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上的风还带着夜的凉意,亲兵们正押解着被俘的黑衣人下山,张衍之小心翼翼地为余晚星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珍宝。许宝依偎在余晚星怀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襟,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惊惧,却时不时抬头用软糯的声音安慰:“娘,不疼,宝儿吹吹就好了。”
余晚星低头吻了吻儿子的发顶,心中满是暖意与后怕。若不是空间灵泉突发神威形成屏障,若不是张衍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抬手摸向胸口的玉佩,此刻玉佩已恢复了温润的常态,可刚才那道光芒中浮现的秘境地图,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玉佩和手记,果然藏着更大的秘密。”张衍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玉佩,沉声道,“玄莲教教主尚未现身,我们必须尽快查明他的身份,防患于未然。”
余晚星点点头,将《女医手记》收好:“眼下最重要的是审问那些被俘的黑衣人,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教主的线索。”
一行人带着俘虏返回护国公府时,天已破晓。余晚星安顿好许宝,又叮嘱许月好生照看弟弟,便立刻与张衍之来到府中密室,提审被俘的黑衣人。
可无论他们如何盘问,黑衣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便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张衍之眉头紧锁,正要动刑,却被余晚星拦住:“不必了,他们口中被下了特制的哑药,就算动刑也问不出什么。”
她刚才在查看黑衣人状态时,便发现他们舌下有细小的针孔,结合《女医手记》中的记载,判断出他们服用了一种能让人失语且心智受损的毒药。“不过,我或许能解开这种毒药。”余晚星眼中闪过一丝笃定,转身进入空间。
她在药田深处找到了几株名为“解语草”的草药,这种草药能破解多种神经类毒药,是《女医手记》中记载的解毒奇药。她将解语草与灵泉水一同捣碎,调成药汁,退出空间后,亲自为一名黑衣人灌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名黑衣人原本浑浊的眼神渐渐清明,咳嗽了几声,竟能开口说话了:“水……给我水……”
张衍之心中大喜,连忙让人递上温水。黑衣人喝了几口,精神好了一些,看着眼前的余晚星和张衍之,眼中满是恐惧。
“说!你们的教主是谁?玄莲教的总坛在哪里?”张衍之厉声问道。
黑衣人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道:“教……教主是……是‘玄莲老人’……总坛……总坛在黑风山深处的玄莲洞……”
“玄莲老人?”余晚星心中一动,这个名字在《女医手记》的序言中曾被提及,余清瑶前辈称他为“痴迷医道却误入歧途之人”,没想到竟是玄莲教的教主。
“玄莲老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为何如此执着于《女医手记》和玉佩?”余晚星追问道。
黑衣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教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们只知道他活了很久,一直想要得到《女医手记》,说是能从中找到长生不老的秘诀……”
长生不老?余晚星心中冷笑,余清瑶前辈的手记中记载的是济世救人的医道,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诀?玄莲老人显然是被执念蒙蔽了双眼。
她又问了几个关于玄莲教内部结构和秘境的问题,可黑衣人知道的有限,只说玄莲洞深处有一道石门,教主说那是通往“长生秘境”的入口,需要《女医手记》和玉佩才能打开。
“看来,玄莲洞便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张衍之沉声道,“玄莲老人一日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余晚星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犹豫。玄莲洞深处的石门,很可能就是空间秘境的入口,玄莲老人想要打开的,或许正是余清瑶前辈留下的秘境。她不知道秘境中藏着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应对玄莲老人。
接下来的几日,余晚星一边照料家人,一边继续钻研《女医手记》,同时利用空间草药为被俘的黑衣人解毒,试图获取更多线索。可除了那名黑衣人透露的信息,其他黑衣人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始终闭口不言,线索就此中断。
期间,不断有百姓慕名前来护国公府求诊。余晚星来者不拒,将从《女医手记》中学到的医理与空间灵泉、草药相结合,辨证施治,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
这日,府中来了一位特殊的患者,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妇人,她的儿子告诉余晚星,老妇人得了一种怪病,每日午时便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过一个时辰后又会自行苏醒,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妇人受苦。
余晚星为老妇人仔细诊治,发现她的脉象紊乱,体内有一股邪祟之气盘踞,与《女医手记》中记载的“午时风”症状极为相似。这种病症多因患者体质虚弱,被邪祟之气侵入体内,在阳气最盛的午时发作。
“你母亲这病,是‘午时风’,并非绝症,我能治。”余晚星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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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的儿子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多谢余夫人!若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愿倾家荡产报答您!”
余晚星扶起他:“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你不必如此。”她转身进入空间,采摘了几株具有驱邪、安神、固本功效的草药,又舀了一勺灵泉水,调和成药汁,让老妇人服下。
同时,她取出浸泡过灵泉的银针,按照《女医手记》中的穴位图,为老妇人施针。银针入体,老妇人浑身一颤,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
“娘!”老妇人的儿子惊呼道,眼中满是惊喜。
余晚星继续施针,直到老妇人的脉象趋于平稳,才收针起身:“好了,邪祟之气已被排出,接下来我再开一副药方,让她连服七日,便能彻底痊愈。”
她又叮嘱老妇人的儿子,让他每日用灵泉水为老妇人熬药,同时注意饮食清淡,避免劳累。老妇人的儿子连连道谢,拿着药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不出七日,老妇人便痊愈了,亲自带着儿子来到护国公府道谢,还送来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神医在世,救死扶伤”。
此事很快传开,余晚星的名声越来越响,不仅在平民百姓中备受赞誉,连朝中的许多官员都纷纷上门求诊。余晚星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仁心善举,赢得了京城上下的广泛尊重。
在诊治患者的过程中,余晚星的医理实践越来越丰富,辨证施治的技巧也越来越熟练。她能根据患者的体质、脉象、症状,快速判断出病因,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再结合空间灵泉和草药,往往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还将自己的诊疗经验详细记录下来,整理成一本新的医案,打算日后传给许月,让余清瑶前辈的医道得以传承。
许月在余晚星的教导下,进步也越来越快。她不仅能准确识别各种草药,还能协助余晚星为患者诊治,甚至能独立处理一些常见病症。这日,许月为一位感冒咳嗽的患者开了药方,患者服用后很快便痊愈了,兴奋地对余晚星说道:“夫人,您的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医术越来越高明了!”
余晚星看着女儿骄傲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月儿确实聪慧好学,日后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女医。”
就在余晚星的医术声名远播,全家生活渐渐恢复平静之时,张衍之突然接到消息,玄莲教的余党在黑风山附近烧杀抢掠,残害百姓,显然是想引他们出手。
“玄莲老人这是在挑衅我们。”张衍之脸色阴沉,“他定然是在玄莲洞做好了准备,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余晚星心中明白,玄莲老人不会善罢甘休,这场硬仗终究是躲不过去的。她取出《女医手记》和玉佩,说道:“玄莲洞深处的石门,需要这两样东西才能打开,或许秘境中藏着能彻底打败玄莲老人的秘密。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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