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既说明了方法(古医、真气),也点明了古武者伤病的特殊性(功能性、能量层面),合情合理。
但刘一手显然听不进去,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听进去。他固执地认为,朱北就是在故弄玄虚!
“真气?能量通道?”刘一手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朱先生,我们都是学医的,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辨证论治!你这套‘真气’‘能量’的说法,虚无缥缈,如何验证?莫非是靠患者‘感觉’?这未免太过儿戏,有违医道严谨之本!”
他这番言论,代表了很多传统医者的观点——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无法用仪器检测的,就是“不科学”,就是“玄学”。
【刘一手发动技能:传统质疑!效果拔群!围观群众陷入迷惑!】
【朱北发动技能:理性解释!但对方似乎自带‘听不懂’光环!】
【现场气氛紧张,仿佛中西医(传统与现代医修)理念碰撞的缩影!】
第二节:现场PK——当“祖传经验”遭遇“降维打击”
眼见言语上的交锋难以说服对方,刘一手决定来点实际的。他今天是有备而来!
“空口无凭!”刘一手一挥手,打断还想争论的林晓雅,目光炯炯地盯着朱北,“朱先生既然对自己的医术如此自信,敢不敢与刘某现场比试一番?”
来了!正戏来了!所有吃瓜群众(包括患者和古武者)瞬间精神了,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这可是现实版的医术PK啊!比看小说刺激多了!
“哦?如何比试?”朱北眉头微挑,似乎也来了点兴趣。
刘一手早有准备,指着排队人群:“你我各从现场挑选一位病情复杂的患者,当场诊断,说出病因病理,并开出方子。再由……就由在场诸位同行和患者朋友评判,看谁的诊断更准,方子更妙!如何?”
他自信满满。论经验,他行医三十多年,见过的病例比朱北吃过的饭还多(自认为)。论理论,他熟读经典,家学渊源。比拼基本功,他绝不可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朱北看了看排队的人群,又看了看一脸“你不敢了吧”表情的刘一手,点了点头:“可以。”
“好!”刘一手心中暗喜,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目光如电,在普通患者队伍中扫视,很快锁定了一位面色萎黄、身形消瘦、不停唉声叹气的中年妇人。
“这位大姐,可否上前一步?”刘一手和颜悦色地说。
妇人有些紧张地走上前。
刘一手示意她坐下,然后开始施展他几十年练就的“望闻问切”基本功。他看得仔细,问得详尽,切脉更是凝神静气,手指在妇人腕间停留了足有十分钟。
良久,他松开手,胸有成竹地捋了捋胡须,朗声道:“这位大姐,你此乃‘肝郁脾虚,心脾两伤’之证。是否常感胁肋胀痛,脘腹痞闷,食欲不振,心悸失眠,且月事不调?”
妇人连连点头:“对对对!大夫您说得太准了!我这就是心里有事,憋得慌,吃不下睡不着……”
刘一手得意地瞥了朱北一眼,继续道:“此乃情志不舒,肝气郁结,横逆犯脾所致。当以‘疏肝解郁,健脾养心’为治。我开一方‘逍遥散’合‘归脾汤’加减,你先服七剂,必见成效!”他随即口述了一副药方,君臣佐使,配伍严谨,引得他带来的弟子和几个懂行的围观者连连点头。
“刘大夫果然名不虚传!”
“诊断精准,方子也对症!”
“姜还是老的辣啊!”
刘一手听着周围的赞誉,下巴抬得更高了,看向朱北:“朱先生,该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北身上。
朱北却并没有急着去选病人,而是走到那位妇人面前,温和地说:“大姐,请再伸出手。”
妇人依言伸手。
朱北的手指只是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不过三五秒的时间,便松开了。他甚至没有问任何问题。
刘一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么快?装神弄鬼!
然而,朱北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大夫诊断‘肝郁脾虚,心脾两伤’,大体不错。”朱北先肯定了对方的判断,这让刘一手有些意外,但随即话锋一转,“但根源,并非仅仅是情志问题。”
他看向妇人,语气肯定:“大姐,您这病根,除了心事重之外,更在于‘脊柱’。您是否常感觉颈肩僵硬,腰部酸痛,尤其是长时间坐着或弯腰之后?”
妇人再次惊讶地点头:“是是是!我是在绣坊做工的,常年低头刺绣,这脖子和腰确实不舒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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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解释道:“您长期姿势不良,导致颈椎和胸椎小关节有轻微错位,压迫了相关的神经和经络。这些经络恰好与肝、脾、心等脏腑相连。经络不通,则脏腑功能失调,才会表现出肝郁脾虚等一系列症状。单纯用药疏肝健脾,如同只疏通河流下游,而上游的堵塞(脊柱问题)不解决,病根难除,容易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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