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贺洛只是跨在他腰间,而没有坐下去。好险。
他喝酒尚且千杯不倒,但对贺洛,他似乎一触即醉。生理反应还好说,更令他后脊发凉的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想把那夜车里发生的事情继续下去。
想到贺洛也可能像撕咬他一样去撕咬别人,他就怒火中烧。
他竟对一个年轻孩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渴望,而独占欲更是比纯粹渴望还要危险的东西。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明明最初只是一点恻隐之心而已。
贺洛把信任与质疑、依赖与憎恶都给了他,他怎么可以辜负。
沈暮白竭力平复心情,唤醒电脑,加入线上会议。
聆听报告时他顺手从笔筒中抽出那支细长的铅笔,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指纹摩擦过笔杆细腻且略微粘滞的涂层,生出阵阵仿佛隔着毛玻璃般的,很钝很模糊的酥麻感。这是贺洛不怎么见他的那两个月,他无意间染上的坏习惯。
相隔两道房门的主卧里,贺洛躺在沈暮白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睡衣摩擦被单发出声响,就像在沙发上沈暮白的双手揽在他腰间,掌心擦过衣料,窸窸窣窣,挑拨着他的神经。
熟悉好闻的气息,指尖擦过的部位一点点积蓄起的热量。
那个旖旎的梦又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贺洛抱紧鲨鱼,身体逐渐紧绷,意识昏昏沉沉,整个人都随着那股涌浪飘摇。
直到一声短促的呜咽打破深夜寂静。
贺洛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那里只有一片黑暗中空出的半张床。
一声轻叹融入夜色,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叹个什么。睡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去洗手间放水,可路过书房时,他透过门玻璃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
-
次日清晨,贺洛被闹钟叫醒。昨夜他特意定了个早的,想至少做点什么回报沈暮白。
他虽然不会下厨,下楼还是会的,跑去麦麦或者星巴克买个早餐,料想沈暮白也不敢嫌弃。
然而打着哈欠走进客厅,沈暮白竟然已经在西厨岛台边。他扭头看了一眼时间,才不到六点。
沈暮白在磨咖啡豆,握着手摇杆,发力时短袖t恤边沿勾勒出手臂健硕的肌肉。再加上洒满房间的阳光和那张神采奕奕的面孔,贺洛被晃得有些失神。
“怎么起这么早?听见你闹钟响了,我还以为你得睡个回笼觉。”沈暮白轻笑道。手中磨豆机缓缓转动,只发出一点点刀齿碾过豆子的破碎声音。
贺洛怀疑自己其实是没睡醒,才又听错了沈暮白的潜台词。
以为他还会继续睡,所以选择手动磨豆子,因为自动咖啡机很吵。多么贴心的话,只是不该出自他熬夜工作的宿敌嘴里。
“你几点睡的?”他问。
沈暮白把磨好的粉末填进粉碗,小心地压平,装到浓缩机上:“两三点钟?忘了。”
贺洛瞠目结舌:“……你是永动机吗大哥?”
沈暮白缓缓挑眉,竟还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不是。我睡几个小时就够,但不能不睡。一通宵我就容易变成……你嫌弃的那样。”
贺洛恍然大悟地点头,然而心中警铃大作。
奇了怪了,如今回想起阳台上沉默目送他的恶邻,秋千边那个一改恶劣态度,反复确认他加回了微信的男人,他非但不觉得嫌恶,反而生出一丝诡异的柔软感情。
怜悯?
大概是怜悯吧。毕竟充电几小时续航一整天,活脱脱的一个加班圣体。难怪这人能一边出差一边念书,回国当高管呢。
沈暮白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贺洛也就没好意思提出下楼买快餐。不过多久,又一顿丰盛的早餐上了桌,咖啡和昨天的一样,拉花小狗拿铁。
贺洛不跟这人一般见识,毕竟气也只会气坏自己。
“对了,你睡那么少,岂不是连做梦都没空?”他啃着三明治问。
“哪有那么多好梦可做。”沈暮白直摇头,但马上又问,“你呢?这两天睡得好不好?不会睡我床上做什么坏梦了吧?”
贺洛双唇微启,脸颊热了起来:“……蛮好的。”
-
那天到公司,贺洛仔细回想沈暮白的那一番“跳高论”,对质量控制部工作的绝望打消了几分。
如果那男人不是纯粹在画饼诓他,他现在就已经在助跑的路上。
他找到老田,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进一下工作流程?现在数据分析都用python、上ai了,以后用vba的只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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