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短促低哑的啼叫,宛如夜枭掠林,转瞬消散在风雨中。
她眸光幽深,仿佛已看见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旧部,正从四面八方悄然集结。
这一局,不再是被动求生,而是主动布杀。
她要让沈玉楼知道,那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农家妇,早已织就一张天罗地网,只待猎物自投。
夜更深了。
农信坊外,一道黑影疾驰而去,怀中紧贴着一封密函。
而在杏花村最偏僻的角落,废弃磨坊的烟囱里,终于升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
风,开始转向了。
三日后,薛六叔传来急报:“沈二爷堂兄连夜提银五千两,欲购快船北上!”
苏晚晴立于堤首,望着滚滚浊浪,唇角缓缓扬起一抹冷笑。
“走不了了。”暴雨停歇的第三日,晨光未破,杏花村外却已暗流汹涌。
薛六叔的急报来得迅猛,如一支穿云箭,直插苏晚晴心口——“沈二爷堂兄连夜提银五千两,欲购快船北上!”
她站在河堤最高处,脚下是浊浪翻滚的北舆江,身后是她一手建起的农信坊,炊烟袅袅,人声渐起。
而前方,是通往京都的水路咽喉,也是沈家残党最后的逃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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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了。”她轻声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已看尽结局。
早在三日前,她便已布下杀局。
那夜谢云书以节拍敲响《春垦令》,她便知——这一战,不再是躲藏与周旋,而是猎手对猎物的围剿。
她当即命哑哥舅秘密联络鄱阳湖水道上的旧友:那些曾被沈家逼得家破人亡、如今隐姓埋名的漕帮遗部。
他们不图荣华,只求一个“公”字。
于是,在沈家必经的三江交汇处,一张看似寻常的渔网悄然沉入江底。
网丝由浸醋的桑麻织就,表面涂抹特制药灰,遇纸则显。
凡携带“酱券”(农信坊发行的信用凭证)或“田契”者,一旦触网,纸上便会浮现出蛛丝般的隐纹——那是只有农信坊眼线才能识别的标记符码。
更妙的是,这网伪装成废弃渔具,漂浮于浅滩乱流之间,官府巡查也难察觉。
而所有试图北逃之人,若想保全资产凭证,就必须随身携带这些文书——正中陷阱。
“他们以为风头过了。”苏晚晴望着江面,指尖缓缓摩挲腰间那枚铜牌,“可我们从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果然,不到一日,石敢当带回消息:一艘黑篷快船在渡口被拦,船上三人皆着商贾服饰,却在登岸时因怀中田契沾网显纹,被早埋伏好的农信坊暗哨当场制伏。
搜出的银票高达七千两,其中竟有两张盖着“京西仓”红印的兑付单。
证据链,闭环了。
当晚,风雨再起。
谢云书不知何时挣扎起身,披衣执笔,指尖颤抖却不肯停顿。
他在一方素帕上写下八个字:“旧债新算,一并收讫。”墨迹浓重,似含血泪。
苏晚晴接过素帕,凝视良久。
她未言谢,亦未安慰,只是默默将其送至裱匠手中,以金丝楠木为轴,封入防潮漆匣,次日高悬于农信坊正厅中央。
那一日,全村百姓齐聚坊前,看着那卷轴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如同战旗升起。
她立于门前石阶之上,背对朝阳,身影拉得极长。
星河尚在天际未散,她仰头低语,声音轻得仿佛自语,却又清晰传入身旁每一个人耳中:
“你们用二十年织网,陷忠良于死地,毁山河于无形……我们用一百天拆局,断根脉、截财源、揭真相。”
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笑意:
“现在,轮到我去敲你们的门了。”
话音落下刹那,梁上忽有一声极细微的“叮”。
染血的节拍器轻轻一震,铜摆微动,像是回应她的誓言,又似战鼓初鸣,唤醒沉睡已久的复仇之魂。
江雾深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舟悄然离岸。
船头挂着一面褪色的“农信坊”旗帜,顺流而下,直指京都方向。
而在千里之外的官道尽头,尘烟滚滚,一辆挂着“采风使”旗号的牛车正缓缓驶近京门关卡。
车帘微动,一只裹着粗布斗篷的手悄然搭上车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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