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露脸,但从举止来看玛丽亚就知道对方是个真正的绅士,就像是自己少有的替导师去接待那些法庭里的老爷们一样,他们有着一些无法用语言概括但某种层面相同的特质。
男人磁性的嗓音请求玛丽亚帮他看管手边的行李箱,他很快就会回来。
玛丽亚没有拒绝,走上前去。
直到站在男人身边玛丽亚才意识到那个行李箱的大小无比惊人,常年省吃俭用的女人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怎样的行李会用这样大的箱子来装,就好像这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一个棺材一样。
“就好像除去换洗衣物以外,里面还装进去一个人一样。”玛丽亚说笑道。
“那一定是个很不听话的孩子才会被家长关进行李箱惩罚。”男人低声说道,随后优雅的转身向玛丽亚挥手离别。
玛丽亚被这话吓了一跳,但又觉得是自己过于神经质竟然会被玩笑话吓到,只是女人带着行李箱在酒店里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有见到男人的身影。
此时白日里男人那句“不听话的孩子”不断在耳边萦绕,玛丽亚或许是鬼迷心窍,又或许是长期不成功的研究几乎要把这个女人逼疯,于是女人弯着腰打开了那个巨大的坟墓一样的行李箱。
“刺啦。”拉链被缓缓拉开,随着光线透入箱子,玛丽亚几乎忘记了呼吸。
和那句玩笑一样,箱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女孩。
第52章
将被作为教具的女人完全损坏时,林肯终于获得了远超于利爪的权限。
在一个依靠利爪生存数百年的神秘组织中,位置最高的当然是法庭的议长,也就是如今的威廉姆斯.鲍尔斯,其次就是按照家族的财富和地位排列的哥谭当地贵族,最后才是被作为工具的利爪。
这些排列并非是只依照血统和性缘传播的座次表,比如大家公认的法庭中使用年限最高,知道秘密最多也是能力最强的利爪威廉科布,他的地位就远远超过一般的法庭成员。
当然法庭中也有一些凭借些破铜烂铁就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外来暴发户,林肯大多记不清他们的姓氏,但是法庭不介意在吸引他们短暂进入后通过一些意外的方式顺利接手那些被低俗裹挟的财富,而这些大多就是林肯作为利爪的工作。
枪击,车祸,自缢,吞药,利爪处理方式的问题多到数不胜数,即使初出茅庐的菜鸟林肯将事故现场表现得过于拙劣,那些被闪着红蓝色灯光的警车载着的酒囊饭袋在赶到后依旧能够捏着甜甜圈大笔一挥,将身后中了七枪的受害者判定为自杀。
随着任务的积累,林肯作为利爪的价值不断提升,终于在某一天上层决定将这位展现出足够能力和忠诚的利爪调任至研究所负责安保工作。
这也是林肯第一次了解到利爪到底是怎样产生的。
那位在哥谭大学任教多年的史密斯教授头发花白,提起对于法庭的研究却始终双眼放光,橘皮色的脸上布满褶子,像极了某次外出任务时在植物园看到的中国菊花展上的一朵朵菊花。林肯实在提不起兴致,只是出于不想被投诉懈怠工作,才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大概就是说法庭过去直接依靠琥珀金来生产利爪,虽然保证了利爪的能力但是也留下一定的缺陷,比如无法保证生存率,能力不稳定,对于琥珀金的使用效率,这些问题都对于利爪的扩张起到了不同的限制作用。
至少林肯记忆里,那帮一起被利爪训练的小孩里真正能够挺过实验的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数孩子大多顶不住副作用的影响在剧烈的痛苦下挣扎数日才死去。不管是这些孩子生前是来自青柳小屋,犯罪巷还是马戏团,在死亡面前似乎任何的特质都形同虚设,大家只能平等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命运的垂怜。
但是那位菊花教授的实验推翻了过去林肯见到的所有苦难,从母体身上提取出的类似于削弱版的琥珀金极大程度的削弱了原版琥珀金的杀伤力,使得很多身体素质远远不达标的实验体也通过了利爪的考核,虽然利爪的能力有了很大程度的下降,但是飞速增长的数量弥补了这一点不足。
至少从上层对实验室的态度来看,目前法庭上下都很满意目前的结果,实验室的规模得到了扩张,更多的经费也从各个黑暗的角落中通过见不得人的手段被洗白后重新注入了实验室。
研究所里大多都是些把法庭看的比上帝还重要的狂热傻*,一提起为法庭效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眠不休的做那些研究,每次进入实验室里林肯的眼前全都是穿着白大褂不分日夜燃烧自己的核动力牛马,就连难得的摸鱼都很难找到同伴。
