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洛嗔怪地瞪了置物架上的小f本体一眼:人工智障,难当大任!
然而再望向沈暮白,那双黑眸中已经没有了嘲弄的笑意,男人对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尽量早一些。”
星期三,沈暮白是十点回来的。两人甚至一起啃了两个西红柿当宵夜。
“健身偷懒了没有?”沈暮白随口问道。
贺洛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嘴硬:“没有。不信你检查。”
他说的是“没有去健身”的那个“没有”。
沈暮白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和肩:“嗯,还是细狗。小贺啊,你怎么就连吃带练都不长肉呢?”
贺洛当即翻了个白眼:“你也好几天都没去了,还好意思说我?”
沈暮白轻笑一声,叫他也来检查。
贺洛不由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将手搭上沈暮白的前臂。
而后男人轻轻一攥拳,他手掌覆盖下的肱二、肱三头肌就随之鼓胀起来。吹气球都不带这么快的……更遑论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磅礴的力量感。
这男人,真是有副偶尔懈怠也难以撼动的好身体。贺洛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当夜不争气地又做了一个梦。
到周四中午,各路财经媒体仍对jf裁员一事揣测不止,但jf大厦食堂上空,已经漂浮着赔偿将很丰厚的传言。
面对各方质疑,jf中华的公关发言人称:“jf中华正在战略转型阶段,将以智能家居事业为中心进行业务调整,同时我们重视员工的福利与个人发展……”
说了一大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贺洛和戴维啧啧称奇,一致认为这就是打太极的艺术。
……
星期四当晚,沈暮白甚至赶回家给贺洛做了晚餐。但饭后很快又钻进书房工作。
次日清晨,贺洛终于坐不住了:“就算我帮不上忙……能不能告诉我,你都在忙什么啊?公关就那么打马虎眼,至于让你忙得起早贪黑的?”
沈暮白把咖啡端上桌,轻描淡写地说:“开会吵架。”
贺洛瞠目结舌。
事实已经证明,这男人对谁都是温和风趣,只对自己一人尖酸刻薄,他甚至想象不出沈暮白和其他人吵架的样子。
“可是……不是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吗?还在吵什么?”
“员工福利。”
贺洛彻底懵了。沈暮白轻叹口气,慢条斯理地讲起来。
“公关也不全是在说废话,裁员赔偿是员工福利的最后一环。小贺你还这么年轻,没裁过人,也没被裁过,可能不太清楚。
“打个比方,我有一天突然关掉你全部权限,逼你自请离职,你会怎么想?或者好声好气和你谈赔偿,也不启动竞业协议,让你能无缝跳槽去友商,你又会怎么想?
“而且同样是赔偿,赔n+1和n+9也不一样。”
贺洛忍不住打岔:“那傻子都选第二种啊,多赔不就好了?”
沈暮白苦笑:“钱从哪来?”
秋千边的沈老师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捧着的不再是一个艳红的酸苹果,而是沉重的现实。
“所以要跟总部吵架。我这人护短,他们还是我的员工一天,我就要给他们争取到最好的待遇。”沈暮白说得斩钉截铁,一双漆黑眼眸里闪着温和而坚决的辉光。
那一刻,贺洛莫名觉得这男人帅得要命。
……
那天沈暮白仍然早早准备出门,可贺洛一眼就看出他穿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米色系的三件套西装,格子暗纹领带,领带夹和袖扣都精心搭配,外套枪灰色风衣款式的呢子大衣,还围了条羊绒围巾。
不像要去上班,倒像是约会的。
临出门前,沈暮白意味深长地对贺洛微笑,于是贺洛猜想,他为他们的晚餐订了个了不得的地方。
沈小琪真有这么大的面子?还是沈暮白发朋友圈上瘾了,要拍新素材呢?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贺洛都有点期待。
于是他出门前,也钻进衣帽间精心打扮一番。
捱到接近下班时间,贺洛又检查了一遍形象。
男洗手间很少有人臭美,镜子前一整排位置都是空的,他站在那儿先咕嘟了一口漱口水,又从眼角到齿缝都确认整洁无瑕,还掏出便携装的发蜡,把刘海也抓成最完美的弧度。
老田从身后经过,与镜中的贺洛四目相对,笑呵呵地调侃:“小贺,这是有活动啊?”
贺洛模棱两可地一笑,心说是啊,想不到吧,顶头上司邀请我共进晚餐。
沈暮白约他在离公司几条街开外的位置见面,他打卡下班后,索性步行过去。
太阳落山后气温骤降,寒风刮在身上如刀刃一般,贺洛臭美只穿了单风衣,一出门就冻透了。
他瑟缩起身体,抖着小碎步挪动,直到远远望见路灯下划着手机的高大身影。
“沈暮白!”他欣喜叫道,快步向男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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