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冰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想起了老友崔继拯在上一次酒后,醉醺醺地与他提及的那些关于三万年前某个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神秘王朝的只言片语。
“有趣。”他自言自语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属于文人特有的好奇。
他的目光投向那尊雕塑。那雕塑通体由水泥浇筑,线条简朴却充满力量感。雕刻的是一个高大的老人,他穿着一身同样简朴的衣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的一只手高高举起,仿佛在向这片天地致意,又像是在向他最热爱的万民挥手。那是一种包容天地的胸襟,与气吞山河的豪情。
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杨仪吗?
不,不对。杨仪没有这么老。
而且,杨仪的气质是内敛的,是深邃如海的。
而这个雕塑上的老人,他的气质是张扬的,是炽热如火的,如同天上的太阳。
那是谁?
张自冰努力地在浩如烟海的记忆中搜索。马车很快驶过广场,雕塑被甩在身后。就在马车即将转过一个街角时,张自冰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想起来了!
是那本书!
那本老崔在万金商会以五千两黄金拍来的暗红色册子!
但里面的内容,让他记忆犹新!
那是一本诗集!
一本据传来自三万年前那个神秘的“圣朝”的开国太祖高皇帝所着的诗集!
那里面的诗句,气魄宏大,思想深邃,完全超越张自冰对诗词的所有认知。而在那本诗集的扉页,有一幅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的插图。插图上的人,正是眼前这座雕塑的模样!
那个三万年前的太祖高皇帝!
杨仪……
新生居……
他们,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圣朝”的传承者?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天武大陆历史认知的恐怖念头,在张自冰的心中轰然炸响!
难怪自己这位女婿对丞相程远达、尚书令邱会曜的劝进不屑一顾。在圣朝,那个“皇帝”不是一家一姓的,是需要万民拥戴的!
京城,新华书店的后院。
“因此,今晚,你需要一个同伴。”梁俊倪的声音,将张又冰的思绪从遥远的安东府拉回京城这间静谧的庭院。
她为张又冰续上一杯茶,动作优雅从容。
“一个身份高贵,能让你以侍女的身份自然地出入明春楼,而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同伴。”
张又冰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梁俊倪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
“我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张教授,你有没有想过,组织上会派我来,协助你?”
张又冰眉头一皱。
“因为,今晚明春楼的局,比你想象的更大。”梁俊倪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内容却让张又冰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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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秀光,只是我们今晚要钓的第一条鱼。他,是一枚棋子,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而通过他,我们要找到的是那只藏在幕后下棋的手。”
她站起身,走到院中的老槐树下,抬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
“那只手,不仅伸向大周的朝堂,也伸向东瀛的某些人。而我们,今晚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枚棋子从棋盘上提走。”
张又冰的呼吸微微一滞,她明白了。
今晚,明春楼将是一个舞台。一个新生居向所有藏在暗处的敌人展示力量,宣告存在的舞台。而她张又冰,将是这个舞台上最锋利的利刃。
“我明白了。”张又冰站起身,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需要我做什么?”
梁俊倪转过身,对张又冰露出一个充满信任与期待的微笑。
“做你这辈子最擅长的事……”
“抓住他。”
黄昏,是天与海的诀别。
残阳如血,将连州港那浑浊的海水染上一层壮丽而凄凉的赤金色。归航的渔船收起了疲惫的帆,带回了满身的咸腥与微薄的渔获。
码头上,搬运工的号子声与商贩的叫卖声交织成一首属于凡尘的喧嚣而真实的歌谣。一艘挂着“安东府”旗号的近海蒸汽船,在完成货物交接后,拉响悠长而沉闷的汽笛,调转船头,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色的浪痕,缓缓向着那片充满未知与未来的南方驶去。
张自冰与柳雨倩就站在码头上,如两尊沉默的石像,目送那艘钢铁巨兽逐渐消失在暮色与海雾中。那艘船带走的,仿佛是他们过去不到一个月却又漫长得像一个轮回的时光。安东府与大周关内,明明只隔几百里的水路,却又像隔着一个无法逾越的时空。
那边,是钢铁的轰鸣与思想的洪炉;这边,依旧是千百年未曾改变的缓慢而腐朽的旧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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