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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影随行（第2页）

“不用，让他跟着。”张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要看看，这位‘影子’先生，到底有多少能耐。”他从书包里拿出苏婉清给的排骨汤保温桶，打开盖子假装喝汤，眼角的余光却盯着后视镜，看着那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像一头潜伏的猎豹。

车子驶进城西的工业区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道路两旁的工厂早已废弃，生锈的铁门和破碎的玻璃窗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老陈故意将车停在码头入口的空地上，然后和张斌一起下车，假装在查看周围的环境。

“影子的惯用手法是偷袭，喜欢藏在高处。”老陈低声提醒，目光扫过旁边的塔吊。张斌点点头，突然朝着塔吊的方向大喊：“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塔吊上跃下，落地时悄无声息，手里拿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刀。

“张司令的儿子，果然有点门道。”黑影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一道狰狞的刀疤，“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他就像一阵风般冲向张斌，短刀直刺张斌的胸口，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张斌早有准备，侧身避开攻击的同时，从腰间抽出折叠匕首反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短刀与匕首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码头回荡。影子的招式狠辣刁钻，每一刀都瞄准要害，显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杀人技巧；而张斌的格斗术更注重实战，北境战场上的生死较量让他练就了敏锐的直觉，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致命攻击。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没占到便宜。影子的呼吸渐渐粗重，他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原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猎物，没想到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对手。张斌也暗自心惊，影子的身手比虎哥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再打下去恐怕会两败俱伤。

“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影子的肩膀飞过，打在旁边的铁皮桶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影子脸色一变，看向路口的方向，只见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正快步跑来，为首的正是苏婉清的父亲苏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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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设的局？”影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张斌。张斌笑了笑：“彼此彼此，你引我来码头，我就不能请警察来做客吗？”其实他早就让老陈联系了苏局长，故意拖延时间等警方到位。影子知道大势已去，猛地将短刀掷向张斌，趁他躲闪的间隙，翻身跳进旁边的河道，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苏局长跑到张斌身边，脸色凝重：“没事吧？这影子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我们追了他三年了。”张斌摇摇头，看向河道的方向：“让他跑了。”苏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我们摸清了他的行踪。对了，婉清说你有他的线索？”

两人正说着，张斌的手机响了，是苏婉清打来的。“张斌，我查到南堂在市区有个秘密据点，就在中山路的老茶馆里！”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我爸让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突袭？”张斌刚要答应，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苏婉清的惊呼。

“婉清！”张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电话那头传来影子沙哑的笑声：“张斌，想玩局？我陪你玩到底。要救你的小女朋友，就一个人来中山路老茶馆，迟到一分钟，她就少一根手指。”

“别挂电话！”张斌大喊，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他转身就往车上跑，苏局长连忙喊道：“我带人手跟你一起去！”张斌回头喊道：“不行，他要的是我一个人！你们从后门包抄，动作快！”

老陈立刻发动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张斌坐在副驾驶上，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脑海里全是苏婉清的笑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北境的枪林弹雨没让他怕过，可刚才电话里苏婉清的惊呼，却让他心脏都快停跳了。

车子在中山路的老茶馆前停下时，张斌推开车门就冲了进去。茶馆里一片狼藉，桌椅倒在地上，地上还有几滴血迹。他顺着血迹走到后院，看到苏婉清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眼里满是担忧。影子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正对着她的太阳穴。

“把刀扔了，慢慢走过来。”影子冷冷地说。张斌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扔在地上，一步步走过去：“放了她，我跟你走。”影子笑了笑：“没想到张司令的儿子也会有软肋。不过你以为我会信你？”他突然扣动扳机，张斌瞳孔骤缩，猛地扑向苏婉清，将她压在身下。

“砰！”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张斌的肩膀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就在这时，后院的围墙突然被撞开，苏局长带着警察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影子。影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想要举枪自杀，却被张斌忍着剧痛扑过去按住了手腕。

“咔嚓”一声，影子的手腕被折断，手枪掉在地上。警察立刻上前将他制服，苏婉清撕开封口的胶带，抱着张斌哭了起来：“你傻不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张斌忍着疼，摸了摸她的头：“我说过，会保护好你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夜色中响起，张斌被抬上担架时，看到苏婉清紧紧抓着他的手，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老陈站在旁边，眼里满是担忧，却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他刚才在影子身上放了追踪器，就算他被抓，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周坤的老巢。

躺在救护车里，张斌看着窗外掠过的街灯，忽然笑了。他原本以为来江城只是一场简单的历练，却没想到不仅收获了真挚的感情，还找到了并肩作战的伙伴。只是他知道，影子被抓只是开始，南堂老大周坤还在逍遥法外，这场关于江城的风云变幻，才刚刚拉开序幕。

苏婉清察觉到他的笑容，不解地问：“都受伤了还笑？”张斌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是我一个人了。”苏婉清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银色的铠甲。

而在江城最豪华的写字楼顶层，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救护车消失在夜色中。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杯壁上的红酒挂痕像一道道血色的泪痕。“影子失手了。”旁边的手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儒雅的脸，正是江城最大的企业家陈老板。他将红酒一饮而尽，玻璃酒杯被重重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张斌，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接住我接下来的礼物。”

手下连忙递上一份文件：“老板，这是张斌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父亲在北境的部署情况。”陈老板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张斌和苏婉清在医院门口的照片，两人的笑容格外刺眼。他拿起笔，在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能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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