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归还。”
“归还被窃走的岁月,归还被污蔑的忠魂,归还这片江山本来的模样!”
百姓齐声应和,呼声如潮,震动宫墙。
就在这万众沸腾之际,马车内,谢云书缓缓睁开眼。
他倚在车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七根银针已自行脱落。
体力几近枯竭,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根宁折不弯的竹。
他望向宫门。
火光映照下的巍峨城楼,一道身影静立于阴影深处。
那人未着龙袍,未戴冕冠,却自有威压如渊。
他负手而立,目光穿越人群,落在那辆染血的马车上,落在那个曾被他亲手埋葬的姓氏之上。
谢云书瞳孔微缩。
那一瞬,天地无声。
也等着他,回头。
谢云书倚在染血的马车边缘,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碎发。
七根银针早已自行脱落,耳后穴位隐隐渗出血丝,那是强行催动心脉共振留下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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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可脊背却像一杆插进大地的旗枪,宁折不弯。
目光穿透喧天的人声与未熄的火焰,落在那道静立于城楼阴影中的身影上。
玄袍素冠,无冕无旒,唯有腰间一枚青玉螭龙佩,在晨雾将起时泛着幽光——是当今圣上。
两人隔空对望,十年沉冤、半生隐忍,尽在这无声一瞥中翻涌如潮。
谢家满门忠烈,被一纸伪诏诛灭于雨夜;他被迫剜喉束胸,以女子之身苟活人间。
而眼前之人,曾亲手写下那份赐死令,也曾在暗处,默默保留着他父亲最后的密信二十年。
谢云书缓缓颔首,不是臣服,而是确认。
皇帝轻轻抬起右手,指尖微动。
刹那间,宫门轰然作响,沉重的铁链松脱,吊桥自护城河上缓缓放下,溅起一圈涟漪。
尘封十年的迎宾礼乐虽未奏响,但秦烈已率百名黑甲亲卫疾步而出,铠甲上还沾着昨夜突围的血迹。
他们单膝跪地,头盔低垂,声音齐整如刀劈山岩:
“属等……恭迎少主归位。”
一字落下,万籁俱寂。
百姓怔然,继而热泪盈眶。
有人颤抖着跪下,喃喃:“谢家……回来了?”
苏晚晴站在火盆旁,手中紧握那卷尚带体温的真诏,听见这句话时,指尖微微一颤。
她没有回头去看谢云书,却清楚地知道——那个总是安静蜷缩在车厢角落、咳嗽声比猫还轻的“病弱媳妇”,此刻正挺立如松,不再是她的累赘,而是这片土地真正要觉醒的雷霆。
但她更明白,这一声“少主”,不是终点,而是风暴真正的开端。
当夜,杏花村深处,农信坊最隐秘的地窖再度开启。
月阙库铜门在机关声中徐徐旋转,锈蚀的齿轮咬合着岁月的秘密。
谢云书由周小舟搀扶着走入,脚步虚浮,眼神却清明如洗。
他将先帝密诏嵌入石壁凹槽,整面岩层发出低沉轰鸣,缓缓向两侧分开。
一座地下乐厅赫然显现——九具青铜编钟悬列成阵,每口钟腹内部皆刻满细密文字,曲谱之外,竟是当年谢家掌握的九大证据节点:粮道贪腐图、边军空饷册、天机阁密账……全以音律密码封存。
他伸手抚过最中央那口大钟,指尖划过刻痕,声音极轻,却字字入骨:
“父亲,您留给我的从来不是刀剑,也不是兵符。”
“您留下的是——让天下人都能听见真相的声音。”
话音落时,窗外晨光初透,宣政街的余烬仍在风中盘旋,灰白如蝶,翩跹飞舞,仿佛昨夜焚毁的一切,正在灰烬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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