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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考风波（第1页）
一个月的时间，在林凡近乎苦修般的节奏中飞速流逝。
这一个月里，他白天在丹草阁接取委托、研习典籍，晚上则在青竹院修炼《乙木青帝诀》，借助建木残片和充足的灵气，他的修为稳步提升到了练气五层中期，灵力更加精纯浑厚。
炼丹术方面，通过大量实践和道碑的记录分析，他对几种一阶上品丹药的掌控愈发纯熟，炼制聚气丹的成功率已稳定在五成以上，且偶尔能出上品。更重要的是，他对《枯荣丹经》的感悟日渐加深，虽未在外显露出特异之处，但自身对药性本质的理解和灵力微操，已然远超同阶。
期间，孙淼等人又来找过几次麻烦，但都被林凡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加之周明时不时的“偶遇”与维护，对方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让林凡“炼丹稳健、不好招惹”的名声更响了一些。
然而，林凡能感觉到，一股更大的暗流正在丹草阁内涌动。张龙那边沉寂得有些反常，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而今日，便是丹草阁一月一度的小考之日！
小考场地设在丹草阁二层的中央大厅。当林凡抵达时，大厅内已是人头攒动，近百名丹草阁的记名弟子和学徒齐聚于此，气氛紧张而肃穆。
大厅前方，设有一座高台，数位气息渊深的执事长老端坐其上，陈掌柜赫然在列，位于次席。居中的是一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的老者，乃是丹草阁副阁主，三阶丹师——古河！
周明见到林凡，走了过来，低声道：“林师弟，今日小考非同往常，古河副阁主亲自主持，据说是为了筛选有潜力的弟子，为半年后的‘宗门丹会比试’做准备。考题恐怕不会简单，你需小心应对。”
林凡点点头，目光扫过人群。他看到了面色倨傲的孙淼，也看到了几个气息沉稳、显然在外门丹道中颇有名气的弟子。而在人群角落，一个身着灰衣、毫不起眼的矮瘦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少年眼神清澈，带着一丝与周围紧张氛围格格不入的专注。
“那人是谁？”林凡问道。
周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道：“他叫石坚，是个怪才。入门三年，修为只有练气四层，平日沉默寡言，但于辨识药性和处理偏门药材上，常有惊人之举，只是…成丹率极低，时好时坏。”
林凡记下了这个名字。
“肃静！”古河副阁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所有嘈杂，“本次小考，分两轮。第一轮，辨药！限时一炷香，辨识台上百种药材，写出其名称、年份、主要功效及相克之物。错漏超过十种者，淘汰！”
话音刚落，便有执事弟子抬上数十个玉盘，每个玉盘上都摆放着数种形态各异、灵气盎然的药材，其中不乏一些外形相似、药性却天差地别的品种，甚至还有几味经过炮制或伪装，难以辨认。
“开始！”
香被点燃，众弟子立刻涌向玉盘，神识扫视，奋笔疾书。
林凡并未急于上前，他站在原地，目光缓缓扫过所有玉盘。
“道碑，扫描记录所有药材信息，并与数据库（之前记录的典籍）进行比对分析。”
脑海中，道碑光芒稳定流转，无形的波动扫过全场。虽然推演功能尚未恢复，但基础的记录、比对、分析能力已恢复大半。瞬息之间，所有药材的形态、气味、灵力波动等特征被记录，并与储存的知识进行高速比对。
仅仅过了十息，林凡脑中已有了清晰的答案。他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记录玉简前，开始刻录。
他下笔如有神，速度极快，几乎毫无停顿。不仅写出了药材名称、年份、功效，连一些极其冷僻的相克之物和炮制要点都一一注明。
高台上，几位长老的目光不时扫过下方。当古河副阁主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看到他行云流水般的作答时，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讶异。
“此子…基础倒是扎实得可怕。”
一炷香很快燃尽。
执事弟子收上玉简，当场核验。结果很快公布，近三成弟子因错漏过多被淘汰，其中赫然包括几个平日颇为张扬的弟子，孙淼险险过关，脸色很不好看。而林凡，毫无悬念地名列前茅，辨识全对！
周明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那名叫石坚的灰衣少年，也通过了此轮，排名中游。
“第二轮，炼丹！”古河副阁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考题——‘清心丹’！”
清心丹？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清心丹并非一阶丹药中难度最高的，但其炼制过程对火候掌控和灵力细微变化要求极高，稍有差池，便会导致药性不纯，甚至产生丹毒。是检验丹师基本功和细致程度的绝佳考题。
“材料自备，限时两个时辰。以成丹品质、数量及炼制时长综合评定成绩。开始！”
众人立刻寻了空地，取出各自丹炉，点燃地火，开始忙碌。
林凡也寻了一处角落，取出那个制式黄铜丹炉。他没有立刻开始，而是闭目凝神，在脑海中将清心丹的炼制过程，尤其是几个关键的火候转换节点，重新推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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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碑，模拟清心丹炼制过程，标注所有风险节点及优化方案。”
道碑光芒闪烁，将最优的炼制路线反馈给他。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在不暴露枯荣意境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提升成丹品质。
他决定，在药性融合的关键时刻，运用一丝对药性本质的深刻理解，进行极其细微的引导，而非强行干预。
“噗！”
地火燃起，林凡开始动作。暖炉、投药…每一步都精准而稳定，如同尺子量过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厅内药香弥漫，不时传来丹炉开启的轻响和或喜或叹的声音。
孙淼那边似乎进展顺利，他用的是一尊品质更好的黑铁丹炉，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周明神色专注，手法老道，显然经验丰富。
而那个石坚，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用的丹炉甚至比林凡的还要破旧，控火手法也颇为古怪，时猛时弱，看得人提心吊胆，但他眼神却始终专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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