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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小沛困守谋突围 云长困土约三事（第2页）

他带着三千兵（萧县驻守的兵马），往北边疾驰，却没走多久，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曹军的伏兵！为首的是曹将乐进，他提着大刀，拦住关羽的去路：“关羽！丞相早料到你会回援，让我在此等候！你若识相，就乖乖投降，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曹贼！敢拦我！”关羽怒喝一声，青龙偃月刀出鞘，寒光一闪，直劈乐进。乐进连忙挥刀格挡，“咔嚓”一声，大刀被震得脱手飞出，乐进吓得翻身下马，逃回阵中。

“杀！”关羽率军冲过去，青龙偃月刀横扫，曹兵纷纷倒地。可他刚冲出没三里，又遇到一队曹军——是于禁的兵马，他们推着拒马，挡住了去路，身后还有弓箭手，箭如雨下。

关羽率军冲锋了数次，都被箭雨逼退，士兵们死伤惨重，三千兵只剩一千余人。“将军，我们被包围了！”亲兵大喊，“东边是乐进，西边是于禁，南边是曹洪，北边是李恭，我们无路可退了！”

关羽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土山，便下令：“全军退守土山！依托山势，坚守待援！”

士兵们扶着伤员，往土山退去。曹军紧随其后，将土山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进攻——关羽的勇猛，他们早已听闻，怕上山后被关羽斩杀。

土山上，关羽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曹军，又看了看身边疲惫的士兵和刘备的家眷（他从萧县出发时，特意去下邳接了刘备的家眷，想一起带回小沛，却没想到被困），心中满是焦虑。他握着青龙偃月刀，刀鞘上的青龙纹在阳光下泛着光，却没了往日的锐气——他不怕死，可他若死了，刘备的家眷怎么办？兄长的安危又如何得知？

“将军，曹军派人来了！”一名士兵指着山下，“是张辽将军！他说要见您！”

关羽皱起眉头——张辽与他有旧，当年在吕布麾下时，两人曾并肩作战，也算惺惺相惜。他犹豫了片刻，道：“让他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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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土山三约：文远劝降叙旧情云长明志立三誓

张辽骑着马，独自一人上山。他穿着一身白色便服，没有带兵器，走到关羽面前，躬身行礼：“云长兄，别来无恙？”

“文远，你是来劝降的？”关羽的声音冷淡，却没有敌意。

张辽笑了笑，在关羽身边坐下，叹了口气：“云长兄，我知道你忠义，可如今的局势，你若不降，只有死路一条。”他指着山下的曹军，“你看，山下有五万曹军，你只有一千残兵，粮草只够撑一日。你若战死，刘备的家眷怎么办？他们若落入曹操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关羽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我若降，便是对兄长不忠！”

“非也。”张辽摇头，语气诚恳，“曹操非常敬重你，他说你是‘万人敌’，若你肯降，他定会待你如上宾，不会亏待你，更不会伤害刘备的家眷。而且，你若降，不是降曹操，是降汉室——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你降他，便是降汉室，何来不忠？”

关羽沉默了片刻，眼神依旧坚定：“我若降，需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定帮你向丞相转达。”张辽连忙道。

“第一，我降汉不降曹。”关羽的声音掷地有声，“我关羽一生忠於汉室，若曹操逼我做反汉之事，我宁死不从！”

张辽点头：“此事不难，丞相本就以‘匡扶汉室’为名，定会答应。”

“第二，善待刘备的家眷。”关羽看着不远处的刘备家眷，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她们若有半点闪失，我定与曹操拼命！”

“放心！”张辽保证道，“我会让丞相下命令，派专人照顾她们，衣食住行与在徐州时一样，任何人不得骚扰！”

“第三，若我得知兄长刘备的下落，无论千里万里，我定要去寻他。”关羽的眼神里满是决绝，“曹操若不许，我便会杀出许昌，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食言！”

