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苏晚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心微蹙,忽觉心头一悸,仿佛有什么即将发生——不可逆转,亦无法阻止。
夜风裹着湿意,穿行于城南贫民窟的断壁残垣之间。
破庙门前那块塌了半边的石阶上,谢云书独自立着,衣袍单薄,身形清瘦如剪影。
他手中紧握的那枚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青的冷光,仿佛不是金属所铸,而是从岁月深处抽出的一根骨。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微颤,却无比坚定地将第一枚银针刺入庙门左侧的斑驳土墙——正对当年北境战报传至京城时,第一个跪地哭嚎的军属家门口方向。
“安魂引络阵”,始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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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翻飞如织,无声无息间,余下十一枚银针已按某种古老节律射出。
一针落梁柱承重之眼,应“天枢”;一针贯地砖裂缝交汇处,合“地维”;又有一针钉入窗棂朽木第三节,恰是子时月光照入的角度原点……每一针都非随意而为,而是循着《银针十三诀》中隐藏最深的“引魄篇”脉络,将天地气机、人心执念与亡者残识悄然串联。
当最后一针没入门槛暗槽,整座破庙忽然轻轻一震。
尘灰簌簌落下,似有看不见的丝线在空中交织成网,密布方圆百丈。
那一夜,城南百姓纷纷入梦。
有人梦见丈夫披甲归来,站在门口笑着说“我饿了,还有酸豆角吗”;
有老母梦到儿子蹲在灶前烧火,一边咳嗽一边嘟囔“娘,别把我那份酱给别人”;
一个失语多年的孩子突然坐起,指着空床喃喃:“爹,你肩上的血止住了吗?”
他们惊醒,泪流满面,却不再悲恸欲绝。
一种奇异的安宁笼罩此地,像久旱之后的第一场细雨,无声浸润干涸的心田。
消息不胫而走。
起初是三五人提灯前来,在庙外低声祷告;后来是整条街巷结队而行,带着自腌的小菜、孩子的旧鞋、一封从未寄出的家书,放在庙门槛前。
有人发现,只要在子时将写有名字的纸条压在香炉下,第二日清晨纸条必会消失——而墙上某处,便会多出一道极淡的划痕,形如针迹。
七日之内,百姓自发修缮破庙。
断梁换新木,塌顶覆茅草,连庙前那口枯井也被淘净,重新打出清水。
不知谁起的头,一块刻着“归心祠”的木匾高悬门楣,漆色鲜亮,映着每日不断升腾的香火。
裴府探子潜伏数夜,回报却令主上震怒:“谢云书并未现身!但每夜子时,庙中十二银针皆泛微光,如呼吸般起伏,且……凡触碰者,皆称梦见亲人遗容。”
而在这一切背后,谢云书已悄然离开。
暴雨倾盆的那一夜,他立于废弃钟楼旧址,脚下是当年战俘被集体斩首的刑场。
雷声滚滚,掩盖不住他指尖最后一枚银针缓缓插入地面裂缝时的轻响。
刹那间——
七城铜铃齐颤!
虽无声鸣,可所有曾听过前夜钟声之人,无论睡梦或清醒,皆猛然睁眼。
他们心头一热,仿佛血脉中沉睡的某段记忆被骤然唤醒。
不约而同起身,点亮家中灯笼、烛台、油盏。
有人甚至爬上屋顶,举着火把向四方呼喊:“我记得!我都记得!”
整座京城,再度化作一片星海。
苏晚晴站在农信坊最高阁楼上,望着这万里灯火交相辉映,唇角微扬,眼底却泛起水光。
她轻声道:“现在,他们不需要你站在钟楼上了。”
而谢云书仰望苍穹,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如同泪水。
他闭目低语,声音几不可闻:
“父亲,母亲,这一针,我替你们,把断掉的线,接上了。”
远处官道烟尘滚滚,一面绣着“御史台查案”字样的旌旗正疾驰而来。
京城百姓彻夜未眠,街头灯火不熄。
次日清晨,宣政街口“赎罪坛”前焦土犹存,却被人悄悄摆上一盏未燃尽的琉璃灯,灯底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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