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北睁开眼,比了个“OK”的手势,外围提心吊胆的众人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王铁柱更是激动得差点把旁边一棵碗口粗的灵树给拍断。
“盟主牛逼!元婴老祖!咱们北渊盟站起来了!”王铁柱的嗓门压过了所有声音,脸上的笑容咧到了耳根。
林晓雅快步上前,虽然表面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泛红的眼圈出卖了她的心情:“盟主,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百米传送符”,显然刚才做了最坏的打算。
苏小萌则已经抱着她的超级平板冲了过来,镜片上数据流疯狂刷新:“生命体征稳定!能量波动层级确认——元婴期!道心波动频率……咦?还在高频振荡?盟主,您这‘系统’是不是还没完全稳定?杀毒软件还在后台扫描?”
朱北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
“雷劫的‘压力测试’是扛过去了,‘元婴服务器’硬件运行良好。”朱北活动了一下筋骨,体内传来江河奔腾般的真气流动声,感觉好得不得了,“但是……”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刚才那‘全沉浸式VR幻境’,也就是心魔劫,虽然被我强行关机了,但好像留下了一些‘缓存垃圾’和‘潜在漏洞’。就像电脑杀毒后,总觉得还有几个顽固木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或者系统本身有什么逻辑BUG没修复。”
众人闻言,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盟主,您的意思是……”林晓雅担忧地问。
“我的意思是,庆祝大会先等等。”朱北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我得进行一次彻底的‘系统深度扫描’和‘漏洞修补’。刚才那心魔,花样百出,虽然被我顶回去了,但也暴露了我自身可能存在的一些‘道心弱点’和‘认知偏差’。不把这些搞清楚,万一哪天它换个皮肤、升级个版本卷土重来,可能就没这次这么好运了。”
他看向苏小萌:“小萌,帮我准备一间绝对安静的静室,屏蔽所有外界干扰,我要‘闭关自查’。”
又看向林晓雅:“晓雅,库房里还有‘冰心涤魂丹’吗?再给我来几颗,我需要保持绝对的‘灵台清明’,确保扫描过程不被干扰。”
最后对王铁柱和阿强说:“铁柱,阿强,外围警戒提升到最高级别!在我‘打完所有系统补丁’之前,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打扰我!”
“是!盟主宗主!”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
片刻后,朱北独自一人坐在了一间布满了“太清守神阵”加强版符文的静室中。室内灵气氤氲,檀香袅袅,足以让任何躁动的灵魂平静下来。他吞服下一颗“冰心涤魂丹”,一股清凉之意瞬间从丹田升起,直冲天灵盖,整个识海仿佛被冰泉洗涤过一般,剔透而冷静。
“好了,开始‘全盘扫描’。”朱北闭上双眼,心神彻底沉入体内。
第一轮扫描:欲望缓存清理——权力与美色的“垃圾文件”
他首先回顾心魔劫中那“登临绝巅,执掌乾坤”的权力诱惑。
“一统古武界?当华夏之主?”朱北在识海里撇了撇嘴,“听起来是挺爽,可以天天让王铁柱当贴身保镖,让苏小萌给我打造全自动化炼丹流水线,让林晓雅管理庞大的医疗帝国……不对,打住!”
他立刻警觉起来,意识到这种念头本身就是“缓存垃圾”。
“权力这玩意儿,就跟顶级显卡一样,性能强,但功耗也高,还容易发烫。一旦沉迷进去,天天处理各种勾心斗角、利益分配,哪还有时间钻研医道、精进修为?到时候别说‘通天’了,能不能‘通宵’批完文件都是个问题。而且,位置越高,盯着你的人越多,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我这小身板,还是更适合在手术台……呃,是治疗台前发光发热。这种‘董事长模拟器’的诱惑,标记为‘可安全删除的垃圾文件’,清理!”
接着是那“美人环绕,软玉温香”的旖旎场景。
朱北老脸一红,赶紧默念了几遍《清心咒》的核心代码。
“色是刮骨钢刀,古人诚不我欺!”他暗自警醒,“虽然那些‘建模’确实精美,但虚拟的就是虚拟的,沉迷纸片人或者幻想,只会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和精力。真正的道侣,讲究的是志同道合、相互扶持,共同追求大道,而不是单纯的皮囊欲望。这种‘美色病毒’,直接拉入黑名单,防火墙重点防御!”
第二轮扫描:恐惧与愤怒的“漏洞分析”——伙伴的牺牲与自我的怀疑
然后是那“北渊盟覆灭,伙伴惨死”的恐惧幻象。
回想起那画面,朱北的心依旧会刺痛。但他现在能更冷静地分析这份恐惧的来源。
“我害怕失去他们。”朱北坦然承认,“铁柱的耿直,晓雅的细腻,小萌的跳脱,阿强的沉默……他们每一个都是我重要的伙伴,是北渊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份恐惧,说明我珍视他们,这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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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话锋一转,“心魔利用这份恐惧,想让我变得畏首畏尾,或者走向极端,变得偏执、暴戾,那就不对了。”
“正确的做法,不是恐惧失去,而是努力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保护他们!同时,也要帮助他们变得更强,让北渊盟整体实力提升,这样才能真正应对未来的风险。这个‘恐惧漏洞’,需要用‘实力提升补丁’和‘团队建设补丁’来修复。”
最后是那些最恶毒的“认知污染”和“逻辑扭曲”。
“修炼无意义?救人无意义?传承是笑话?”朱北在识海里冷笑一声,“这简直就是‘摆烂病毒’和‘虚无主义木马’!”
“要是没意义,我当初在九星山早就嘎了;要是没意义,那些被治愈的患者脸上的笑容是假的?要是没意义,我费劲巴拉建立北渊盟是为了搞慈善募捐吗?”
“人生的意义,本来就是自己赋予的。我觉得治病救人、探索医道、守护在乎的人和事有意义,那它就是有意义的!至于世界的黑暗面……正因为有黑暗,才更需要有人去点亮光明。我们医修,干的就是‘修复bug’、‘清除病毒’、‘点亮生命之光’的活!”
“这些‘认知病毒’,直接定性为最高级别的恶意攻击,以后遇到类似的念头,直接启动‘道心防火墙’的最高级别防御,不予理会,坚决删除!”
第三轮扫描:根源追溯——“我究竟为何而修行?”
完成了对心魔具体攻击的“漏洞分析”和“病毒查杀”后,朱北开始了更深层次的“系统日志分析”。他要追溯自己修行路上的每一个关键节点,审视自己的“初心”是否依旧纯粹。
他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光标,在记忆的长河中缓缓移动:
l九星山洞穴,触碰玉骨传承:那一刻,是好奇,是对改变命运的渴望,是对未知力量的向往。很纯粹,就是为了“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l荒野中第一次用银针为李刚疗伤:看到伤者在自己的治疗下痛苦减轻,那一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是任何权力和美色都无法替代的。那是作为“医者”最原始的快乐。
l开设“通天阁”,救治张大妈、陈先生:每一次成功治愈病人,收到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激,看到他们重获健康的笑容,都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道路。医者的价值,在那一刻得到最直接的体现。
l与药王谷交锋,击败赵玄真:这里面,有没有一丝炫耀武力、证明自己的成分?朱北仔细审视,承认确实有。但核心目的,是为了扞卫自己的医道理念,是为了让北渊盟能够生存和发展,是为了打破垄断,让更多患者受益。主流动机是好的,但需要警惕其中可能滋生的“骄傲”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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