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回到地球,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如同无形的幽灵,悬浮在万米高空,感知如同无形的网络,覆盖了整个星球。
他“看”到了洛璃和“星火守卫”正在秘密集结残存的力量,将筛选出的精英和文明资料转移至几个隐蔽的地下基地——“方舟”计划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他“听”到了某些残存大国高层在秘密会议中,讨论着如何利用或控制他这个“不可控的超级武器”,言语中充满了算计与贪婪。
他也感知到了阿哲,那个曾经的技术宅,如今似乎凭借着他之前那次出手的“余威”和自身过硬的技术,在某个幸存者据点混得风生水起,正唾沫横飞地跟人吹嘘着自己和“弦月大神”的“交情”。
众生百态,在末日后的废墟上,演绎着各自的生存之道。
沈清弦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他不在乎这些蝼蚁的算计与挣扎。但他讨厌被利用,讨厌麻烦。尤其是,在他刚刚与星海来客达成脆弱和平,需要时间消化信息、寻找出路的时候。
他需要确保脚下的这片土地,在他离开(或被迫离开)之前,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不必要的干扰。
是时候,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算与梳理了。
他的身影首先出现在“海渊之眼”的核心。洛璃正在指挥着人员转移重要的秩序核心数据,看到他突然出现,所有人都僵住了,空气瞬间凝固。
“你要做什么?”洛璃强作镇定,挡在控制台前。
沈清弦没有看她,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研究员和守卫,声音平淡无波:“‘方舟’计划,可以继续。”
众人一愣。
“但,”他话锋一转,幽暗的眸子终于落在洛璃身上,“所有关于我的研究数据,所有试图定位、分析、控制我的项目,立刻销毁。‘海渊之眼’的权限,我收回。你们,可以带着基础维生和秩序传承技术离开。”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洛璃脸色一白:“沈清弦!这些研究是为了理解你的力量,是为了……”
“为了什么,与我无关。”沈清弦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我的耐心有限。选择合作,或者……我帮你们做出选择。”
他周身那收敛的气息微微泄露出一丝,整个核心空间的灯光都瞬间黯淡,仪器发出过载的哀鸣。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抹除。
洛璃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知道,反抗毫无意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算计都是徒劳。
“……我们……合作。”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沈清弦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伸出手,对着控制台虚按,回响那宏大的声音带着一丝顺从响起:【最高权限确认。相关数据清除中……‘海渊之眼’封闭程序启动……】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刻,他出现在那几个正在密谋如何“利用”他的大国秘密会议现场。没有警告,没有宣告,他只是简单地释放出一丝精神威压。
刹那间,所有参与会议的高层,无论身处何地,都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大脑,瞬间口鼻窜血,瘫软在地,关于控制和利用沈清弦的所有记忆与念头,被强行抹除,变成了彻底的空白。
他不会杀他们,那太麻烦,也会引起更大的混乱。但这种程度的“警告”,足以让所有知情者,在余生中都对“沈清弦”这三个字,充满最原始的恐惧,不敢再起任何心思。
最后,他找到了阿哲。
阿哲正在一个简陋的工作室里,对着几个满脸崇拜的年轻人,手舞足蹈地吹嘘:“……当时那混沌怪物铺天盖地!我就知道,弦月大神绝不会不管!你们是没看到,他就那么随手一指,唰——几十只怪物就没了!什么叫大神?这就叫大神!”
沈清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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