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冲!”
燕云将领怒喝,催马就冲,黑铁长枪直刺冰刃。
可枪尖刚触到冰墙,“铮”的一声脆响,冰刃瞬间划开枪杆的铁箍,寒气顺着木纹疯爬,眨眼间就冻住他的手腕——
玄铁护手都挡不住那股冷,骨头缝里像塞了冰碴,疼得他惨叫出声,长枪“哐当”掉在雪地里,冻成了一根冰枪。
身后的踏雪骑收不住冲势,马蹄踩着冰面往前滑,“砰砰”地撞在冰墙上。
有骑兵被冰刃刺穿马腹,战马嘶鸣着前扑,将骑手甩在雪地里,玄甲砸在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有人连人带马摔进冰刺丛,冰刃穿透甲片,血瞬间涌出来,在雪地上洇出暗红的花。
原本整齐的队列乱成一锅粥,哀嚎声、马嘶声混在风里,比寒风还刺耳。
陆云许站在冰墙后,丹田内的八色金丹转得飞快,灵力顺着经脉往指尖涌,冰墙上的冰刃又长了半寸。
他余光瞥见踏雪骑分了两队,往冰墙两侧的浅滩绕——
那些地方雪薄冰脆,本不适合骑兵,可他们急着包抄,硬是踩着薄冰过来,马蹄踏得冰面“咯吱”响,像随时会裂开。
他脚尖一点,踏云麒麟袍的风劲托着他掠起,金色光纹在雪地里划出弧线。
低头看向下方包抄的骑兵,死神镰刀横扫,黑白光刃劈向雪原——
光刃落地的瞬间,地面裂开两尺深的沟壑,寒气灌满沟壑,眨眼间冻成冰沟,冰棱向上翻卷,像一排锋利的牙,彻底封死了绕路的口子。
“射他!用破甲箭!”
左侧骑兵队长嘶吼着举刀,一支流箭突然从斜刺里飞来,带着破风的锐响,擦过陆云许的左臂——
燕云的破甲刃果然厉害,粗布军装瞬间被划开,血顺着伤口涌出来,染红了衣袖,冻在皮肤上,又冷又疼。
陆云许眉头都没皱一下。落地时顺势翻滚,避开身后砍来的长刀,左手凝着冰灵力,一掌拍向那骑兵的马腿——
寒气瞬间冻住马的关节,战马惨叫着前跪,将骑手甩在雪地里。
他起身的瞬间,死神镰刀已经架在了对方脖子上,黑色魔气顺着刀刃渗进去,那骑兵眼睛瞪得溜圆,连哼都没哼,就软倒在雪地里。
远处的林卫国猛地勒住马,回头望去——
雪原中央,陆云许的金色袍角在乱军中格外扎眼,黑色镰刀每挥一次,就带起一片血花,像一朵在血与雪之间开得决绝的花。
林月萱攥紧掌心的护身符,布面被汗水浸得发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唇没让它掉下来——
她不敢停,也不能停,只有尽快到第一城,才对得起陆云许豁出命的拖延。
“将军!冰阵变强了!”
赵莽突然喊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
众人望去,只见陆云许周身的冰蓝色灵力骤然暴涨,雪原上的冰棱疯长,纵横交错的冰刃织成一张巨大的冰网,把剩下的踏雪骑困在中央。
骑兵们往哪边冲,都被冰刃划开甲片,血顺着冰刃往下滴,冻成了暗红的冰珠,根本近不了陆云许的身。
可只有陆云许自己清楚,灵力快耗尽了。
丹田内的八色金丹转得越来越慢,像生了锈的齿轮,灵力输出滞涩得厉害,左臂的伤口一扯就疼,每挥一次镰刀,都要咬着牙才能稳住。
他抬头望向远处——
林月萱扶着小王,脚步虽慢却稳;
林卫国在队尾时不时回头,玄甲的光在雪地里闪;
赵莽在前面引路,手舞足蹈地指方向——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却越来越远,远到踏雪骑再也追不上了。
“够了……”
陆云许低声说,嘴角牵起一丝浅笑。
他猛地将死神镰刀插进雪地里,刀柄的震动传到掌心,稳住摇晃的身子,双手快速结印——
《水衍四时诀》的终极冰阵“冰封千里”,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寒气。
温度骤降,飘落的雪花在空中就冻成了冰晶,“簌簌”地砸在地上;
空气仿佛被凝固,吸进肺里都带着冰碴的疼;
踏雪骑的马蹄刚抬起,就被冻在冰面上,战马嘶鸣着挣扎,却越陷越深,玄甲表面很快结了层白霜,连手指都冻得弯不了。
燕云将看着自己的坐骑从马蹄开始结冰,一直冻到马腹,嚣张早没了踪影,眼里全是怕。
他想拔剑砍冰,可刚拔出剑,剑身就冻得粘手,根本挥不动。
陆云许站在冰封的中央,身影孤独却挺拔,像雪原上唯一的冰峰。
他知道“冰封千里”撑不过一刻钟,可这一刻钟,足够林卫国他们过浅滩、回第一城了。
灵力耗尽的眩晕感袭来,他踉跄了一下,扶住身边的冰棱,却依旧挺直脊梁。
右手紧紧攥着死神镰刀,目光扫过被困的踏雪骑——
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守住这片雪原,守住队友们的归途,守住护国军的那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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