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察觉到了空气里水汽的增加,明明相邻省份,竟然差别这么大。
叶满维持一个姿势,脖子有点酸,小声说:“我怕韩奇奇被抓走。”
韩竞向?他靠了靠,叶满的脑袋就轻轻垫在?了他的肩上?。
“我向?你保证不会。”韩竞压着?声线的时候,就有种深邃的温柔:“晚上?想吃什么?”
夜色太?沉了,喀斯特的大山无声,叶满的大脑也被这样的夜拖得沉重,他今天太?累了,耗费太?多心神,以至于?靠在?韩竞的肩上?,没力气起?来。
“江团鱼。”叶满怕别人?听到,几乎用气音说,呼吸轻轻扑在?韩竞的侧脸和耳朵:“酸的那种。”
韩竞偏头和他说话,两个人?没对视,看着?彼此的脸,晦暗光线没有模糊掉韩竞那有棱有角的脸,俊得异常,叶满那样痴迷地看着?,然后看到了他的声音:“喜欢吃醋?”
叶满敏感地察觉到这句话的不一样,就像一根针轻轻戳了心口一下,然后有人?拿着?注射器向?那个小入口里注入了蓝莓绊白糖。
“不喜欢。”叶满小声说。
韩竞:“今天害怕了吗?”
叶满声音绵绵的,轻轻呼气:“没有。”
韩竞:“今天做得很好。”
韩竞的鼻尖几乎会蹭到自己的鼻子,叶满能听到他平稳踏实的鼻息,韩竞肯定也能听到自己的。
叶满的头发?乱了,披散下来,散在?鼻梁,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柔软。
韩竞觉得,叶满像一只短暂在?自己身边停留的小藏羚羊,怕是一动他就要逃走。
叶满今天累得要命,一路开?车耗费体力,晚上?那一遭又耗费心力,现在?他和韩竞都不用开?车,他可以休息一会儿,手指很暖很放松,甚至不愿意动一下。
“在?夸我吗?”叶满轻轻弯唇。
车有点颠簸,韩竞的呼吸若有若无碰着?他的脸,很热,其实叶满也不知道是唇还是呼吸。
但?是他没有离开?,他太?累了。
韩竞:“嗯,要奖状吗?”
叶满摇摇头,那卷毛儿就一下一下细细蹭在?韩竞的颈侧,也扫着?男人?的脸颊、嘴唇。
他的心脏跳得很轻盈,飘飘忽忽的,他缓慢地眨了下眼,想要睡会儿,那张让他很喜欢的脸忽然错了一下角度,他的唇被贴了一下。
很轻很轻,像个错觉。夜色好像容易让人?迷失,刚刚气氛那么一层层堆着?,好像这一下是水到渠成。
总之叶满不觉得突然。
叶满抬眸看他,只看清韩竞那张骨相优越的脸部轮廓,还有那一头酷酷的青茬儿,车轻微晃动,两个人?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他没躲,就那么安静看他,韩竞敛眸,微糙的唇在?他唇瓣上?轻轻地磨了磨。
韩竞的嘴唇有点干燥,是一种莎莎的粗粝感。
那两下磨得叶满心里有点酸涨的痛感,而叶满这个人?是很难分清自己真实的感觉的,因为他恋痛,所?以这一刻他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没名没分的一个亲热后,韩竞偏开?头,叶满也闭上?眼睛,将头垂下,靠在?他肩上?睡觉。
车里响起?说话声。
是韩竞和警察叔叔在?交谈,声音模模糊糊的,叶满困得恍惚,觉得那声音忽远忽近。
他听到韩竞说:“我们来旅游。”
他觉得这个世界都特别远,只有韩竞离他很近,他能听到他说话,很踏实。
韩奇奇藏在叶满的冲锋衣外套里面,往他的臂弯钻了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前面那个瘦子一直警惕着?他怀里的那玩意儿,韩奇奇一动,他立刻往一旁缩了缩。
那奇怪的男人?从上?车开?始始终不言不语,无人?注意的角度,他眼神渐渐泄露怒气。
这些叶满不知道,他陷入了浅眠。
脆弱易碎的梦里,他回到了几年前。
其实以前他来过贵州,来贵阳出差。
贵州很大,但?是他只去过贵阳,印象里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城市,在?他的家乡,每天十点左右路上?就没什么人?了,所?以叶满一直觉得,这是正常作息。
但?是贵阳不同,凌晨两点街上?仍然车水马龙,他坐在?酒店楼上?向?下看,失眠就让他那么整整看了一夜。
贵阳人?民也很善良,就那么陪了他一夜,漫长时间里,晚饭、宵夜、早餐几乎无缝衔接,街上?一直有人?,来来去去。
他喜欢贵州,因为贵州有好多土豆,省会贵阳好像二十四小时总是热热闹闹,世界不会停息一样,透过窗户他能一直看到川流不息,不会在?深夜里感觉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叶满那时坐在?贵阳的夜里看了一些散碎的心灵鸡汤来试图自救,鸡汤说——人?这一生最?后能陪自己的只有自己,要享受孤独,要允许别人?离开?,要减少社交,要把自己还给?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也没关?系,要自身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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