林肯叼着烟在安全出口抽了俩月,终于看到了一个意识到自己是个人的四眼研究员顶着稀疏了一倍的脑门一头扎进了摸鱼的快乐海洋里。两人几乎没说过话,只是一个人吸烟,一个人叹气。
研究所里没人在乎一个被当作椰子插满了管子吸取血液的母体的感受,或许其他的实验室还留有良心尚未泯灭的研究员,但是在法庭手下的实验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法庭的爪牙中层层遴选才能接触这项伟大的事业,林肯对于这些实验更是毫无兴趣,只是掰着手指等待下一次调职。
布鲁斯目前杳无音讯或许是进入韦恩家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啊好像不太行,他家的管家实在过于残暴,企图进入韦恩庄园的杀手大多被猎枪打的满地乱爬,某些被法庭买通的公司元老更是被这位管家和卢修斯往死里整,运气好点的还能拿着钱跑路,运气差点的最好也是坐牢的下场。
期间,林肯也时常和那位被放出来测试性能的母体多次交手,几乎没有个人意识的少女模样的杀手没有寻常杀手常有的谨慎,完全不考虑受伤和疼痛的癫狂打法下即使是林肯也时常感觉棘手。
母体的脸上总是带着利爪的同款面具,林肯没有透视能力没办法看到对方脸上的神情,只能通过动作来判断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不过,这对林肯来讲并不重要。
如果不是少女脖颈上那条随时监控着生命体征的电击项圈的干涉,恐怕林肯可以提前退出生物圈去找地下的韦恩夫妻完成认祖归宗的仪式。
但是在一定程度的驯化下,不畏惧疼痛极力杀死敌人的少女对新手利爪是最好的教具。
刚刚完成改造的新手里利爪总是会忘记自己已经几乎不会死去的事实,即使拥有能够起死回生的能力,但依旧会面对死亡的威胁畏手畏脚。在实战中林肯也没少帮这部分利爪擦屁股,事后这些尚存贪生怕死人性的利爪就成了劣质实验品,在几次使用后就被扔进了冷冻舱里,直到某次作战中彻底失去性能,被法庭回收作为榨取琥珀金的材料。
就连林肯在刚作为利爪出道的时候也有幸被这位面无表情的临时教官暴打一顿,好在毫不回避的态度以及在危机下仍旧可以快速思考对策的处事能力让上层认定,林肯有能够被留下的资格,稚嫩的利爪才逃掉了要被销毁的可能。
母体的存在很大程度帮助法庭更快速度的分别出耗材的存在从而快速进行处理,只是在多次试验后这位几乎成了一大半利爪出厂检验的导师终于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一般,即将彻底燃尽最后的价值。
彼时林肯在办公室里看那些纸质文件里储存的各类检测报告,母体始终没能找回个人意志只是单纯的出于求生的本能耗尽全部力气和手段来攻击身边的威胁,除了能够自由行动,母体本身和植物人的区别其实不大。
这时,连提供样本的功能都已经失去,母体已经完全丧失了存在的必要。
实验室的报告重复率越来越高,研究员的头顶也显得格外明亮,地上落满了充满烦恼的发丝,作为研究经费的现金流也越来越少,终于在研究所即将关停的时候,林肯接到了作为安保主管的最后一项工作。
停止母体一切行动,封存至冷冻舱等待下一步指示。
“这种废话一样的命令和被腰斩的电视剧结尾打出未完待续一样扯淡,相信的人才该去阿卡姆挂个号看看脑子。”林肯点燃一支香烟,终于将烟盒递给一起出门摸鱼的研究四眼研究员。
四眼摆了摆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浓度极高的黑巧拆开塑料包装扔进了嘴里。
林肯敢打包票,这哥们不常吃黑巧,此刻被苦的失去表情管理了还在强撑无事,利爪闲来无事便抱胸看着这位研究员表演。
“谁不是呢?法庭投资的研究所就那么几个人头早就定好了,真的到了解散这步哥几个估计全都得提桶滚蛋。”
四眼好不容易恢复了平日里一贯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将剩下的巧克力塞进了林肯兜里,拍了拍林肯的肩膀。
“我们还好点,没用了还能找下家,利爪可就一辈子吊死在法庭了。”
林肯没有搭腔,冰冷的手掌在口袋里用力将那块黑色的固体碾成了带有颗粒的粉末,半天才想起来松手。
在封存前的最后一夜林肯走进了关押母体的单间,又或许该称为牢房。
少女被摘下了面具,苍白的肤色下青绿色的血管格外突出,白色的病号服下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肌肉能够轻松的将不合格利爪的脑袋拧下来扔在地板上,林肯无数次见过这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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