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棵山楂树,去年开花的时候,我在廊下坐了一下午,看着蜜蜂绕着花转,就觉得心里特别静。”
程宇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她一点,会对着山楂树发呆,会把山楂核收起来的南浔,细腻又温柔。
晒完山楂,风里多了点凉意……
南浔拎起墙角的竹扫帚,对程宇说,“院子里落了不少梧桐叶,我们扫扫吧,不然明天风一吹,又会飘到台阶缝里,难清理。”
程宇接过她递来的另一把扫帚,跟着她走到院子里。
梧桐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响,像踩着秋天的声音。
南浔扫得慢,遇到还带着点绿意的叶子,会捡起来放进竹筐,“这些叶子没干透,能堆肥,给菜地里的番茄当肥料,结的果子更甜。”
程宇学着她的样子,把新鲜叶子捡出来,两人的扫帚偶尔会碰到一起。
南浔会笑着往旁边让让,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落叶上,像幅安静的画。
扫到花坛边时,南浔忽然停住,弯腰捡起一片带着露珠的墨红玫瑰花瓣,花瓣边缘泛着紫,还带着淡淡的香。
“这个能做糕点,”她把花瓣放进竹筐,“一会儿去菜园浇完水,我们回厨房做玫瑰糕,你也来帮忙,不难。”
程宇点点头,心里有点期待,他还从没见过南浔做糕点的样子,总觉得她连揉面都会透着股精致。
两人拎着水桶去大棚菜园时,张叔正好在摘番茄。
看见他们,张叔笑着挥挥手,“南浔小姐,程先生,这番茄刚熟,还带着土气,你们尝尝。”
南浔接过番茄,递给程宇一个,“这是今年最后一茬番茄了,再想吃就得等明年春天育苗。”
程宇咬了一口,番茄的清甜在嘴里散开,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浇菜的时候,南浔教程宇怎么控制水量,“生菜喜湿,但不能浇太多,不然根会烂;番茄要浇在根部,别溅到叶子上,容易长霉斑。”
程宇跟着她,把水慢慢浇在菜根旁,看着水珠渗进泥土里,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
南浔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问,“程宇,你会不会觉得,做这些事很无趣?摘山楂、扫落叶、浇菜,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没基地里训练有意思。”
程宇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眼神特别真诚,“不无趣,一点都不。”
他看着南浔,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以前…我只知道你很厉害,武功高、内力深、懂药理。”
“却不知道你会种山楂树,会给菜浇水,会把落叶堆起来当肥料。现在跟着你做这些事,我觉得越来越了解你了。”
“了解你的世界,了解你喜欢的东西。”他顿了顿,耳尖有点红,却还是接着说,“我很开心,真的。”
南浔看着他,眼底像盛了星光,亮闪闪的。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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