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番话就像是一把淬了剧毒的无形手术刀,精准而又残忍地剖开了她的灵魂,将那个被她用了数十年时光、用了无数鲜血与罪恶精心构筑起来的、名为“柔骨夫人”的坚硬外壳剥得一干二净,露出了里面那个早已是腐烂不堪的、名为“何美云”的脆弱内核。
她彻底崩溃了。那一滴绝望的泪水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她那空洞的双眼之中开始不断地涌出滚烫的泪水,却是一丝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是一种比歇斯底里的哀嚎更要令人心悸的——无声的崩溃。
你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那恶魔般的笑容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是完成了一件作品之后的、淡淡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无趣”的平静。
你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是让何美云的身体再次剧烈地一抖。然后你伸出手。那只刚刚擦拭了她的身体的手,此刻却是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姿态轻轻地、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在她那湿漉漉的、冰冷的脸颊上拍了拍。
“好了,何美云。”你的声音很柔和,就像是在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说话。“好好休息。明天会是你一个全新的开始。实话实说,就你们这样的身手,我还真不担心那什么阴后阳后来把你捞走。她要是能来,我还能再给你找个相伴的姐妹。”
这番话就像是一套组合起来的、最恶毒的酷刑。第一句是虚假的温存,让她刚刚坠入地狱的灵魂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错觉。第二句是最直接、最赤裸的侮辱,将她、将她整个宗门的骄傲与尊严都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而最后一句则是最残忍、最诛心的——绝望诅咒!它将她心中那唯一、最后的、可能的一丝希望(宗主阴后会来救自己)彻底扭曲成了最深沉、最恐怖的梦魇!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她那位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宗主被眼前的这个恶魔用同样的方式击败,然后赤身裸体地被扔到自己的身边,成为自己的“姐妹”。
不!那个画面比死亡本身还要恐怖一万倍!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极致折磨,两眼一翻,竟是真的就这么彻底地昏死过去了。
你看着她这副模样,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站起身,从怀中那个装着【九转回元丹】的玉瓶里倒出了一颗,然后像是扔一颗糖豆一样随手扔在了她的身边。这颗足以让江湖中人打破头去争抢的、能吊住将死之人性命的灵丹妙药就那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她那肮脏的、还带着血迹的身体旁边,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这是何等的讽刺。给你新生的希望,却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好地承受接下来的绝望。你没有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注定要成为她一生噩梦的厢房。
“咔哒。”门被你从外面锁上了。那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它不仅是锁上了一扇物理的门,更像是一把巨大的、无形的枷锁狠狠地拷在了那个名为“何美云”的女人的灵魂之上。从今往后,这间昏暗的、充满了屈辱与痛苦记忆的厢房就是她的全世界。
你转过身,面对着这片被你和她的战斗以及你单方面蹂躏摧残得一片狼藉的后院。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来了那混杂着血腥味、泥土的腥气以及女人身上那股独特的腥臊的味道。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那因为战斗与发泄而变得有些燥热的心渐渐地、彻底地平复下来。
你看着那被【化身掌】的余波震得四分五裂的石桌和石凳,看着那被你的护体罡气冲击得如同是蜘蛛网一般布满了裂痕的青石地面,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肉痛的表情。
你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抱怨道:“真是损失惨重啊,这修起来可都是钱。”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一幕。一个刚刚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了合欢宗的长老、将一个魔道妖女从身到心彻底摧毁的、如同是魔神一般的存在,此刻却是在为自己院子里的一点修缮费用而心疼不已。
但你就是这样。你可以对敌人狠,可以对世界狠,但这是你的地方。是你暂时的家。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属于你的。你不希望它们被破坏。
抱怨归抱怨,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你赤裸着上身开始动手清理这片狼藉。
你弯下腰,将那些还算完整的大块碎石一一搬到了院子的角落里堆放整齐。你的动作很稳很有力,那古铜色的肌肤之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你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美感。
然后你又捡起了自己的那柄“秋木”木剑。你用裤腿仔细地擦拭了一下剑身上沾染的灰尘。接着是那本掉落在不远处、封面有些泛黄的【玄?龙虎交泰功】秘籍。你将它拍了拍,确认没有损坏之后,便重新塞回了怀中。
最后是那些最麻烦的——血污。那是何美云吐出来的血,是你们结合时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它们已经开始在青石板上干涸,变成了一片片难看的、暗褐色的斑驳痕迹,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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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墙角的大水缸里舀了一瓢又一瓢冰冷的井水,毫不吝啬地泼洒在那些污迹之上。然后又找了一把破旧的扫帚,用力地刷洗着地面。