张辽愣了愣，这第三件事，无疑是给曹操出了个难题——曹操若答应，等于养了个“随时会走”的猛将；若不答应，关羽定不会降。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咬牙道：“我会向丞相求情，他惜才如命，定会答应！”

张辽下山后，立刻去见曹操，将关羽的“三约”一一禀报。曹操听完，眉头紧锁：“他竟要‘得知刘备下落便走’？我养他何用？”

“主公，”张辽劝道，“关羽忠义，若您答应他的三约，他定会感激您的恩情，日后说不定会为您所用；若您不答应，他定会战死土山，您不仅少了一员猛将，还会落下‘不容忠义’的骂名。再说，刘备如今生死不明，说不定早已死于乱军之中，关羽就算想走，也无处可去。”

曹操沉默了许久，看着案上的徐州地图，终是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他的三约！我倒要看看，这关羽，究竟是个怎样的忠义之人！”

五、归曹待变：云长卸甲护家眷孟德惜才赠厚礼

张辽将曹操答应“三约”的消息带回土山，关羽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看着身边的士兵，道：“你们若愿随我归曹，我会向曹操求情，保你们平安；若不愿，可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

士兵们纷纷道：“将军去哪，我们就去哪！”他们早已将关羽视为生死与共的主帅，不愿离他而去。

关羽点点头，亲自扶着刘备的家眷（甘夫人、糜夫人），走下土山。曹兵见他果然没有反抗，纷纷让开道路。曹操早已在山下等候，见关羽走来，连忙上前，笑着道：“云长，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关羽躬身行礼，语气平淡：“丞相，我已答应三约，还望丞相遵守承诺。”

“放心！”曹操拍着胸脯，“我曹操虽多疑，却从不食言！你的士兵，我会编入你的麾下，仍由你统领；刘备的家眷，我会派人送往许昌，安置在丞相府别院，派专人照顾；至于‘降汉不降曹’，我会奏请陛下，封你为偏将军，让你名正言顺为汉室效力！”

随后，曹操设宴款待关羽，席间，他见关羽的青龙偃月刀虽锋利，却无像样的佩刀，便解下自己的“青釭剑”，递给关羽：“云长，这把剑随我多年，削铁如泥，今日赠你，聊表心意。”

关羽接过青釭剑，躬身道：“多谢丞相厚爱。”他心中却依旧记着刘备，这把剑，他不是为自己要，是为了日后若能寻到刘备，能用它护兄长安全。

宴席结束后，关羽带着士兵和刘备的家眷，随曹操前往许昌。途中，他时常望着北方的天空——他不知道刘备是否安全，不知道张飞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吕子戎的下落。但他坚信，只要自己活着，只要遵守与刘备的约定，总有一天，他们兄弟三人会再聚，再续“匡扶汉室”的大业。

而此时的北方，刘备已带着几十名亲兵，逃到了青州，见到了青州刺史袁谭（袁绍之子）；张飞则逃到了芒砀山，暂时隐匿，等待时机；吕子戎则在一处破庙里养伤，他握着那把缺口的“影匿剑”，心中默念：“将军，张将军，云长将军，你们一定要平安，日后我们定会再聚！”

（旁白）：小沛的黎明染着血色，土山的正午写着忠义。刘备的北逃、张飞的隐匿、吕子戎的消失，成了乱世里暂时的分离；关羽的“三约”归曹，成了忠义路上的一段插曲。曹操以为自己留住了关羽，却不知“忠义”二字，早已刻在关羽的骨血里，注定了日后“千里走单骑”的传奇。而那些失散的兄弟，那些未圆的誓言，都将在许昌的月光、芒砀山的云雾、破庙的油灯里，悄悄等待着重逢的那一天。

接下来，刘备在青州会如何说服袁绍出兵？张飞在芒砀山会遇到怎样的机缘？吕子戎何时能养好伤，寻到兄弟？关羽在许昌，又会经历怎样的“礼遇”与“试探”？这些疑问，都将在“袁绍出兵官渡”“关羽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的故事里，一一揭晓——而乱世的忠义，终将在这些故事里，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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