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东纵身跃入冰窟。下坠的瞬间,刺骨寒气包裹全身。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只有腕间鹿骨手串散发微弱暖意。他集中精神催动阴阳眼,视野穿透浓墨般的黑暗。下方景象让他心头一紧。七具白骨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每具骸骨头颅内都跳动着幽蓝火焰。火焰摇曳间发出细碎噼啪声,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骸骨摆放位置与冰壁上血咒完全对应,构成完整阵法。上方传来程三喜的惊呼,紧接着是关舒娴急促的指令。赫东在下坠中调整姿势,双脚猛地蹬在冰壁上减缓冲势。冰屑四溅,他借力向侧方滑落,避开正下方的白骨阵。落地瞬间他屈膝缓冲,鞋底踩碎几根散落枯骨。阴冷气息顺着脚底窜上脊柱。他抬头望去,关舒娴正用登山绳速降而下,战术手电的光柱切割黑暗。程三喜哆哆嗦嗦地跟着下降,不时撒出朱砂粉驱散周围凝聚的寒气。伊藤健最后落下,铜铃在他手中发出紊乱声响。铃声明亮急促,与白骨头颅内火焰跳动频率逐渐同步。黑气从冰壁渗出,随着铃声节奏翻涌凝聚。“小心!”赫东厉声警告。黑气骤然聚合成狰狞鬼面,直扑伊藤健面门。日本商人惊惶后退,手中铜铃脱手飞出。鬼面在空中转折,咬向晃动的铜铃。赫东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精神一振。鲜血喷在鹿骨手串上,金光暴涨而出。光芒过处,黑气如遇沸雪般消散。金光持续片刻,照亮冰窟全貌。中央祭坛完全显现。那是个三层青铜圆台,表面刻满比冰壁上更复杂的符文。最顶层悬浮着一面青铜镜,镜面蒙尘却依旧散发威压。镜背朝外,上面刻着满文与汉字交织的铭文。赫东瞳孔骤缩。铭文中央清晰刻着三个汉字——正是他祖父的名字!每个笔画都深深刻进青铜,边缘泛着暗红光泽,像是用血填过色。程三喜终于落地,连滚带爬地躲到赫东身后。“这地方邪性过头了!”他颤抖着掏出朱砂包,“我这儿还有最后一包压箱底的...”话音未落,剩余黑气再次凝聚。这次它们不再试图攻击,而是汇成股股细流涌向青铜镜。镜面开始震颤,发出低沉嗡鸣。冰层随之震动,裂缝从祭坛底部急速蔓延。“伊藤健!”关舒娴举枪对准日本商人,“解释清楚!”伊藤健瘫坐在冰面上,失神望着疯狂震颤的铜铃。“铜铃不是探测法器...是操控器。”他声音发干,“祖父手札里记载了操控怨灵的方法。这些怨灵都是当年日军实验受害者,他们的魂魄被禁锢在这里七十多年...”程三喜突然将朱砂包砸向祭坛。朱砂爆散形成红雾,暂时阻隔了黑气流向青铜镜。但冰层裂缝已扩展到众人脚下。关舒娴当机立断:“撤退!先上去再说!”赫东却向前迈步。冰面在他脚下发出脆响。“来不及了。”他盯着青铜镜,“阵法已经完全激活。现在撤退,这些怨灵会冲破禁锢扩散到整个山区。”他转向伊藤健:“怎么中断控制?”伊藤健慌乱摇头:“手札里只记载激活方法!中断需要...”铜铃突然静止。所有黑气瞬间被吸入青铜镜。镜面浮现血光,映出七具白骨颅内蓝焰大盛。冰窟深处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程三喜惨叫:“下面要塌了!”赫东猛地扯断鹿骨手串。十二枚骨珠悬浮空中,围绕他形成金色光环。“关队带伊藤上去。老程用针灸封住东南角气脉,能撑多久是多久。”“你疯了?”程三喜大喊,“这阵法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扛住的!”赫东已经冲向祭坛。金光与镜中血光激烈碰撞,迸发出刺目火花。他看清镜背祖父名字旁还有细小刻文——那是萨满封印的标记。冰层崩塌加速。关舒娴强行拉起伊藤健往绳索方向撤退。程三喜咬牙掏出银针,精准刺入冰壁缝隙。赫东伸手抓向青铜镜。在指尖触及镜框的瞬间,王瞎子的声音再次穿透脑海:“镜面不能碰!用血涂染名字!”赫东立即缩手,再次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祖父名字上。刻文吸收血液后发出白光,镜面血光骤然减弱。七具白骨同时震动,蓝焰明灭不定。程三喜的银针一根根崩飞。“撑不住了!”他喷出一口血沫。赫东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纹身——那是祖父留下的萨满护符。他全力催动阴阳眼,金光与白光交融成光柱直冲窟顶。青铜镜发出碎裂声,一道裂痕贯穿镜面。冰窟崩塌在瞬间停止,所有蓝焰同时熄灭。死寂中,赫东听到微弱的铜铃声从镜中传来。随后是伊藤健绝望的嘶吼:“不!祖父的式神还在里面...”黑暗彻底吞噬一切前,赫东看见镜中浮现出另一双眼睛。那眼睛与伊藤健十分相似,却充满疯狂与贪婪。冰窟彻底陷入寂静,只有残余的金光在赫东周身流转。他站在崩塌边缘,手中紧握着出现裂痕的青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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