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手指还搭在剑柄上,那道划痕像一根细针扎进他的视线。他没动,也没抬头,只是把剑缓缓推到底,金属与鞘壁摩擦出一声轻响,短促得几乎听不见。
可他知道,刚才那一剑气,不是虚晃。
俞莲舟的试探,已经越过了“警告”的边界,直逼咽喉。若不是他在最后一瞬偏转了重心,那道劲风不会擦肩而过,而是会钉进他的后颈。
宋远桥站在门槛外,白须微动,目光落在林风脸上,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张松溪则低头看了看自己鞋尖前的一块碎石,忽然开口:“你刚才那一下,手没抬高,剑没出全,脚也没换步。但力道偏了。”他抬起眼,“就像水绕石头,不是硬顶,是让它自己走歪。”
林风没应声。
他脑子里还在回放系统模拟的那三分钟。那股“圆”的感觉已经淡了,可经脉里还残留着一丝滑溜溜的劲道,像蛇一样贴着骨头游走。他知道那是太极意的余韵,也是他唯一能撑住的理由。
“你们武当的剑法,”他终于开口,声音不急不缓,“讲的是以柔克刚?”
“不是讲。”俞莲舟冷冷道,“是做。”
话音未落,他又往前半步。
这一次没有裂缝,也没有轰鸣。可空气像是突然变稠,压得人胸口发闷。铁真真跪坐在地,手指抠进泥土,额头渗出汗来。她想站起来,腿却抖得厉害。
林风闭了下眼。
再来一次,他未必还能躲开。
但他不能退。退一步,就是认怂;再退一步,就是被牵着鼻子上山。他现在最缺的不是实力,是主动权。
他左手慢慢抬起来,掌心朝前,右手剑尖从左臂下方斜斜递出,画了个极慢的半圆。动作生涩,甚至有些笨拙,不像练过的,倒像是现想现做的。
可就在剑尖划到最高点时,那股压迫感忽然一偏。
像是风吹旗子,旗没断,风却拐了弯。
断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一道无形的气劲擦着林风右肩轰入墙壁,炸出碗口大的坑。
张松溪瞳孔一缩。
“他真的……摸到了?”
宋远桥没说话,但按在剑柄上的手松开了。
林风收回剑,呼吸略重,额角有汗滑下来。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那三分钟的模拟早就结束,剩下的全是拼老本。再试一次,可能就得趴下。
但他还是站得笔直。
“你们要我上武当论剑?”他看着宋远桥,“怕我拿着燕十三的剑,变成下一个杀人魔?”
“剑无正邪。”宋远桥低声道,“持剑之人才有。”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林风顿了顿,嘴角扬起一点笑,“也许不是剑需要被管,是我该来管这把剑?”
庙里静了一瞬。
连风都停了。
张松溪眯起眼:“你是说,你能驾驭它?”
“我已经在做了。”林风把手从剑柄上拿开,背到身后,“昨夜杀五人,我没用第十三式。刚才面对你们,我没拔剑。”他看向俞莲舟,“二师兄,你要再试一次吗?我不保证下次还能站着说话。”
俞莲舟脸色沉了沉,终究没动。
宋远桥长叹一声:“三日后,武当山门,开或闭,由你定。”
说完,转身就走。
张松溪临走前最后看了林风一眼:“你刚才那一下,不像学来的。”
“本来就不是。”林风道。
“那是什么?”
“是我的剑。”他盯着地上那道曾因剑气裂开的缝——现在,裂缝末端微微弯了一下,像被什么轻轻带过。“夺命十三剑是杀人的招,但我这一转,是为了活。”
张松溪没再问,跟着离去。
脚步声渐远,稳如初来,却不再带压迫。
直到三人身影彻底消失在庙外小路上,林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膝盖一软,差点跪倒。他扶住断墙,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混着灰和泥。
铁真真还在原地,喘着气,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她嘴唇动了动,“你刚才用的是武当的功夫?”
“不是。”林风摇头,“我只是借了点想法。”
“想法也能挡住那种人?”
“有时候,”他抹了把脸,笑了下,“一条活路,比一百招杀招都管用。”
他说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螺旋纹,像是烫出来的,又像是从皮肤底下慢慢爬出来的。他试着运了口气,那纹路竟微微发烫,一股柔和的劲道顺着经脉滑了一圈,补上了几处空虚。
【模拟结束,太极意境残留度10%,可缓慢吸收】
系统的提示静静浮现,又悄然消散。
他没急着回应,只是把双手握紧又松开,感受着体内那丝陌生的流转。这东西还不属于他,但已经在了。就像种子埋进土里,只等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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