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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玄德忧思谋去路 子龙牵念指荆州（第1页）

（旁白）：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秋，古城的练兵场尘土飞扬，丈八蛇矛的怒啸与青龙偃月刀的沉鸣交织；许昌的丞相府烛火通明，郭嘉的“十胜十败”论与曹操的决断声共振。一边是兄弟重逢的误解与释然，一边是强敌当前的犹豫与坚定——乱世的两条脉络，在“忠义”与“谋略”的牵引下，各自奔向新的战场。

一、古城风急：翼德忧愤泄孤愤探马来报动喜忧

古城的西校场，黄沙被马蹄踏得漫天飞舞。张飞握着丈八蛇矛，正对着稻草人发泄怒火——矛尖刺破稻草人的瞬间，他想起徐州失散时的惨状：士兵的哀嚎、百姓的哭喊、兄长刘备的背影消失在乱军里，还有二弟关羽的“归曹”传闻，胸口的怒火就像被添了柴的灶，烧得他心口发疼。

“大哥还在袁绍那受气，二哥却投了曹操，我老张守着这破城，像个傻子！”张飞一脚踹翻稻草人，声音嘶哑——这些日子，他收拢了些徐州旧部，却连兄长的准确消息都没有，只能靠练兵打发时间，越练越郁闷。

“将军！城外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红脸长髯的将军，骑着赤兔马，提着青龙偃月刀，还带着两辆马车，像是……像是关将军！”探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

“二哥？”张飞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失散这么久，终于等到二弟的消息！他一把抓过丈八蛇矛，转身就往城门跑，脚步都带着风：“快！开城门！我去接二哥！”

可刚跑了两步，脚步突然顿住。徐州城破时的画面又涌上来：有人说关羽降了曹操，还帮曹操杀了袁绍的大将颜良、文丑；有人说关羽穿着曹营的铠甲，骑着曹操送的赤兔马，早忘了兄弟情义……喜悦像被冷水浇灭，怒火瞬间窜了上来。

“哼！他若真是投了曹，我定要一矛戳死他，替大哥清理门户！”张飞咬着牙，矛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转身往城门去——这次不是接，是“审”。

二、城门激战：云长策马寻兄弟翼德挺矛讨背义

古城的北门外，关羽骑着赤兔马，身后跟着孙乾、周仓、关平，还有载着甘夫人、糜夫人的马车。赤兔马通人性，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期待，蹄子轻轻刨着地面，对着城门的方向嘶鸣。

“三弟！我是二哥关羽，快开城门！”关羽勒住马，声音穿透城门，带着重逢的急切。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张飞握着丈八蛇矛，骑着黑马冲了出来。他盯着关羽，眼神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冰冷的怒火：“关羽！你背主投曹，还有脸来见我？”

“三弟，你误会了！我是降汉不降曹，今日是来寻你和大哥的！”关羽连忙解释，催马想靠近。

“误会？”张飞冷笑一声，矛尖直指关羽的胸口，“你帮曹操杀颜良、诛文丑，穿着曹营的铠甲，骑着曹操送的马，还敢说不是投曹？今日我就替大哥斩了你这叛徒！”

话音未落，张飞催马冲来，丈八蛇矛使出“横扫千军”，矛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关羽的腰腹——这一矛用了十足的力气，没有半分留手。

“三弟，别冲动！”关羽无奈，只能催马后退，青龙偃月刀出鞘，用刀背挡住蛇矛。“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关羽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张飞的力气，比之前更甚了。

“谁跟你是兄弟！”张飞怒喝，矛势更猛，“丈八蛇矛·连环刺”使出，矛尖如雨点般刺向关羽：时而攻马头，时而挑铠甲，时而戳心口，招招狠辣，都往要害而去。

关羽只能连连格挡，心里又疼又急——他知道张飞的脾气，越解释越听不进去，可他又不能伤了兄弟，只能处处留手：青龙偃月刀的刀刃始终对着外侧，只用刀背和刀杆格挡，偶尔反击，也只是逼退张飞，不往要害去。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斗了三十回合。张飞的蛇矛刚猛霸道，每一击都能震得地面发颤；关羽的刀法沉稳老练，虽留手却丝毫不乱，刀光如银盾，将所有攻击都挡在外面。城楼上的士兵看呆了，周仓想上前帮忙，却被孙乾拦住：“别去！这是他们兄弟间的误会，外人插手只会更糟。”