冰冷的水花四溅,打湿了你的裤腿,也溅在了你那滚烫的、赤裸的胸膛之上,带来一阵惬意的凉爽。
你干得很认真很专注。仿佛你不是在清理一个血腥的战场,而只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日常的大扫除。这种极致的、充满了矛盾感的画面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诡异与不真实。
你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将这里恢复原状。你不想让明天来买书的那些普通邻里街坊看到这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就在你弯着腰专心致志地刷洗着地上最后一片血污的时候,一股冰冷的、如同是雪山之巅的寒风一般的、带着淡淡幽香的杀意毫无征兆地、如同是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瞬间笼罩了整个后院!
你的动作猛地一顿。你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你的目光穿过那弥漫着水汽的、昏暗的空气,落在了后院那堵并不算高的墙头之上。
那里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是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身穿月白色宫装的女人。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狭窄的墙头之上,身体挺拔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夜风吹拂着她那华贵而又飘逸的裙摆与她脸上那方轻薄的、白色的面纱,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要乘风归去的广寒宫仙子。
但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比这深夜的寒风还要冰冷千百倍!她的脸上虽然罩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双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眼睛却是明亮得惊人。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如同是九天之上的寒星,又像是万载冰川之下的深潭,美丽得令人窒息,却又是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她的目光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那目光之中没有好奇,没有愤怒,只有最纯粹的审视与冰冷的杀意。你知道她是谁了。或者说你猜到了。能够有如此风华、如此实力、如此气度的女人,普天之下除了那位之外,你想不到第二个人。
你们就这么隔着整个院子遥遥相望。一个站在墙头衣袂飘飘如同是神女临凡,一个站在地上赤裸上身浑身沾满了水渍与尘土,如同是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恶鬼。这是一幅何等怪异而又充满了张力的画面。
终于她开口了。她的声音就像是她的眼睛一样清冷而又悦耳,如同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却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那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陈述。一个带着无上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断言。
“你就是杨仪?”那是一种仿佛是来自灵魂层面的绝对压制。你的【神?万民归一功】在你的体内疯狂地运转着,那由无数愿力汇聚而成的、中正平和的混元内力如同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抵御着那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冰冷而又锋锐的无形气机。
但是你的心却是在不断地下沉。太强了。这个女人是你自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没有之一。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不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在面对一片冰封的、无边无际的汪洋,你的任何挣扎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与徒劳。
尽管内心早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你的脸上却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样。你知道在这种级别的对手面前,任何的恐惧与退缩都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唯一的生机或许就隐藏在那最不可能的、最疯狂的——破绽之中。
你缓缓地直起身。你的动作不急不缓,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慵懒。你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股足以将寻常一流高手都压得跪倒在地的恐怖气势,只是随手将手中那把还沾着污水与血渍的破旧扫帚,轻轻地靠在了旁边那堵已经是斑驳不堪的墙壁之上。
然后你又不急不缓地在自己那条还算干净的裤腿上仔细地、认真地擦了擦手。就好像你刚刚只是完成了一天的劳作,准备回家吃饭一样。
最后你抬起头看向了墙头之上的那位不速之客。你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的、甚至是带着几分生意人特有的、热情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真诚如此灿烂,仿佛能融化世间最坚硬的寒冰。
“这位夫人,”你开口了。你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了磁性,就像是一个最热情的店小二在招呼着自己的客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啊?是来看书的吗?哎呀真是不巧,本社今天已经打烊了。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明天请早?我保证给您打个九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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