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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现端倪（第1页）
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内洒下斑驳的光点。
苏清雨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目光便下意识地投向身侧。床的另一半空着，但枕头上的凹痕和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独特气息，证明昨夜秦渊确实回来过。
这气息，不同于以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带着些许颓废的味道，而是一种……很干净，很沉稳，仿佛雨后森林般的清新，又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她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昨夜的经历如同梦幻，却又无比真实。秦渊的转变，那匪夷所思的力量，还有他坦白的那番话……“龙门”、“传承”、“龙气”……这些词汇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冲击着她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
她穿上拖鞋，轻轻推开卧室门。
客厅里，秦渊正站在窗边，迎着初升的朝阳。他仅仅穿着一条简单的家居裤，赤着上身。晨光勾勒出他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不再是之前那种略显单薄的体态，而是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他的脊背挺直，如同标枪，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沉稳感。
听到开门声，秦渊回过头。
那一刻，苏清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不再是过去三年的躲闪和麻木，也没有了昨夜对敌时的凛冽杀意。但那平静之下，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星空，让人看不透，却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当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温和，但那温和之中，依旧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属于强者的威严。
“醒了？”秦渊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磁性，“早餐准备好了。”
苏清雨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煎蛋，牛奶，烤面包。卖相普通，但香气诱人。这在她记忆中，是三年来的第一次。过去的秦渊，浑浑噩噩，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
“你……你做的？”她有些迟疑地问。
“嗯。”秦渊点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试试看，或许味道一般。”
苏清雨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煎蛋。火候恰到好处，口感嫩滑。很简单的味道，却让她鼻子微微发酸。这看似平常的早餐，却象征着一种她渴望已久，却几乎已经放弃的“正常”家庭生活。
她抬起头，仔细地看着秦渊。他的面容依旧是她熟悉的轮廓，但皮肤似乎更加莹润，眼神更加明亮，整个人的精气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过去的他是一块蒙尘的顽石，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块初经雕琢，开始展露内在光华的美玉。
“你……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苏清雨轻声说。
秦渊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传承的力量还在慢慢融合，身体会有一个适应和蜕变的过程。”他顿了顿，看着苏清雨，“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陌生。”
苏清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心情复杂：“是陌生，但……也很好。”她低下头，小口吃着早餐，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今天你去公司吗？”
按照以往，秦渊作为苏家的“赘婿”，虽然不受待见，但也会被岳母张蕙兰要求去苏氏集团挂个闲职，美其名曰“不能白吃干饭”，实则是为了更方便羞辱和使唤他。
“去。”秦渊的回答出乎苏清雨的意料，“不过，不是去混日子。”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芒：“有些账，该开始清算了。而且，我也需要了解一下苏氏目前的状况。”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苏清雨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他未来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影子。她心中一动，或许……他真的能改变苏家目前的困境？
……
与此同时，周家别墅。
经过一夜的煎熬，周正雄仿佛苍老了十岁，眼袋深重，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坐在书房宽大的老板椅上，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心腹管家和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干的律师。
“查到了吗？”周正雄的声音沙哑而急切，“那个秦渊，到底是什么来历？三年！他在苏家当了三年废物，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管家面色凝重地递上一份薄薄的资料：“老爷，能查到的非常有限。秦渊出现在江城之前的所有记录，几乎都是空白。只知道他三年前身受重伤，被苏清雨所救，然后入赘苏家。在此之前，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学历、工作、户籍信息，仿佛……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
“空白？”周正雄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怎么可能空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过去？！”
律师推了推眼镜，谨慎地开口：“周董，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的背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刻意抹去了；第二，他之前所处的环境，本身就超出了一般的社会信息记录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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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雄瞳孔一缩，想到了秦渊那鬼魅般的身手，那折磨人的诡异手段，还有他提及“龙门”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俯瞰众生的气势……难道，他真的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势力？
“还有，”管家补充道，声音有些发干，“根据我们安排在苏家内部的人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秦渊和苏清雨回去后，似乎并无异常。但今天早上，有人看到秦渊……气质变化很大，而且，是他准备的早餐。”
周正雄的心不断下沉。一个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人，甘心在苏家伪装三年废物，所图必然极大！苏家那点产业，绝对不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爷，还有一件事……”管家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一个加密通讯。对方……询问我们这边是否出现了‘异常能量波动’，以及……是否接触过持有‘龙形印记’的人。”
周正雄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射出精光：“对方是什么人？！”
“不清楚，对方没有表明身份，只是留下了这个联系方式，说如果我们有相关情报，可以联系他们，他们会支付……难以想象的报酬。”管家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加密的通讯代码。
“异常能量波动……龙形印记……”周正雄喃喃自语，昨夜秦渊身上那淡金色的气旋和其瞳孔中一闪而逝的龙影，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难道……秦渊的力量，和这个神秘势力有关？他们是敌是友？
他紧紧攥住了那张纸条，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或许是周家绝地翻盘，甚至是……报复秦渊的唯一希望！
“联系他们！”周正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狠厉，“把秦渊的情况，还有他可能拥有的‘龙形印记’特征，都告诉他们！另外，把唐老对秦渊力量的描述，也一并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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