力沉稳,毫无虚浮之态,仿佛不是出自一个濒临油尽灯枯之人,而是执笔定乾坤的王者。
“送去给‘茶心’。”他将绢布交到赵判官私生子手中,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如钉,“就说——我想见见那位‘懂味道’的大人物。毕竟,能让苏晚晴酿的麦酒变毒的人,不该藏在幕后。”
少年怔住,心头剧震。
“懂味道”三字一出,意味着对方已洞悉“茶心”操控粮市、以假酱毒祸乱北三县的根本手段——那不是下毒,而是用发酵工艺篡改粮食本味,悄然毁人脾胃!
“先生……您这是以身为饵,引他们倾巢而出啊!”少年颤声。
“正要如此。”谢云书闭目,气息微弱,嘴角却扬起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他们以为我快死了,便无所顾忌。可人一旦敢露真面目,就离死不远了。”
窗外,黑衣记事官伏在屋檐阴影里,手中的记录竹简微微发抖。
他已奉命监视“灰袍郎中”月余,亲眼见他救人、见他咳血、见他孤身立于风口浪尖,却从未见过此刻的模样——那不是病夫,不是神医,而是一头终于亮出獠牙的困兽。
他提笔,在竹简末尾写道:
“亥时三刻,灰袍郎中独坐灯下,手中银针映火,如剑将折。忽抬头,望向窗外暗处,声若寒泉:‘你回去告诉他们——我的血确实快流干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那一碗麦粥,变成百姓咽不下的毒。’
风起烛灭。黑暗中,唯见银针横案,尖锋朝外,如誓。”
记毕,他久久未动,终是收简入怀,悄然退去。
而在千里之外的杏花村,晨光初照祠堂。
苏晚晴立于供桌前,手中红绸轻裹一枚银针,缓缓放入最深处的暗格。
她神色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无人知晓的风暴。
她转身,目光扫过沈二爷、红姑等人,声音清冷如霜:
“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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