“再来！”张飞越战越怒，蛇矛突然变招，“丈八蛇矛·破阵式”使出，矛尖直刺关羽的左肩——那里是关羽之前斩颜良时受的旧伤。

关羽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可蛇矛还是擦过他的铠甲，划开一道口子，渗出血来。“三弟！你真要伤我？”关羽的声音带着几分失望。

“伤你又如何？你这叛徒！”张飞红着眼，又要冲上来。

三、子戎解围：单骑冲阵挑双兵玄德赶至释误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道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来，手中的影匿剑泛着寒光，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住手！”吕子戎的声音响起。他刚和赵云护送刘备离开冀州，快到古城时就听到城门处的打斗声，远远看到是关羽和张飞，连忙策马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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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张飞的蛇矛又要刺向关羽，吕子戎翻身下马，影匿剑使出“影匿瑬心舞·挑”——剑尖精准地挑在蛇矛和青龙偃月刀的交击处，“铮”的一声，两股力道被瞬间卸开，张飞和关羽都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子戎兄？”关羽、张飞同时愣住。

“张将军，你误会关将军了！”吕子戎挡在两人中间，对着张飞道，“关将军降汉不降曹，帮曹操斩颜良、诛文丑，是为了报曹操的厚待，也是为了保全甘夫人、糜夫人的性命。他若真投了曹，为何还要带着嫂嫂，千里迢迢来寻你和刘将军？”

“嫂嫂？”张飞猛地看向关羽身后的马车，才发现马车上挂着刘家的帷幔。

就在这时，刘备骑着马，在赵云的护卫下赶了过来：“三弟！住手！别伤了二弟！”

张飞看到刘备，眼睛瞬间红了，扔下蛇矛，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大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以为你还在袁绍那！”

刘备连忙扶起他，又走到关羽身边，看着他肩上的伤口，心疼道：“二弟，让你受苦了。三弟也是误会你，你别往心里去。”

关羽摇头，声音带着释然：“大哥平安就好，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赵云也上前，对着关羽躬身道：“云长将军，好久不见。将军千里寻兄，忠义可嘉。”

张飞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错怪了关羽，愧疚地抓着头发：“二哥，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动手，你打我骂我都成！”

关羽拍了拍他的肩：“三弟，我知道你是担心大哥，我不怪你。我们兄弟重逢，比什么都重要。”

甘夫人、糜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刘备、张飞行礼。古城的城门口，兄弟重逢的喜悦终于驱散了之前的误会，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

四、宴后忧思：玄德闷坐愁去路子戎献策指荆州

当晚，古城的太守府摆起了宴席。桌上是简单的酒肉，却胜似山珍海味——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并肩而坐，赵云、吕子戎、孙乾、周仓、关平作陪，气氛热闹非凡。

张飞端着酒碗，一饮而尽，拍着关羽的肩：“二哥，你这赤兔马真神骏，改天我们比一比，看是你的马快，还是我的矛利！”

关羽笑着点头：“好！等我们安定下来，就比一比。”

可宴席过半，刘备却渐渐沉默下来，端着酒碗，眼神里满是忧虑，连张飞劝酒都没心思喝。关羽察觉不对劲，放下酒碗，轻声道：“大哥，你有心事？”

刘备叹了口气，放下酒碗，对着众人道：“我们虽在古城重逢，可前路依旧艰难。之前二弟斩了颜良、文丑，袁绍虽没立刻杀我，却也对我心存芥蒂。如今官渡之战一触即发，若袁绍胜了曹操，定会记恨二弟杀他大将，到时候我们再无容身之地；若曹操胜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现在只有这几千旧部，古城又小，根本无法立足，不知道接下来该往何处去。”

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是啊，袁绍不能回，曹操不能敌，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们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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