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沈暮白人呢?起夜怎么也不叫醒他,有这么当病号的吗?!
他气冲冲地去抓人,结果洗手间根本没亮灯。
不会吧?那男人跑回书房去了?真就这么高风亮节,把主卧彻底让给他了?
贺洛去书房抓人,手伸向门把手时却迟滞了一瞬。
他隔着门隐约听到沈暮白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陌生腔调,痛苦而压抑,仿佛濒死的呼救。
他急忙破门而入,果然看到沙发床上颀长的身影,可紧接着就察觉到异样:沈暮白的身体绷得像一张弓,头不自然地向后仰着,修长脖颈之上,喉结的轮廓缓缓滑动。
“哥?你怎么了?!伤口疼?我叫救护车?!”
贺洛啪的一下打开灯,快步走近,俯身到沙发边,焦急地确认男人的状态。
沈暮白周身一颤,看向贺洛,瞳孔剧烈地收缩,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情。
贺洛双唇微启,缓缓眨了眨眼睛,视线向下,看到沈暮白握紧的手。
虎口处湿润的皮肤表面反射着灯光,一丝似有若无的腥味弥散在空气里。
“……小贺?”沈暮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啊!”
贺洛骤然感到面颊上有一线微热。
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下。黏腻的触感。
他猛地背过身去,脑中一片空白。
“小贺,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大约是宣泄后的餍足和被人撞破的尴尬相互交织,沈暮白的声音都打着颤。
贺洛听得心都凉了。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跌跌撞撞跑出书房,回到主卧砰的一声甩上门,落了锁,扑到床上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原来沈暮白硬得起来,沈暮白明明也有需求和欲望。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床单上。
所谓的“不弯了”,果然是骗他的。
沈暮白哪怕被刀捅了、晕倒被救护车拉走,也要拖着乏力的身体从他身边逃开,躲起来去自我抚慰。
沈暮白在想着那个人!
-
那一夜,贺洛横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沈暮白和外面那个妖艳贱货。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房间外面有响动,他才知道天已经亮了。
起身到餐厅,沈暮白正在西厨岛台边,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也不知道是真的烧退了,还是发泄过后神清气爽。
见到贺洛出现,沈暮白飞快做了杯咖啡递给他。这男人画小狗拉花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他伸手接过,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握着咖啡杯的那只手。
以及,这只手昨夜握过的东西。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打量,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小贺,实在抱歉……”
贺洛强打起精神,牵动嘴角僵硬地笑:“哥,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大不了我也弄给你看就是了!”
他试图说服沈暮白,也欺骗自己,那是一项正常的私人活动,没有任何特别的。
沈暮白没有特意从他身边逃开,想着心上人弄,也会继续容忍他的存在,而不是赶走他,让那人登堂入室。
然而四目相对的瞬间,贺洛发觉沈暮白一脸惊诧、难以置信。
“什么叫都是男人?什么叫大不了给我看?小贺,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贺洛莫名心焦。
“……我看了你一次,你也看我一次,不就扯平了吗?”
他说着,心跳越发失速,难以自抑地感到……羞耻。想立刻掉头逃走,却又期待着沈暮白点头。
不料沈暮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古怪,有种仿佛痛苦和抵触的神情一闪而过。
“你要我看你的身体,就为了……扯平?”
贺洛的心思落了空,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他都已经不要脸到这个份儿上了,沈暮白怎么就不肯下这个台阶?
那个人的地位就这么不可撼动?
他索性冷笑一声:“对。怎么,你选择性恐同啊?还是嫌我随便?我还嫌弃你呢!一把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在外面鬼混!”
沈暮白一下子焦急起来:“我哪有嫌……等等,小贺,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
贺洛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大吼道:“省省吧,你朋友早就说漏嘴了!……自己初吻都被不知道哪条野狗叼走了,还好意思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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