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团校尉的吼声突然响起。
陆云许抬头望去,远方的地平线上,已涌来黑压压的一片——
燕云的骑兵像潮水般漫过来,领头的铁甲兽身高丈余,蹄子踏在地上,震得沙尘都跳起来,咆哮声顺着风滚过来,震得人耳膜发疼。
第七装甲团的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握着武器的手沁出冷汗,玄甲堆成的防御墙在秋风中泛着冷硬的光,连发弩的箭头齐齐对准了敌军方向,木箭虽糙,却也透着股鱼死网破的劲。
陆云许猛地拔出死神镰刀,黑白交织的光刃“嗡”地一声亮起,在漫天沙尘中劈开一道冷芒。
他纵身跳上旁边的沙丘,声音裹着灵力,传遍整个阵地:
“弟兄们!守住这里,不是为了那些在帐里喝茶的官!是为了咱们身后的爹娘,为了穿暖衣、吃饱饭的日子!”
他挥了挥镰刀,光刃划破风沙:
“让这些外敌看看,护国军的弟兄,就算拿着劣甲木箭,也不是好欺负的!”
“杀!”
士兵们的呐喊声瞬间炸开来,盖过了风沙的呼啸,盖过了铁甲兽的咆哮。
有人把磨快的长刀扛在肩上,有人对着连发弩的扳机哈了口气,眼神里的惧意全被怒火烧光。
燕云骑兵的先锋已近在眼前,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
陆云许的光刃在阳光下闪得更亮,第七装甲团的战吼与敌军的咆哮撞在一处——
这场关乎边境存亡,也关乎护国军未来的恶战,在漫天沙尘中,正式打响。
……
北境的寒风裹着雪粒子,像淬了冰的沙砾,砸在残破的城墙上“簌簌”作响,刮得人脸颊生疼。
第一城的西城门塌了半边,焦黑的木梁斜插在齐膝的积雪里,梁上挂着半片玄甲碎片,暗红的血冻在甲片凹痕里,像块凝固的朱砂。
城楼下更乱,断裂的长枪戳在雪地里,枪尖挑着结冰的血痕;
冻硬的麦饼渣混着碎石,被风雪碾得细碎——
这里是十二城防线的北大门,也是燕云骑兵撕开楚国边境的第一道口子,三天前的厮杀声,仿佛还嵌在城墙的裂缝里。
林卫国带着小队踏雪前行,玄铁重铠上的雪沫被体温融成水,又在寒风里凝成薄冰,甲片碰撞时“咔嗒”轻响,混着踩雪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
他握长枪的手始终稳着,指腹磨过枪杆上的旧伤——
那是五年前守西北时留下的,粗糙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沉。
目光扫过废墟,突然顿在城墙根下:
雪堆后漏出一抹微弱的玄甲反光,风卷雪沫的瞬间,那点光像寒星似的闪了一下,若非他常年征战的锐眼,早把它当成了碎冰。
“谁在那里?”
林卫国沉声喝问,银枪尖“唰”地对准反光处,灵力顺着枪杆涌上去,枪尖泛着冷冽的光,映得雪面都亮了几分。
积雪缓缓动了动,探出个裹着破损头盔的脑袋,护耳耷拉着,露出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眼白里的红像冻住的血,却依旧锐利,像雪地里的鹰。
那人攥着半截染血的令旗,旗面“侦察”二字被血污浸得发黑,边缘卷着毛边,却被他握得挺括。
“是……是护国军总部派来的支援吗?”
他声音沙哑得像被寒风刮裂,每说一个字都扯着喉咙疼,挣扎着从雪堆里爬起来,身后竟跟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士兵:
有人胳膊吊在胸前,布条渗着暗红的血,冻得硬邦邦的;
有人腿上缠着断矛,矛尖还嵌在肉里,每走一步都踉跄;
可他们的腰板,都挺得笔直,像雪地里扎着根的枯木。
“我是十二城外围侦察队指挥官赵莽。”
那人摘下头盔,露出张满是胡茬的脸,左额角的布条渗着血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雪地上融出小坑。
铠甲上的战痕叠着战痕,有的是刀劈的深沟,有的是兽爪的划痕,却难掩眼底烧得旺的斗志。
“你们真的是来支援的?我们发了七道通讯符,全石沉大海。”
林卫国快步上前扶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冰甲传过去:
“总部只说防线已断,让我们就地作战,压根没提还有幸存的弟兄!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莽苦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的残兵,声音里的疲惫快溢出来,却又咬着股不甘:
“三天前黎明,燕云骑兵从黑风口冲出来,他们的路线,像把咱们的布防图刻在了脑子里——暗哨全被绕开,粮仓被精准烧了,十二城瞬间被分割包围。我们发通讯符求援,连个回音都没有,撤退指令、粮草支援,一样都没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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